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后宫深处,些许的声音,偶尔的传来,冷嬷嬷紧张不安的注视着萧清雅的方向,却也是久久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萧清雅沉默不语,便也是淡然的瞥了眼冷嬷嬷,幽幽的说道,“纯妃娘娘可是以为皇上此番变成如是模样,便也是我的过错?”
“难道不是吗?”
“纯妃娘娘,怕是忘了,此番便也是姐姐接手才是如此吧。”
萧清雅字字说的清楚,便也是毫不留情的质问着萧晴雪。
萧晴雪微蹙眉头,冷笑着悠然说道,“便也是知道,你会是如此。”
“若然是以往,便也是无话可说,可偏是月才人殒命,便是让本宫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萧晴雪毫不留情的质问着萧清雅,却也是毫不犹豫的将这萧清雅的过错,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却是原来,这萧清雅便也是跟着紫月对质的功夫,这个女人也是在近旁,周遭服侍的丫鬟,便是清楚。
龚阅自然是美色当前,便也是全然不顾,私心笃定了萧清雅便是痴爱着龚阅,然而这萧晴雪却是不尽然。
从她一进宫,萧晴雪便是知道她的心思绝对不是那般简单的,这个女人一心想要让自己殒命,可偏不,她要毫不留情的揭穿萧清雅的野心。
萧清雅却是不以为意,嗤嗤冷笑着,她没有想到萧晴雪竟然会相信这些个话语。
“你笑什么?”
“我笑姐姐太糊涂。”
萧清雅漠然扫视着四周,眼前的这些个楚楚可怜的后妃们,各个便也是矫揉造作,手拿着绢帕,嘤嘤抽泣着,个中的缘由,便也是不言自明的。
可是,萧清雅却是忘记了,有些事情,本就不该这般的轻易深信不疑。
她是龚阅的昭仪,是龚阅想方设法都想要保护的女人,不然他不会这样对待萧清雅。
我?
萧晴雪趔趄的后退着,却也是良久的纳罕,究竟眼前的这个女人,此番什么心态,竟然如此的云淡风轻。
此番龚阅情形未定,单纯这后宫里的女人,便是可以让萧清雅住嘴。
萧晴雪黯然不已,上下打量着漠然的女人。
而这萧清雅此番则是注视着袁芊素的方向,她的歹念心思,龚阅也是清楚了,此番,她便是要给龚阅一个教训袁芊素的机会。
而此番的袁芊素却是冷不丁的起身,厉声的指责着萧清雅,“诸位,我便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萧贵人便也是有前科,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只不过没有想到此番,她竟然……”
说着,这袁芊素竟然是嘤嘤的抽泣了起来。
对于萧清雅来说,袁芊素是虚以逶迤的女人,是机关算尽的女人,如同韵妃逝去的时候一般的模样,她始终是没有打算放过自己,此番又是如法炮制着自己的罪过。
萧清雅漠然冷哼着,却也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周遭的一切。
而此番淑妃也是如故的模样,竟然是如此冷漠的对待着眼前的一切,不为萧清雅做任何的辩驳,是明哲保身,还是别的,这一切都只有淑妃自己清楚。
萧清雅点了点头,便是如是的问道,“清雅便也是想知道,还有谁对清雅有些许的意见,此番便也是一并提及也是好了。”
萧清雅索性淡然的询问着个中的缘由,对于眼前的这些个女人,萧清雅不用明说,也知道那些个莫须有的罪过,会是什么。
她索性没有丝毫的退缩,此番龚阅便是在病榻上躺着,只要片刻的功夫,他便是可以恢复知觉,那袁芊素下的药,便也是会毫不犹豫的消失殆尽了。
萧清雅如是的盘算着。
而这些个有关系的没关系的,便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有些事情,对于萧清雅来说,她们根本就是不知情的,也不过是人云亦云的道听途说罢了。
加上,萧清雅又是盛宠在身,旁人都是不说了什么,她们又怎么敢有意见。
一时之间,养心殿内,便也是格外的安静,萧清雅淡然浅笑着,幽幽的说道,“姐姐素来不喜清雅,清雅知道,我便也是无心这些事情。”
萧清雅目不转睛的盯着龚阅的方向,“此番,清雅只是担心着皇上的身子,此番姐姐一口站定了清雅,却是不知清雅心下便也是知道谁人对皇上有加害之心。”
萧清雅潋滟清眸,漠然一撇,便也是看到袁芊素那不回头的神态,既然她自己找死,萧清雅便也是不需要为袁芊素留有余地了。
思及此,萧清雅便是毫不犹豫的指着袁芊素的方向,如是的说道,“这个人并不是清雅,而是袁婕妤。”
萧清雅掷地有声的指责着袁芊素。
却是见这袁芊素慌乱之间挣扎着咆哮着,“你血口喷人,便也是胡言乱语,倒也是编排起我来了。”
“纯妃娘娘,你且是为妹妹做主,皇上出事,芊素便也是鞍前马后的奔波劳碌,若然存了加害之心,便也是不必如此。”
袁芊素如是的推搪着,这表面的,既定的事情,让人找不出任何的错处。
然而萧清雅并非没有确凿的证据,便也是请准了太医院的人,并拿出了袁芊素平素为龚阅准备的羹汤膳食,面对太医院的质问,一时之间,袁芊素却也是无言以对。
慌乱之间竟然是毫不犹豫的说道,“芊素有孕在身,怎么可能会害皇上。”
这掷地有声的证词,让萧清雅怔然。
袁芊素怎么可能怀孕?她究竟又做了什么?
袁芊素煞有介事的提及了月前的事情,这一切又是从史官的嘴里得到了佐证。
难怪袁芊素如此镇定自若,却是原来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竟然有这般的秘密。
萧清雅下意识的望着萧晴雪,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该是如何让自己的棋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事情的。
萧清雅嘴角冷不丁的划过一抹弧度,转瞬便是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