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他还瞥了一眼旁边的李峰,脸上满是不屑和高傲的神色。
雷首长显然也不敢轻易得罪黄旗山,忙作势阻拦道:“黄医生,别生气,我绝对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都是小辈们求医心切,太过担心我,所以天天给我介绍医生!”
“雷首长,这不是第一次,我之前就说过,一病不看二医,既然我来了,要么就让我一个人看,要么,我就拱手告辞。现在又从外面请来一个医生,还是个毛头小子,你这是太看得起他呢,还是太看不起我呢?”叫做黄旗山的医生冷哼着说道。
“黄医生,您是名医,又是长辈,肯定不会跟我们这些小辈计较。我们也是想让首长早点好起来,所以希望你能宽容一下。”冷堎本就是个冷漠的人,但语气中,仍旧带着几分客气。
“呵呵,我说了,连我都无法治疗痊愈的人,其他人更没办法。更何况,还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这不是笑话吗?”黄旗山嗤之以鼻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总之就一句话,要么他留,要么我走!”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雷首长脸上掠过一丝难色。
怎么说李峰都是赵建军强烈推荐过来的,要是就这么拒绝,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但惹恼了黄旗山,下次还想找他看病,就难上加难了。
而且,李峰年纪太轻,雷首长实在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子的医术能高明到哪里去,所以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实在抱歉,我这里已经有医生了,让你白跑了一趟,请回吧!”
“首长,既来之则安之,人都已经带过来了,为什么不看看?”冷堎闻言,立即站了出来。
黄旗山冷哼一声:“看来,你们是想选他!”
“难道不可以吗?”冷堎此时火气也上来了,脸色冷漠道,“你说你是名医,可你治了这么久,首长的病还只是暂时延缓,根本得不到根除,甚至是有效的恢复。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其他人试试,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
黄旗山一听,顿时气得胡子上翘:“好你个小姑娘,既然你看不起我黄某人,那我恕不奉陪!”
说完,甩袖就往外走!
“黄医生,且慢!”雷首长忙上前拦住,“黄医生,晚辈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冷堎,还不快给黄医生道歉!”
“我说的是事实!”冷堎倔强道,“他治了这么久,治好了吗?”
“你给我住嘴!”雷首长怒道,“就算没治好,黄医生也尽力了,你不该这么说他,快道歉!”
冷堎把脑袋瞥向了一边,就是不低头。
“哼,雷首长,你带的兵,真有个性!”黄旗山阴阳怪调道。
“这是命令!”雷首长双眼一瞪,“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冷堎瞥了瞥嘴角,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因为作为一个军人,首要的指责,就是服从命令。
她是雷首长一手带大的兵,他的话,她不敢不听。
那张冷艳的脸蛋上,除了冰冷,还有深深的委屈。
李峰不由心里腹诽,能看到这种冰山女人委屈,真是难得啊。
不过之前好歹冷堎救过他一命,而且他也看不惯这个黄旗山目空一切的性子。
就在冷堎要开口道歉的时候,他忽然说道:“黄医生,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黄旗山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不屑的笑道:“打赌?你要跟我打什么赌?”
“我能治好雷首长的病!”李峰语出惊人。
黄旗山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小子,年轻气盛可以理解,DNA嘴巴缺个站岗放哨的,可容易打自己嘴。你连雷首长什么病症都不清楚,还敢大言不惭,说能治好他,就算吹牛不用上税,你也用不着吹的这么高!”
“我是认真的!”李峰丝毫没有恼怒,反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莫非黄医生不敢跟我赌?”
“笑话,跟你赌,你算什么东西?”黄旗山冷哼道。
“我是一名医生!”李峰回答道。
黄旗山被他这不温不火的态度,给搞的一肚子火,想不理会,心里又不爽,于是哼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要跟我赌什么?”
“就赌雷首长的病!”李峰说道,“我说了,我能治好他!”
“要是治不好呢?”黄旗山问道。
“做你小弟,任你差遣!”李峰斩钉截铁。
“就你,也配当我小弟?”黄旗山奚落了一句,接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过,看你体格还不错,正好我缺个随身伺候的药童,我就勉强收下你了。”
“没问题!”李峰耸了耸肩膀,“那要是我治好了呢?”
“治好了……”黄旗山眯起了眼睛,他是个老江湖,见李峰如此气定神闲,自信满满,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莫非,这小子真有点本事?
“治好了,那我就佩服你!”黄旗山想了想,“我会为我说过的话,给你道歉!”
“就这样?”李峰嗤笑道,“黄医生,你这就有点欺负我这个后生了吧。既然是打赌,那赌注至少应该公平点。我输了给你当药童,你输了,就仅仅给我道个歉?”
“那不如,赌注相同,谁输了,就给对方当药童!”冷堎冷不伶仃说了一句。
黄旗山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他一个爷爷辈的人,给人家当药童?
这算什么?
笑话吗?
“两位,这个赌注有点大了,要不然这样,谁输了,就给对方道歉,怎么样?”雷首长打圆场道。
李峰只当作没听见,淡淡的笑道:“我是没问题,就是觉得黄医生有点名不副实啊,刚才还说自己是名医,连一个赌注都要墨迹半天,哎……”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一副无奈和不屑的表情。
黄旗山顿时火冒三丈,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小瞧他。
而且,还是个后生晚辈。
被这番讥讽,他脑袋一热,怒喝道:“小子,少在我面前阴阳怪调,当我看不出来,你是在激我吗?告诉你,我不是怕输,我只是懒得跟你一个无名之辈下赌注。不过,有时候晚辈太猖狂,作为长辈,很有必要教育一下,免得以后给医学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