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证据已经被找到,证人也被苏慧慧控制住,可是,自己应该怎么回去?”萧清雅想着:如果我要明目张胆的回去,怕是后宫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自己,对外萧美人已在大火之中死掉,这么光明正大回去,恭阅的皇家脸面也会挂不住,必定会以欺君之罪治罪于自己,到时候再萧晴雪吹吹耳边风,恭阅严查下来,怕是会连累一堆人。
不,她不能退缩,她要当着全部人的面,狠狠地撕下萧晴雪等人的脸,让恭阅不得不治罪于她们,要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清雅起身,沿着石子小路,踏着月光,嗅着花香,慢慢的走回了房间。
萧清雅点燃了灯笼,蜡烛的光亮照亮了整个房间,萧清雅摸索出了苏慧慧给她的信件,靠着蜡烛的光芒,细细的读着。
内容是萧清雅意料之内的,她是相信苏慧慧的办事能力,否则也不会让她的计划从开始到现在实行的那么成功。
萧清雅将看完的信放到了蜡烛的火光上,细细的纸条被火光点燃,并快速地燃烧着,在快要燃尽时,萧清雅松开手,纸条在空中彻底地燃尽,最后只见到黑色的灰烬落在了地上。
萧清雅走到案边坐了下来,细细研起了墨,声音沙沙的,并不觉得刺耳。
萧清雅的发丝随着研墨的动作渐渐掉了下来,长长的睫毛煽动着,朱唇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鲜艳无比,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雕刻的玉块缓缓地转着圈圈。
萧清雅研好墨,从毛笔架子上拿起一只细头宣笔,轻轻沾了沾墨汁,拢起了袖子,写到“慧慧,辛苦你了,这件事你们那边先压着,按兵不动,我暂时没有想好怎么出现在他们面前,静候消息。一切安好。勿挂念。”
萧清雅轻轻放下毛笔,颇有一股大家风范,卷起了纸条。
萧清雅走到窗前,吹了一声口哨,没多久,一抹白色飞来,是一只信鸽,信鸽橘红色的小嘴感觉异常地灵巧,浑身雪白,照亮了这黑色的夜。
萧清雅将纸条放进了鸽子绑在腿上的小竹筒里,塞紧了盖子,把鸽子扔了出去,鸽子在空中扑腾扑腾飞着,渐渐消失在了黑色的夜。
萧清雅趴在窗前,看着圆圆的月亮,有些想爹娘。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原来李白当初是这样的想念家长啊,”萧清雅喏喏地说着,可是她的家近在咫尺,可是她不能回去。
在萧清雅看不到的地方,一个黑衣人捉住了鸽子,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并没有撕毁,而是完好无损地放了回去,重新将鸽子放飞。
待鸽子飞走后,黑衣人融化在了夜色中。
黑衣人再次出现,是出现在了恭裘的屋门外。
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恭裘的贴身护卫在门口看守,看到黑衣人出现,进去禀报给恭裘,没一会儿,贴身护卫走了出来,示意黑衣人进房间。
“禀报主子,萧清雅小姐下午出门游街后回来,便看到了屋里的宫女知夏,似乎给了萧清雅小姐一封信,二人寒暄了几句,萧清雅小姐送走了苏慧慧的宫女知夏,可是没办法知道信里内容,萧清雅小姐在在凉亭坐了片刻,然后回到房间写信,信里的内容是‘慧慧,辛苦你了,这件事你们那边先压着,按兵不动,我暂时没有想好怎么出现在他们面前,静候消息。一切安好。勿挂念。’”
黑衣人一字一句,干脆利落地向恭裘禀报着。恭裘听后,点了点头,说“继续监视”。
黑衣人退下后隐匿在了黑夜中。
苏慧慧正准备躺下入睡,知夏却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谁?”苏慧慧看向门口。
“是奴婢”苏慧慧听到了是知夏的声音,说“进来吧。”
知夏捧着白鸽进来了,“奴婢刚准备回房歇息,却看到这白鸽落在了门口的石桌上,奴婢片刻不敢耽误,便送来了。”
说罢,知夏走近苏慧慧,将白鸽靠近她
苏慧慧将纸条拿出来,细细看着,生怕漏了什么字,看完之后叹了口气,说“你退下吧。时候不早了,你该去歇息了。”
待知夏退下后,苏慧慧慢步走到桌前,坐在了凳子上,将纸条靠近火光,慢慢燃烧。在火光的衬托下,苏慧慧楚楚可人,后宫的尔虞我诈似乎丝毫没有玷污到苏慧慧,苏慧慧看起来还是那么纯洁美好,可是此时此刻的苏慧慧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一切都打点好了,却缺一个时机,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让真相浮出水面的时机。
在这个后宫当中,所有人都有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无论是谁,都无从知晓,只有自己知道,而这些秘密,只会随着自己的死去而永远成为秘密,生怕别人知道。
而有些人,总是想着打探着别人的秘密,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在这后宫中得到一席位置。
很多嫔妃娘娘为那一席位置处心积虑,却双双香消玉殒。
而有些人并不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和荣华富贵,为的只是强大起来,可以保全自己不被弱肉强食掉,可以保全自己未来的孩子健康成长,不至于被“夭折”掉。
所以,对于苏慧慧来说,后宫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她不想成为两个娘娘战斗的牺牲品,她只能安安静静呆在自己的宫殿,只要静悄悄的活着就好,她不祈求皇帝的爱,皇帝的爱太炙热,会燃烧掉她,只有萧清雅那样的女人才配拥有皇帝的爱。
她只有躲在偏僻的一角,才可以保全自己。
“唉…”苏慧慧叹了一口气,望着月亮,这后宫何时才有宁静日?
“祈求着清雅可以早日洗脱冤屈,让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苏慧慧想着
两人都不急,所有证据都在手,接下来,她们只要等待时机,便可将萧晴雪她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