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冥七夜……居然受伤了?”
“伤的虽不重,但景象却实在太过狼狈了,被人砸落虚空,地面都被他的肉身轰出了一个大坑,尘嚣飞扬。”
“瞑鲲一族的肉身果然强悍,据说能与麒麟一族相比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一棒子砸的可不轻啊,后脑勺都鼓起拳大的一个大血包,简直触目惊心。”
“那根黑棍子分明也极为不凡,能把瞑鲲族天骄的后脑门轰成这样,绝对是一件重宝。”
“这一战冥七夜也太憋屈了,明明拥有绝对的碾压优势,最后却战成了这样。”
“二十条天龙之力的前十之姿,追杀十五条天龙之力的墨白阳,却落得这样的结果,简直是……惨!惨!惨!”
“是啊,这一战,冥七夜亏大了。”
“墨白阳虽接近重伤,终究还是顺利逃脱了,回头觅地调养,不久之后便能恢复。”
“但冥七夜却完全不同,不但狼狈不堪,威名受损,更重要的是气运被吞噬,冥冥中的不祥降临,恐怕不会只有这一次。”
“那家伙果然是个妖孽,对上虬榜前十都能拼成这样……虽败犹荣啊。”
随着秘境内的大战暂时落幕,外谷齐聚的人、妖两族各方强者们,亦是在心头的震惊过后,陆续议论起来。
而在前方的内谷中,一株株巨树之巅的人、妖两族各方天骄与法相巨头们,却是面面相视,一时全都没了言语。
这一战的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墨白阳在这种颓势之下,居然还能借机逆袭。
不但顺利地抽身遁走,甚至还在临走之前,让冥七夜狠狠地吃了个大亏。
瞑鲲一族观礼团所在的那株巨树之巅,代表该族前来的法相巨头面色早已阴沉如此。
这一战,他原本毫不担心,但最终的结果却让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灼烫无比。
“太易道友,你们大罗仙宗这个墨白阳,倒是有点意思,老身看着顺眼。”
另一株巨树之巅的花盘中,青凤一族的老妪转首向太易真人看了过来,面带微笑:
“今日之事,老身代轻语那妮子先行谢过了。”
太易真人微笑不语,但却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其它巨头们闻言全都眸光移转,下意识地扫向瞑鲲一族的族老,脸上神色,渐渐显出几分古怪。
……
秘境内!
墨白阳抽身逃离之后,一路西行,足有两天之后,才在一片山脉深处按落身形。
没有犹豫,他第一时间就进入了山脉的地下深处,挥手祭出三重阵法,激活禁制。
“咻!”
“咻咻咻……”
一挥手间,随着微弱的破空声响起,墨白阳的身前立刻出现了一些修炼资源。
其中有五个小玉瓶,里面所装的全都是极品虎胎煞血丹。
此外,还有不久前刚到手的涵光彻神莲的莲子五枚。
两滴芝人宝血。
以及具有淬体效果的各种灵草与灵果各五份。
深吸一口气,这些修炼资源全都被他拍进了嘴里。
随后,墨白阳便闭上了双眼,意识立刻进入血脉层面。
血脉层面的四周虚空依旧一片漆黑,深遂无尽,宛若混沌。
就仿佛代表着墨白阳的血脉潜力,也无边无际,没有尽头一般。
他的身形很快显现,这是墨白阳以意识在血脉层面凝聚的血脉化身。
刚盘膝坐下,四周的虚空中便开始有一些黑红色的游丝出现,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引,丝丝缕缕雾霭一般汇聚而来。
这一次,墨白阳不仅吞噬了五枚极品虎胎煞血丹,还包括大量的淬体灵果和灵草。
这其中的涵光彻神莲更是药效惊人。
甚至于为了确保这一次闭关的目的达成,墨白阳还向芝人宝宝索要了两滴珍贵的芝人宝血。
如今,这些被他一骨脑拍入口中,吞服落腹的修炼资源,明显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所有的暗红丝缕,正是墨白阳的混沌血脉,在药效刺激后所凝显的血脉之力。
当初,在启程前往万花山脉之前,墨白阳有过一次长达半年的闭关。
那半年中,他一刻未停地持续淬体修炼。
在闭关之前,墨白阳的自身力量为两条天龙,霸血秘法的血脉增幅效果,为六倍。
而半年的闭关之后,墨白阳自身的力量增涨了半条天龙。
但霸血秘法的血脉增幅效果,却仍旧只是六倍,但距离七倍的增幅……却已不远了。
这一次闭关,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在经过淬体,令自身力量再次增涨的同时,一鼓作气,将霸血秘法的血脉增幅效果,一举提升到七倍。
要想实现这个目标,仅凭五枚极品虎胎煞血丹显然是不够的。
而且时间方面也已经很紧迫。
这一次的血莲秘境争锋,总共才九九八十一天而已。
如今,这八十一天已经过去了十七天,剩下的时间,只有两个月多一点了。
为了确保两个月内完成一切,墨白阳咬牙取出了大量具有强烈淬体效果的珍材宝药。
这些灵草灵果,尤其是那五枚涵光彻神莲,价值都极为惊人。
毕竟药龄摆在那里,最差的也超过了两千载。
若是用来炼制淬体的丹药,它们的价值才能够发挥到最大的程度。
但现在形势所迫,墨白阳顾不上那么多了,如同牛嚼牡丹一般直接吞服。
虽然这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但直接吞服的药效虽有浪费,却更为猛烈。
再加上那滴珍贵的芝人宝血对所有灵药的药效都有增幅效果。
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在这两个月之内,将霸血秘法的血脉增幅,提升到七倍。
时间在缓缓流逝着,墨白阳早已物我两忘。
血脉层面的四周虚空中,大量黑红色的游丝汇聚而来,进入意识分身。
在这个过程中,墨白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的力量在缓慢地壮大。
虽然这种增涨缓慢到微不可察,但却一直都在持续着,一刻未停……也不知过了多久,于山脉地下深处盘膝而坐的他,陡地一下……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