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普萨大酒店,这座巴利尼亚第二大城市唯一的酒店,是一名西方人开的酒店。
来这里的外籍人士,包括战地记者,都住在这家酒店里。
瑟巴的人攻占这座城市后,这座酒店自然也被他们控制。
疯狂的黑人士兵们得到瑟巴将军自由抢掠两天的命令后,原本有人要冲进这个耶普萨最有油水的地方狠狠抢掠一把。
幸好被军官们及时阻止,这座酒店才幸免于难。
军官虽然阻止了士兵们的暴行,但却将里面的所有外籍人士俘虏,押解到了酒店大厅里。
此刻的大厅,集聚了两百多名外籍人士,大多都是各国的战地记者,其中有几人是华人面孔,他们便是来自遥远东方大国的华国人。
这些人看着士兵们那黑洞洞的枪口,集聚在一起瑟瑟发抖,恐惧在他们心底蔓延,不知道下一刻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命运。
酒店负责人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和军官们沟通,甚至动用了不菲的钞票贿赂,请求他们放过这些外籍人士一马。
军官们收了钱后,语气和脸色虽然缓和了些,但他们也无权答应什么,如何处置这帮人,正在等待瑟巴将军的命令。
所有人,包括那几个华人都祈祷瑟巴将军看在他们是外籍人士的份上,放过他们一马。
在他们祈祷中,摩汗带着人进来了。
摩汗现在是仅次于瑟巴将军的存在,军官们赶紧上前敬礼,并报告情况。
了解情况的摩汗一摆手杖,让军官退下,他沉着脸走进大厅,走到那些恐惧的外籍人士跟前。
几个华方人看到来人具有亚洲面孔,心中燃烧起一丝渺茫的希望,不管对方是不是华人,但都是亚洲人,有着同样肤色的亚洲人,天然的带着一股亲近。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受惊了。”摩汗用地道的英语朝一干外籍人士吐出一道声音。
很快,他突然改掉口音,用华语问候道:“先生们,女士们,你们中谁是华国人,请站出来,站到另一边。”
在异国他乡听到自己祖国的熟悉语言,倍感亲切啊,让他们站到另一边,是要放过他们吗?
那几个国人大喜,当即纷纷高举手站出来。
“我是,我是。”
“我是,我也是……。”
站出来的那几个国人很快发现,突然间多了许多国人,一些肤色相近和懂得华语的东南亚人,甚至倭人,韩人,这时都纷纷都变成了华国人。
为了活命,他们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真正的几个国人扫了他们一眼,大家虽然不是同一个国家,但都是同行,都在战火纷飞得巴利尼亚一起奋战过,所以他们也不点破,任由他们冒充。
看着站到一边的人一下子多出来二十多个人,摩汗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那些无法冒充的外籍人士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有的人开始在向上帝祈祷,请求主保佑他们。
摩汗冷笑着将手杖交给手下,然后从一士兵手上拿过一把卡宾枪。
这是要下杀手的了。
“阿门,主啊……!”外籍人士们祈祷。
而站在另一边的国人,包括那些假冒的国人,心里暗自庆幸,然而,当那黑洞洞的枪口猛地对准他们时,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脸色大变。
“不――。”一声惊恐的尖叫。
“哒哒哒……。”卡宾枪喷出恶毒的火舌,疯狂的子弹一阵横扫,血花飚射,人惨叫着纷纷倒下。
另一旁的外籍人士们惊恐中带着震惊的目光看着倒下去的那些华人,一时间搞不明白,怎么杀的是他们。
一会的功夫,所有的国人,包括那些冒充的人,一共二十多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摩汗咬着牙,将卡宾枪里的子弹打光。
地上,还有人没死透,在痛苦地挣扎和呻吟。
摩汗扔换了手枪,“咔嚓”一声推弹上膛,面目狰狞地冲上去,枪口对准地上人的脑袋补枪。
“砰砰砰……。”
罪恶的子弹打得那几个没死透的人脑袋血糊糊一片。
这手,向在场的人展示了他的凶残。
“呼。”摩汗吹了吹冒着青烟的枪口,缓缓转身面向剩下的外籍人士,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气的微笑:“先生们,女士们,我只杀华人,而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们是安全的,不用害怕。”
“是,是吗?”一些人惊恐地望着满地的血和尸体,再看摩汗手里冰冷的枪,一时间吓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然是真的,我以你们上帝的名义起誓。”摩汗微笑着将手枪收了回去:“先生们,女士们,别害怕,我还需要你们见证瑟巴将军拿下首都马尼塔,成立新政府的辉煌时刻呢。哦,当然,刚才这里的情况也
希望你们报道出去,让某国知道,是我摩汗杀了他们,哈哈……。”
笑,猖狂残忍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让大厅里的人们心惊肉跳。
“将军。”这时,一个手下进来,附在摩汗耳朵旁低语道:“报告将军,我们的人发现华方志愿团了,他们今晚XX地方休息,您看……。”
“哼。”摩汗接过他的手杖,左手拿下卡在鼻梁上的大墨镜,露出阴鸷的面容和冷酷的眼神。
“按计划行事吧。”他冷冷地吐出一道冰冷的命令。
“是。”手下迅速转身离去。
摩汗本人则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外籍人士,然后朝向这里的黑人军官:“他们是瑟巴将军尊贵的客人,好好保护他们,我们走。”
“是,尊敬的将军。”黑人军官敬了一个并不规范的军礼。
“对了,这些尸体拿到外面挂在树上,让这些记者先生们好好拍照。”离去时,摩汗又嘱咐了一句。
“是。”黑人军官遵命。
吩咐完后,摩汗一挥手杖,带着他的人离去,他现在的目标是志愿团。
……
夜已黑,罗妞妞所在的志愿团休息的那个部落小寨子里,累了一天的人已经酣然入睡。
今夜没有月亮,天空之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四周黑漆漆一片。
黑暗中,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摸着夜色偷偷地接近了志愿团的休息驻地。
这些黑影近百人,在靠近驻地的时候,他们预先让狙击手占领制高点,之后分成两队,一队封堵出口,另一队去封堵后路。
这是要将志愿团活活堵死在里面,一个也别想逃出去。
驻地周围的制高点上有雷越设置的岗哨。
岗哨虽然都是精锐士兵,但也是人,不是铁打的,经过一天的沙漠行军,也是很疲惫。
加上这么晚了,周围也没什么动静,一时难免警惕性放松了一些。
就在哨兵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突然,他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本能地他想喊一声示警,然而“噗”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穿透他的咽喉,将他的声音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哨兵一声闷哼,手里的枪掉在地上,手捂着喉咙颓然倒下。
发出这次偷袭的人是个高手,他投射出的匕首准确地穿进岗哨的咽喉,被割断的喉管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岗哨脚下的黄沙。干掉岗哨,后面的匪徒们蜂拥而起,朝着驻地入口凶猛地冲去,他们手中的自动步枪在夜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