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七章吃了醋了
半个时辰后,管家来仙荷院禀告:
“殿下,大小姐,三小姐已经没气儿了,奴才们已经用草席裹了,尸体丢到乱葬岗了,回来的奴才说,刚扔下不久,就来了几条野狗,把尸体抢着分了,满山乱跑,到处都是血,最后连骨头都不剩了。”
连似月听着的时候,手正要去拿碟子里的蜂露马蹄糕,听到管家的汇报,她的手顿了一下。
凤云峥看了她一眼后,朝管家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管家退下后,凤云峥道,“若不是不想与这样的人纠缠,败坏了我们的兴致,断不会让她去的这么容易。”
连似月轻轻地喟叹了口气,道,“刚刚重生的时候,心里头吊着一口血,随时会吐出来的感觉,曾经无数次地想过,把连诗雅折磨地和我上班子差不多的时候再让她死掉会是什么感觉,现在看来,只觉得心中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别的感觉,倒也没有了。”
凤云峥走到她的面前,执起她的手,道,“月儿,她的这一生已经结束了,而属于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连似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好好过我的人生。”
“不。”凤云峥大掌托起她的下巴,道,“是我们的人生。”
月光照耀在这两人的身上,留下一片银色的光辉,静谧而美好。
*
院子外面。
夜风和冷眉向往常一样站在院子外面守着,刚刚完成了一个任何,这两人显得还挺清闲。
冷眉的目光始终心无旁骛地看着前方,直到那目光一直看着她,让她有些受不了了,她才终于转过头来,望着面前的夜风,道,“你为何一直看着我,我要杀人了!”
“好看,你管我。”夜风说话,有些气呼呼的。
这“无赖”一样的回答,居然让一向冷情冷语的冷眉有些从无反驳了――
“和殿下去了一趟外面,倒是学会油腔滑调了。”
“你不也变得心猿意马了?”夜风越说越气人,索性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一把带到一旁的黑暗角落里,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了墙壁上,身体逼近,双眼由上而下,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蹙起了一团火焰。
“你……”她伸手要去抵他。
但是,这一回,夜风却没有任何避让,握住了她的手,身子再上前,两具身体几乎贴到了一起,冷眉脸色腾的红了。
“你走开!”
“我不许你再逃避!”夜风忽然低头,那唇几乎就要贴上冷眉的唇了。
“你!”
“小眉,我喜欢你,我一直就喜欢你,从师父把你从山下的小河里捡回来的那天,我就喜欢你了,除了你,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
冷眉忽然听到夜风这样强势的表白,顿时愣住了,怔怔地站在他的面前。
“我喜欢你,不准你喜欢别人,离那个连天远一些。”夜风说着,闭上眼睛,一把吻住了冷眉的唇。
冷眉蓦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僵在了原处,身体的血液上涌,猛地用力一把将他推开。
但夜风却纹丝不动,任她掐打,也不肯松嘴,反而越靠越近,越来越近。
一种陌生的感觉令冷眉感到慌张,她张嘴一口咬住了夜风的嘴巴――
“啊……”疼的夜风顿时放开了嘴,手抹了把嘴巴,脸都红了,他怨念地道,“小眉,你咬人啊。”
冷眉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咬你怎么了,再,再……我杀了你!”
夜风放下手,一笑,弯腰,很不要脸的把嘴巴凑了上去,挤了挤眼睛,道,“要不,再咬一口,我保证不喊疼了。”
“不要脸!”冷眉懒得理她,一把推开他就走。
夜风笑了,忙跟了上去,说,“别生气,你迟早是我的嘛。”
“谁说的?”
“我啊!”
“你说了可不算,要殿下说了才算,你别太得意了!”冷眉说道。
“我去向殿下要你,跟他说娶你,殿下肯定会同意的。”夜风紧跟在她的身后,说道。
“殿下自己都还没有成亲,可不会让你先成亲!”
夜风一听,怔了怔,道,“是啊,这倒是个问题,殿下要是一直不成亲,你我都成不了亲。
你说殿下那么喜欢大小姐,大小姐也算到了可以提亲的年纪了,你看那梁国府的梁书墨,大张旗鼓地就来了,宣称非大小姐不娶,被大小姐拒绝,回去还病了个七七八八,殿下他就不害怕大小姐被人抢走啊。”
“主子的事,轮不到我们来管。”冷眉始终显得比较冷淡,看不出她内心的波澜。
“说是这么说,但你不知道,我们在庆南的时候,那个若初郡主,也就是如今皇上封的义云公主,对殿下追的多紧,先是女扮男装接近殿下,还成了殿下的救命恩人。
然后又以救命之恩为要求,要请殿下喝酒。
咱们殿下是什么人,肯定不肯欠一个女人的恩情嘛,就去了呗。
那潘若初还把喝酒的地点安排在一个山庄里,把所有的人都支走了,就剩下她和殿下两个人,听说她还将衣裳脱了,她……”
夜风说着说着,嘴巴像是被点了穴一眼不动了――
因为九殿下和大小姐刚好走了出来,从他们的表情看,他们定是听到了他说的这些话。
“殿,殿,殿,大,大,大……”他呢喃半天,喊不出一个称呼来。
连似月下巴微微昂起,将手伸给泰嬷嬷,道,“泰嬷嬷,我们走吧,去十一皇子那儿看看情况。”
“是……大小姐……”泰嬷嬷看了看凤云峥,躬身走了过去。
“月,月儿,你……”凤云峥伸手要去抓连似月的手,但是,连似月却不着痕迹地掠过了,道,“九殿下,义云公主今儿才离开相府,这会应该在徐贤妃的宫里说今天在相府的事,去看看吧,人家远道而来,没有朋友,很孤单的。”
凤云峥听了她这番话,只觉得害怕,冷汗直流,急忙解释道,“月儿,夜风乱说,你别信他的。”
“对对对,大小姐,卑职还没说完呢,那义云公主虽然脱了点衣裳,但殿下绝没有看到心里去,真的,您信殿下吧!”夜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在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