“你看看,这样放心了没?”放下笔,夜长风轻将宣纸拿起,递与千月聆。
“今生只娶一妻千月聆,若有违背,任由千月聆责罚。”千月聆轻念了一遍,落款处,明晃晃写了夜长风三字,还盖了印鉴。
“还是不放心吗?”
“不是,我还想为百姓再做一些事,有了孩子,便分不出精力了。”
千月聆为难的摇摇头,一代帝王,做到这个份上,诚意,千月聆自然是看到了。但她还是想再多一点时间做自己的事。
“聆儿,你爱我吗?”
“风哥,我……我只是想晚一点再生嘛……没有说,不生……”
“不准,这一件你得依我。”
夜长风摇了摇头。
“哦,知道了。”千月聆扁了扁嘴,这么一来,大婚仿佛提堂过审,恐惧,害怕,彷徨。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千月聆兀自眨着眼,眼神里却满是飘忽,夜长风微有些不满,使坏的勾起她的下巴,便贴了上去。反应过来的千月聆,只觉得脑子乱乱的,想要推开他,他又好似早有防
备,禁锢了她的双手。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正寻思着怎么让他停下。突闻窗上一声“铮”响。
“什么人?”
“抓贼啦,有贼啦……”
院子里突然就乱了起来。
“护驾……”守在门外的侍卫立时踢开了门,又纷纷转过身去。
“出去。”夜长风冷冷直起了身来,额上满是暴怒的青筋。千月聆借隙从太师椅上站起。
不多时,千月城便带着人来回话了。说是一场误会,只是一只黑猫,但因为夜长风在此处,所以便格外小心了些,怕有居心叵测之人会对他不利。抱着黑猫的是阿南,而这只黑猫,千月聆也总觉有那么几分眼熟。无端端被扫了兴的夜长风一脸阴郁。摆了摆手,示意阿南小舟先出去。千月城却突然朝千月聆挤眉弄眼
。
“有话自己说,别什么都指望着聆儿。”早看在眼里的夜长风,噌了一声。
“不是,就是今天聆儿的医馆有人捣乱,这个事还是聆儿自己说更好。”
“有这样的事?人呢,抓住了没?”
千月城摊了摊手,夜长风瞬时皱眉,看向千月聆。
“抓是抓到了,但是有点麻烦……”
“怎么说?”
“是曲太傅的远亲,就是上回打晓静那个。”
千月聆还在思索怎么回答好,千月城已是抢过。
“这回又是怎么个闹法?”
“这回还是打晓静,还,还还……”
“还什么?”
平日里千月城说话挺利索的,怎么今天尽结巴起来。
“微臣不敢说……”
千月城摇摇头,夜长风瞬时气恼抓起砚台作势欲砸。
“别为难哥哥了……”千月聆忙是拦了下,絮絮道“还抹黑医馆的人男盗女娼,让我去开青楼卖笑,说要捧我的场。”“混账东西……”是可忍孰不可忍,狠狠一扬手,手中的砚台便飞了出去,千月城忙是闪了一闪,千月聆却惊呼了声“我的砚台,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