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四章事情败露
连诗雅此话一出,宴会厅内一片哗然,看她说的如此逼真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萧振海握着筷子的手,缓缓地松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道――
“山儿,给我倒酒。”他倒要好好看看连家这出好戏。
“父亲,咱们准备好的大礼倒不急着拿出来了。”萧河唇角邪魅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说得对!”萧振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等到这连似月精疲力尽,疲于应付的时候再将大礼拿出来将她一举击破!
周成帝皱起了眉头,同连昭仪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连家看起来很乱啊,不似表面这般规矩。”
皇帝的话传到连延庆的耳朵里,他不禁怒火中烧,大步走到连诗雅的面前,扬起手,狠狠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顿时打的她摔倒在地――
“混账东西,竟敢口出恶言,诋毁自己的家人,我连延庆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滚出去!”
“父亲!”连诗雅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擦去嘴角的血渍,大声地道,“我没有诋毁,我有证据,我可以把证据给你看,孙嬷嬷把证据都拿来!”
“是,三小姐。”连诗雅一声令下,孙嬷嬷便弯着腰走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来,递给了连诗雅。
连诗雅接过纸,大声地道,“我手里的这些,全是连诀写给亲姐姐连似月的情诗,字字句句表达出他对亲姐姐的深情厚爱。”
说着,她双手高高举起,用力地往空中一抛,手中的纸便如雪花一般散落,一张一张落在地上,众人纷纷拾起来一看。
“连诗雅!”连诀下意识地想将这些纸张都抓在手里,但是,信已经飘散,慌乱之中,他的眼神闪过,和连似月一瞬间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急忙撇开了目光。
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快步走到连诗雅的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那眼神中迸发出的火焰,足以将连诗雅点燃,他微眯着眼睛,沉声道,“连诗雅,你想清楚你在干什么?!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想的再清楚不过了,我要拆穿你和连似月的奸情,绝不再由着你们胡作非为下去,绝不由着你们败坏连家的名声!
哼,连诀,皇上在此,你难道敢对我动手吗?你动手,就说明你心虚,说明你承认了!”连诗雅挣用力脱开连诀的钳制,将手中剩下的几张呈送到周成帝的面前,道,“皇上,请您过目,这每一首诗里面都有一个月字,而张张都写着‘慕月’两个字,这都是连诀和连似月有情的切实证据。”
姜克己接过这一叠纸送到周成帝的面前,周成帝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接过这些诗词,一行一行地看了过去。
“三小姐说的没有错,每首情诗里都有一个月字,这里还有‘慕月’两个字。”
“我这首也是,这看起来确实是写给叫做‘月’的姑娘的情诗啊……这大小姐的名字里不就有个‘月’字吗?”
“难道说,连诀真的爱着自己的亲姐姐连似月?如果是真的,这件事令人不齿,连家的丑事太可怕了。”宴席中,拿到诗的人纷纷交换着各自手里的诗歌,果不其然,这每一首诗很显然都是写给同一个人的。
其中,凤云峥的手里也拿到了一首,他的手轻微一个缩进,他看向连诀,脑海中回想起这个少年偶尔看着月儿的时候,那眸子里超然于姐弟之情的眼神……
“六王兄,是连诀写的吗?”凤烨问和连诀最相熟的六王爷凤羽。
凤羽目光落在这些字迹上,不语……
也有一张纸落到了连似月的面前,她低头看去,只见这纸上写着――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念念何处思。”
落款处写着“慕月*连诀”,左下角的位置则清清楚楚是连诀的印章,她眼中闪过一抹震惊。(慕:爱慕)
再看向一旁老夫人手中的一张,也是一手有月的情诗,落款处也是“慕月*连诀”,连母拿着诗的手在微微发抖,嘴里喃喃地道,“这……这……这是……我的乖乖孙儿的字迹和印章没错……怎么会……”
连似月的心头微微一颤,和前世一样,即使知道了连诀的身世,她依旧将他当做心中最在乎最疼爱的弟弟,而连诀自己除了因自己复杂的身世流露出过彷徨和忧虑之外,也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任何姐弟之外的情谊。
难道――
是她忽略了什么?
因为这些诗词看来是连诀所作的没错,还有刚才和连诀对视的时候,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这都意味着什么……
周成帝看过几首诗之后,眉头紧皱了起来,道,“这确实是怀春的男子写给女子的情诗没错,连卿家,你来和朕说,这是连诀的字体和印章吗?”
连延庆本拿着诗歌,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被周成帝一喊,他顿时浑身一抖,忙跪下道,“皇上,此事有待查证,连诀向来乖巧,从未……”
“连相,皇上问的这是否是连诀的字体和印章,连相直接回答皇上的问题便好,无需拐弯抹角了。”这时候,萧振海适时站了出来,道,语气听来很平常,却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这……”连延庆在皇帝的面前,不敢有任何欺瞒,便只好道,“回皇上,微臣看过了,确实是连诀的字体和印章没错。”
连延庆话一出,众人更加震惊。
连诀看来是真真喜欢自己的亲姐姐没有错啊!这种不伦之情是绝不容于是的,一旦被证实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最起码,连诀的前途是毁了!
“真没想到,连家竟然会出这种丑闻。”
“也没想到连诀会是这种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那萧山打定了看热闹的主意,便和旁边的人一起窃窃私语道。
有个人等着看热闹,也有的人为连诀和连似月深深忧虑着,比如十一公主和刘喜人。
“左汉成,如果连诀姐弟不论之情属实,该怎么处理?”皇帝问礼部的一位命官,道。
“回皇上,若果真如此,这姐弟俩要同时从连家族谱上除名,还要同时两个人要关押在囚笼里连续游街示众三日,然后再一起抬着去浸猪笼,且因为这两姐弟都是皇亲国戚,那么这两人最后还要被赶出京都,并且后人也永世不得回京。”那左汉成躬身道。
连诀的拳头紧握着,眼中流露出一抹猩红!!
“皇上!”连似月走了出来,站在连诗雅的身旁,道,“如我父亲所言,一切有待调查,连诀身为连家的嫡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从小到大,没有过任何不良的品行,连诀不是这种人。”
“那大姐怎么解释这些情诗呢?”连诗雅冷冷地看着连似月,道,“大姐每日和连诀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你们两个一定是互相深爱着彼此,你不但舍命救他,什么事都将他放在第一位,你们平常还经常独处,哪有姐弟的关系是这样亲密的?我看,你们两个说不定早已经苟且过了,而且还不止一次吧!当初,就是因为你们知道我娘知道了你们的丑事,所以你们才想尽办法把她赶出连家,后来她低声下气地回来,你们两个又拦在门口,不让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