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男人松开手,千月聆一股脑自己起了来。男人却似乎有些艰难,右肩膀似有不便,动作也缓慢了许多,千月聆本想去扶,一想到他的手刚碰过别的女人,又生
理性觉得膈应缩回了自己的手。“一,二,三……十……”夜帝一边计数,一边卖力在水里搓洗双手。余光时不时瞄向千月聆。女人气呼呼鼓着腮,双手交叉环抱胸前,将头扭至另一方向,既不看他也不与
他说话。“十……十……十……”夜帝重复数声,企图引来千月聆的关注,谁知她竟充耳不闻。夜帝星眸溜溜转,寻思片刻,突然捂上肩膀侧侧倒下“啊,疼,好疼,聆儿……我好疼…
…”“你,你怎么了?”千月聆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起初以为他又在骗她,只是看了眼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似又不像。虽然心里尚膈应着,但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仍是快速
上前,扶起他“你哪里疼?”
“我……”夜帝顺势往她怀里一靠,一脸虚弱“我哪都疼,这里最疼……”说话间,又牵着千月聆的小手按上自己的心口。
“夜长风……”千月聆又怒又恼,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就是抓着她心里那点大爱跟善良一次又一次戏耍她。
“别恼别恼……”男人深知女人已在暴走的边缘,再不敢戏弄她,扶着她的肩膀借力坐起,扯了扯领子,露出一侧肩膀,转向千月聆。“怎么回事,今天不是随意逛逛吗?”男人的肩膀上草草上着药,但没仔细包扎,想来是为了出来寻她没赶得及。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有那么一丝微微的疼痛。但一想到
那个女人坐在他身上时的媚态,膈应又瞬时将那一丝心疼驱散。
膈应归膈应,男人的伤还是得及时料理才行。千月聆暂时放下成见,匆匆与夜帝回营。欲宣随行的御医,又被夜帝阻止,便只好问晓静要了药箱过来亲自为他整理包扎。
“需得忌口了,小心别让伤口沾到水。”包扎完毕,千月聆惯例交代医嘱。夜帝一脸期待“还有呢?”
“还有,不想这只手废了,就别使力,有些事也不是非得天天做不是?”千月聆收拾着药箱,也不看他。夜帝剑眉微微蹙: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呢?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让老刘喊我。”
说罢没有一丝留恋,将药箱打好掩饰提了出去。
“聆儿……聆……”夜帝欲追,忽觉身前凉凉,才发现,千月聆只给他包扎,并未帮他穿好衣服。无奈叹了口气,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又笑了。
晓静的帐篷里,米可儿,慌慌面对面坐着,各自拿了根狗尾巴草在逗着大开口瓮中的螃蟹玩。
晓静则在帐子里来回踱着,脸上带着一丝不安,时不时长着脖子往帐外探。
“哎呀,放心啦,陛下还能吃了聆儿不成?”米可儿见她坐立难安,本是想劝她无需担心,只是话说出了口,却好似又不是那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