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纯对张鹏飞笑了笑,说道:“张书记,我说的是实话。”
“我现在真是后悔!”张鹏飞又气又笑道:“当初怎么就和你……”
“鹏飞啊,我到是觉得你应该骄傲,有这么一位好学生,她可是说出了你很多都不敢说的话!”宁总精明地说道。
张鹏飞讪讪地笑,宁总自然也能看破崔纯的用意。这时候,跟在身边的吾艾肖贝也渐渐寻思过味来,赶情这个女人略显夸张的表现,时而插科打诨只是一种假像,其实本意并非如此。细细想来,这个女人还真是精明,难怪能成为张鹏飞的学生,这两人还真有相似的地方。
宁总边走边说:“我来之前就听说了,温岭有两大支柱,一是温纯乳业,另外一个是温特集团。温纯乳业过去曾经在国内有过一定的实力,但是温特酒只是在西北流行,相比之下,温纯乳业的底子很厚,而且又是多年的老品牌了,在产品质量上很有保障,我个人很希望温纯乳业将来不但能够成为西北乳业的代表,更能代表整个华夏的乳品质。我说这话不是对温纯乳业的偏爱,而是着重于现实,众所周知,我国两大重要牧区,西北是其中之一,你们有着这样的优势!不过奶源是一个大问题,在保证质量的同时也要保证数量,我可是听说现在奶源越来越少了!”
“首长,您说得不错,随着乳业集团的发展,现在国内的奶源已经出现了‘奶荒’,之前张书记也提醒过我们要带头改善牧民的生存条件,在帮助他们的同时也是帮助我们自己。现在我们已经在逐渐改变过去的合作方式,牧民的积极性比过去高了不少!”
“哦?”宁总一脸的兴奋:“那你一会儿好好说说,如果成功值得推广。”
“首长,这算不算是商业机密?”崔纯一脸媚笑。
“怎么……你不想说?”
“呵呵,当然不是啊,只是和您开个玩笑。其实如果我们国内的乳业都能够做大做强,整体环境变好之后对每家企业都有利。过去受到毒奶粉的影响,国内乳业在婴幼儿奶粉方面大受打击,如果国人将来能够采购国产奶粉,那么可以养活几十个像温纯这么大的乳企!”
“说得好,果然很有前瞻性!”宁总满意地点点头。
……
宁总对温纯乳业的发展现状十分满意,特别是当他听到在张鹏飞的指示下,温纯乳业不但帮助牧民引进了新的奶牛品种,还要在娜美娅草原上领导牧民建设家族式牧场,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时连连点头。
宁中强这一路走来,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张鹏飞的到来令西北的整体发展思路比过去高了好几个台阶,无论是干部还是企业,都有了一定的进步,在精神面貌上的变化更大,对不少年轻干部的使用让西北官方看上去多了些青春和现代化的味道。
更让他佩服的是,张鹏飞到西北还不满两年,可是看看他在基层的威望,特别是在老百姓心目当中的地位已经高过了任何一届前任省委书记,单是这份成就便足以傲然屹立!
当然,宁中强心理也明白,张鹏飞越是优秀越是危险,抛开工作方面的对手不谈,单是西北大大小小几十个反对组织,他们每天都想针对张鹏飞做点什么危险事。他们也明白张鹏飞现在的努力是为了改变西北百姓对政府的看法,一但百姓认可了现在的政府,那么也就没有人愿意加入反对势力,更没有人支持他们了。在这种情况下,消灭张鹏飞便是最好的选择。
晚上吃过饭之后,宁总把西北的干部留下来闲聊。在金沙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大家还都有些惊魂甫定,宁总也是想趁此机会调整一下大家的思想状态,免得地方上的干部压力过大。
“今天晚上只是聊天,不是工作,我想随意地和大家聊聊,必竟我对大部分西北的干部还不了解。希望大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搞得那么正式,畅所欲言!”宁总先定下了基调。
张鹏飞主动响应道:“宁总说得不错,大家不用那么紧张,这些天我想你们也看到了,宁总是一位非常亲善的首长!”
“呵呵,那你就先谈谈吧……”宁总微笑道。
张鹏飞摇头道:“首长,我这几天说得够多了,您对我也很了解,我看今天晚上就少说些吧,把机会让给其它同志!”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宁总点点头,看向吾艾肖贝说:“吾艾省长,那你先说说吧。”
吾艾肖贝早就期盼这一天了,可是真轮到他进话了,一时之间还真有点紧张。他讪讪地笑了笑,琢磨了一会儿,说道:“首长,您想听哪方面的?”
宁总苦笑,说道:“你看还是紧张了吧?我都说了随便聊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不是工作汇报,闲聊不会吗?”
吾艾肖贝老脸一红,说道:“那我就随便说说对工作的一点个人想法吧,最近两年来,在张书记的领导下,西北的各项工作都有了进步。我觉得将来主要是在这几个方面努力,一是干部的培养,二是招商工作与本地企业共同扶持,三是文化教育……”
吾艾肖贝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郁闷了,本想当着首长的面说一些个人的想法,可是怎么全是张鹏飞的那一套?身边人也发现了这一问题,都有些惊讶地看着省长,他这不是向高层表面对张鹏飞的支持态度吗?其实也不能怪吾艾肖贝,这两年来张鹏飞完全掌握了西北的发展方向,外人很难再这个基础上提别的想法了。
吾艾肖贝讲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失去信心了,很快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这样结束又不堪心,总想讲一讲他个人的思路。
无奈之下,他最后又尴尬地补充道:“我觉得按照这种思路搞下去,西北会越来越好的,特别是在安全稳定方面,我们还是要在主观上想办法,多做通百姓的工作,反对势力没有了百姓的支撑,不用我们去围剿,那他们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