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来时,人在医院。
宁楠楠在我身边。
“老公,你醒啦,太好了!”
我浑身酸痛,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四周病床上躺着的,都是些老熟人。
方叔、黎道长、茅山掌门……等等等等。
宁楠楠说。
“最后那场大爆炸,也波及到了我们,大部分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十三局把这家医院的病房包下一半,给大家休养治疗。”
我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欲裂。
正当我准备躺下休息下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素素被刘妃带走的那个场景。
“素素!”
我看到宁楠楠的神情,变得难过起来。
我急忙问道。
“素素呢?素素呢!”
宁楠楠掉了泪。
“素素她……被带走了。”
我颓然的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准备了这么久,死了这么多人。
最终,竟然会是失败的结局。
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满是悔恨。
素素她……
不!不能放弃!
我挣扎着再次起身,郑重的对宁楠楠说。
“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我们还有机会!”
刘妃只剩下一魂一魄,不可能直接对素素夺舍,她定然要借助外力才行。
或者说,她本来就要借助外力,否则她之前派鬼纹夜叉给素素送命的行为,就无法解释了!
还有机会!
宁楠楠用力握住我的手。
“我陪你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素素会被刘妃带到哪里去。
我问宁楠楠。
“楠楠,另一个战场,情况怎么样了?”
按照原计划,我们这些高手,负责对付刘妃,而十三局牵头带着其他阴人,围攻黑鸦老巢。
我们把刘妃拖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十三局没有理由失守。
“黑鸦的老巢,已经被覆灭了。”
“对了,还抓住了一个人!”
“教主!”
我立即欣喜起来,教主这个家伙,从转生戒到复活试验,自始至终都是他一手操持。
他之前被抓,黑鸦组织不惜与外国阴人合作也要把他救出来,就能看出他在黑鸦组织中的地位。
他很可能知道刘妃会把素素带去哪里。
“走,我们去见见他!”
在宁楠楠的安排下,我见到了教主。
十三局的人告诉我,这家伙软硬不吃,什么都不肯交代。
我没时间跟他耗下去,直接找到十三局的局长,让他把教主交给我审问。
局长已经知道了素素的事情,明白时间紧迫,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了下来。
我独自一人,走进了审问室。
我反锁审讯室的门,又把审讯室的监控关掉。
教主看到我的举动,满脸嘲笑。
“小子,又见面了啊。”
“看你心情不怎么好,是不是那只小僵尸,已经被我们的主子给抓走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主子是不会失败的!”
“你们现在把我放了,归顺我们,我会向主子进言,饶了你们,给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怎么样,好好考虑一下?”
“要知道……”
我懒得跟他废话,走上前一脚踹在教主的胸口上。
他反手被绑在座椅上,直接歪倒在地,剧烈的咳嗽。
我踩住他的胸口,凶狠的问道。
“素素会被刘妃带去哪里?”
教主看向我,仍旧满脸不屑。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痴心妄想!”
“等主子成功复活,她会把你们都杀掉!”
“一个都不剩!”
“哈哈哈哈!”
啪!
我一脚踹在教主的嘴巴上,他一歪头,嘴里吐出三颗带血的牙齿。
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你以为,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教主吐了两口血,嘴巴漏风,却依旧很硬。
他挑衅我。
“你敢杀我吗?”
“你不敢!”
“你知道的,只要杀了我,就永远不知道那只小僵尸会被我家主子带去哪里。”
“你现在只有求我的份儿。”
“跪下,给爷爷磕两个响头,爷爷要是心情好了,说不定就发善心告诉你了。”
我明白了,单纯的折磨他,不会得到任何消息。
我把他拉近,脸对着脸。
我问他。
“你知道,十三局围攻你们老巢这么久,为什么你家主子迟迟没有赶回去吗?”
我看到教主的表情变了,想来他也想不通。
“因为她差点被我杀死,只剩下一魂一魄逃了出去。”
教主哼了一声。
“那又如何,我们家主子终究是得手了!”
“只要得到那只小僵尸,我们主子哪怕就剩下一魂一魄,仍旧可以复活!”
“等我家主子复活了,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了。”
我把教主放下,声音变得平静。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你难道不好奇,我究竟有什么手段,能让你家主子只剩下一魂一魄?”
教主瞪大了眼睛。
“你什么意思?!”
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张开了自己的结界――人间地狱!
十八层地狱的场景,替代了审讯室,每一层地狱中的小鬼儿,都走上前,围绕着教主,想要抢夺他的灵魂。
我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
“你家主子是罗刹,尚不能抗住刀山火海油炸,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一个普通阴人的魂魄,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在我的授意下,一只小鬼儿,走到了教主的面前。
它伸手抓住教主的头,把他的魂魄,从身体中拽出一半。
当小鬼儿把魂魄全部拽出来时,就是教主身死之时。
当然,每个阴人都明白,死亡,并不是结束。
人还有魂魄,而魂魄一旦受到伤害,比肉体受到伤害要痛苦一百倍。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鬼招了招手,一口油锅飞上前来。
它拽着教主的头,往滚烫冒泡的油锅中塞去。
“啊!不要!不要啊!”
教主惊恐的大喊,再无刚刚硬气的表现。
我挥了挥手,小鬼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教主的头,距离油锅只有一根手指的长度。
他的魂魄,在油锅的热气下,已经滋滋作响。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还是不说?”
教主望着油锅里的滚油,眼珠子因为恐惧而颤抖。
“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