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作为地极城最繁华的街道,朱雀街,名副其实。
朱雀街最好的商铺位置。
寒烟阁。
这座店铺,乃是朱雀街,乃至整个地极城,最大的商铺。
所卖商品,绝大部分都是丹药,各种各样的丹药。
作为地极城最大的店铺,寒烟阁的丹药虽然比同级别的丹药要贵出一成,但同样的,他家的丹药,药效要比外面更好。
普通商铺,所卖丹药多是中品。
而寒烟阁的丹药,多是上品,有时候,甚至有极品丹药售卖!
故此,寒烟阁尽管价格贵,还是有不少修士买账。
此时正是下午,寒烟阁内,依旧有十几名顾客,挑挑选选。
但,在二楼一座房间内,却是不时传出一道怒吼。
“操!杨一凡!老子记住你了!”
“敢惹我赵风,杨一凡,老子让你在地极城待不下去!”
“妈的!五座破商铺,竟然舍得花这么多钱,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开什么店,不管卖什么,老子打压定你了!”
房间内,一名男子怒气冲冲的将一件品相极佳的灵玉装饰品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分五裂。
此时,房间内已经一片狼藉,各种各样的碎片满地都是,甚至一些座椅板凳,都碎裂不堪。
旁边,一名老者垂手而立,置若罔闻,任由年轻人撒气。
这年轻人正是从拍卖会提前离场的赵风。
这么多年来,赵风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之气。
以他的性格,自然无法忍受。
“吱呀――”
就在赵风大发雷霆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一名中年人,信步走了进来。
中年人身穿黑色长袍,上面有金丝穿插其中,汇聚成一道极为大气的图案。
只是肉眼看去,便能够看出,这长袍灵气盎然,绝非凡物。
而中年人的气质也是非同凡响,虎目阔鼻,一双眼睛凌厉有神,宛若刀子一般锐利。
“老爷。”
看到中年人,那老者守卫连忙欠身,态度恭敬。
“怎么回事。”
中年人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片狼藉的房间一眼,微微皱眉,望向了赵风。
“父亲。”赵风满腹委屈,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这次拍卖会,孩儿一座商铺都没有拍下!简直是耻辱!”
“哦?”
中年人眉头再皱,大步走到一个完好的座椅之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
“说说,什么情况。”
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寒烟阁老板,赵玄!
传闻这赵玄,手眼通天,和上峰一名长老有着极深的关联,甚至,背后还有一个大家族。
赵风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神色,道:
“父亲,您不知道,这场拍卖会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商铺十年的租赁权,竟然被这小子先后以五千万、一个亿,最后乃至两个亿的价格拿下!”
“而且,孩儿有所预感,那家伙就是冲着孩儿来的,就是在打孩儿的脸,打寒烟阁的脸,打您的脸!”
赵风绝口不提是他先觊觎任盈在先,颠倒黑白,可劲的往杨一凡身上泼脏水。
“有这种事?”
赵玄的脸色当即便难看起来。
他赵玄作为寒烟阁的老板,在这地极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不得卖他几分薄面?
今天他儿子竟然被人当众打脸,这份气,别说赵风受不了,他赵玄,也无法忍受!
“你打算怎么办?”
赵玄扫了赵风一眼,开口问道。
“孩儿一定要那小子死无葬身之地!不仅如此,我还要他的所有心血付诸东流!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一定要搞得他混不下去!”
赵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双眼通红,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嗯,这件事,你先看着处理,放心去做,一切,有我在背后支持。”
赵玄点了点头,十分满意。
作为他的儿子,就得有血性!
谁敢招惹,就得用尽手段,打入万丈深渊!
至于这件事究竟是谁对谁错?
追究这个有意义么?
他赵家之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忍气吞声,被人踩在头顶!
“那人叫什么名字?”
赵玄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杨一凡!”
赵风近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可见对其恨意之深!
“杨一凡?”赵玄眯了眯眼,瞳孔中,露出一丝了然: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最近一直出现,听说,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在黄极城和玄极城相继开设了两家商铺,哼,看来,这家伙是觉得不可一世了?!”
赵玄作为商人,自然深谙情报的重要性,所以,对于玄极城、黄极城发生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不过,他并未因此将杨一凡放在眼里。
相反,他对杨一凡更加轻视了几分:
“在黄极城和玄极城呼风唤雨,来到这地极城,可就不再像那小子想的那么简单了,在这里,是虎得给我卧着,是龙得给我盘着!”
赵玄霸气凛然的站起身来,大袖一挥,道:“风儿,这件事你尽管去做,我就不信,那小子能翻起什么浪花!”
……
就在赵家父子说话的时候。
寒烟阁,来了一位客人。
此人年纪轻轻,剑眉星目,充满阳刚之气,尤其是一双眼眸,深邃到了极点,仿佛蕴含着万千星辰。
正是杨一凡。
不仅仅是赵风想要解决杨一凡。
杨一凡,也没打算给赵风休息的时间。
他的做事原则一直都很简单,既然你得罪了我,那我就要把你打服,打怕!彻底解决!
若是平时,杨一凡懒得理会这些跳梁小丑,不会亲自上门。
但现在,时间紧迫,杨一凡自然要先发制人,主动来到寒烟阁,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这位道友,想要买点什么丹药?”
寒烟阁作为地极城第一商铺,服务态度还是极为不错的。
刚一进门,一名侍者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杨一凡并没有为难侍者的打算。
他做事,向来恩怨分明,故此,只是轻声道:
“你们老板姓赵?叫他出来,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