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厢房里,烛焰弥散整个厢房,将整个厢房晕染的迷离。
萧晴雪漠然的瞥了眼怯怯的萧韵蓉,“嫌死的慢就快些去吧。”
“自当是以为跟着皇上说了,就一定会让自己安然无恙吗?”
萧韵蓉蓦然转身,狭长的瞳孔里,布满了殷红,声嘶力竭的说道,“纯妃娘娘的意思,便是要坐以待毙,直接等着皇上要了我们的脑袋吗?”
“你不是说过,只要放火烧死她,就不会有事吗?她为什么还活着?”
萧韵蓉瑟瑟发抖,过往的记忆,在萧韵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让萧韵蓉耿耿于怀。
却说,那一日,西厢失火并不是表面的那般简单的事情,也正是如同萧清雅臆测的结果不一样,正是萧晴雪指使的。
萧晴雪冷笑着,“妹妹不说,我还倒是忘记了。”
萧晴雪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萧韵蓉警觉,这女人究竟买的什么葫芦。
“你说,我要是将这件事告诉清雅,她会怎么对付你?”
萧晴雪轻挑着眉头,戏谑挖苦着贪生怕死的萧韵蓉。原本将置萧清雅于死地的事情设计交代给萧韵蓉去做。
没想到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就算是将这一切都安排好,她都办事不利,最终还是自己动手。
只不过,也亏得她横插一脚,就算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龚阅问起来,她也是那承担罪过的女人。
“她能怎么对付我,不过是一个官女子,如今又是犯下了过错,能有什么本事牵连了我。”
萧晴雪冷笑,伸手示意萧韵蓉去寻了龚阅,“去吧,去吧,怕是不去还能活的久些,去了怕是是的很快。”
“怎么会?”
萧晴雪漠然冷哼着,“亏得妹妹在这后宫里这么久,却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自当是以为皇上对清雅真的无情?”
“且不说别的,韵妃出了事,若然是跟着你我有关,又会是如何的结果?”
萧晴雪冷笑着,“都说是君王无情,却道是专情,便也是别沉迷一人。”
萧晴雪些许的吃味,从小到大,萧清雅承受恩宠,所到之处,都是盛赞了萧清雅,而对自己便是冷漠。
萧韵蓉眉头紧蹙,不明所以,“可是那臭丫头,并没有得到厚葬。”
萧晴雪冷哼着,“你以为,皇上那般做是为了什么?”
萧晴雪悠然转身,“都说是爱屋及乌,兄长如何,父亲如何?”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萧晴雪根本就不愿意提及,连同自己得隆宠,都跟着萧清雅有必然得关系。
萧韵蓉一个激灵,站定着一动不动,萧晴雪没有子嗣,只是因为豢养旁人的孩子,就能够扶摇直上,这一点绝对说不通的。
思及此,萧韵蓉趔趄后退着,连同最后萧晴雪说的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是知道,她进宫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保不齐哪一天,她狐媚施展,又是成了龚阅身边的宠妃,到时候……
萧韵蓉根本就不敢去想,犯了弥天大错,成了官女子,她应该万劫不复了,可是现如今,为什么她会变成如此的模样,为什么依旧会在延禧宫。
太多的种种,让萧韵蓉无法隐忍着,甚至根本就是恐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韵蓉逡巡徘徊着,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萧晴雪知道,萧韵蓉已然是完全的相信了,相信了萧清雅是回来报复自己得。
焦灼不安,让萧韵蓉狠咬着双唇,良久,淡然的眼眸里充满了惊恐。
萧晴雪安抚着面前愚蠢的女人,喃喃说道,“我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做的,只是这丫头她急功近利了,在这后宫里,指不定能作出什么妖来,我们定然是不能让皇上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能让这个妲己、褒姒做了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萧晴雪依旧是如故的忽悠着萧韵蓉,让她亲手残害萧清雅,当然也是间接的首肯陷害萧韵蓉。
而萧韵蓉却是懵然不觉,只是如是的说道,“对,只有她死了,后宫才能清净,只有她死了,江山才能稳固。”
萧韵蓉失魂落魄的朝着门外走去,为着自己昔日在萧清雅落魄时候的罪孽,寻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些个欺凌的桥段,此刻一幕幕的在萧韵蓉的脑海里回荡着,久久挥之不去,让她难以释怀。
如果真的如同萧晴雪说的那样,她进宫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纯粹,只有让她死了,才能够解决自己的后患,只有让她死了,自己才能安然无恙,高枕无忧的继续做自己的婕妤。
“主子,婕妤真的会不辱使命吗?”
萧晴雪漠然冷哼,“这蠢货就算是不能,也会让她脱层皮,让那臭丫头知道,想魅惑君王,绝对不可能。”
阴鸷的眼眸里,布满了殷红,萧晴雪漠然冷哼着,“对了,这袁嫔近日可是做了什么?”
如花谄媚的说道,“回娘娘,这女人近日借着娘娘后宫是非不管,便是一副当家模样,听说触了沐贵妃的眉头,让人请准了皇上,这下正是在宫里抄写着宫规呢。”
萧晴雪冷哼着,“不自量力,也不去看看自己个什么身份。”
“娘娘说的及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人,有什么本事跟着娘娘平起平坐的。”
萧晴雪冷笑着,对此刻后宫的状态格外的满意。
袁芊素此刻吃了瘪,正是她想要看到的,自己也是有着由头,好好的收拾这个利益熏心的女人。
日薄西山,掌灯时分,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氤氲的烛光,将整个紫禁城晕染的格外的迷离,让人分辨不清楚东南西北。
这后宫也是如同迷雾,有人是迷雾里的人,有人在迷雾之外看着热闹。
只是,偌大的后宫里,真的是这般简单吗?那勾心斗角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龚阅阴差阳错的,竟然是不再阻止萧清雅待在深宫里,跟着后宫的那些个女人们如出一辙的想法,“萧三小姐留在后宫里,嫔妾等也是好寻了人请脉。”
至于龚阅什么原因,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