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内,萧清雅已然是成了昌贵妃,一切都是顺利的进行着。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为什么……”
葱白的玉手,不经意间的敲打着桌子,须臾的功夫,萧晴雪随手一挥,便是毫无征兆的将面前的杯子,悉数的打翻在地。
她已经是一个过气的纯妃娘娘,后庭的那些个妃子,如今见风使舵的又是去了萧清雅的延禧宫。
仇视的女人,无法隐忍着个中的结果,在这大厅里,不停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懑。
如花躲避着那碎片,却也是谨慎的出现在萧晴雪的面前。
“东西可是送去了?”
冷眸瞥了眼如花,萧晴雪如是的说道。
如花则是毕恭毕敬的说道,“送去了。”
阴鸷的眼眸,漠然的白了眼如花,这个趁火打劫的女人,让萧晴雪无法隐忍。
若然是自己的身边没有帮衬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让如花,在这么特殊的日子临幸了如花。
却是原来,龚阅虽然是常在延禧宫,然而也是有规定的日子,待在这萧晴雪的身边,美其名曰也是雨露均沾。
也便是如此,萧晴雪便是准备了点心,服侍这龚阅,私下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引荐着如花。
如花自然是知道萧晴雪的所为,便是格外的用了香料,让自己香气扑鼻,而引起龚阅的注意。
“纯妃昔日倒也是会独具匠心,却是连着宫里的人,也是独具匠心。”
龚阅借故夸奖着如花。
萧晴雪苦笑着,却也是隐忍着心中的吃味,“皇上说笑了,这丫头也是乖巧,常是会做了特别的事情。”
萧晴雪陪笑着,此番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如花入了龚阅的眼。
而这龚阅也算是例行公事,是夜留在了寝宫,而这萧晴雪使劲浑身解数讨好着龚阅,却依旧是换来了龚阅的怠慢。
这不,夜没有过半,龚阅便也是离开了寝宫。
门外,如花半跪在地上,恭送着龚阅,这谦逊的模样,倒也是引起了龚阅的好奇。
“娘娘体恤奴婢,倒是不曾寻人侍寝,娘娘恩威并施,我等倒是不愿怠慢。”
如花轻启朱唇,轻声的回应着龚阅,便也是这般的模样,倒是让龚阅频频点头。
也便是如此这般的原因,这如花被龚阅如期的临幸了,只不过龚阅并没有像是对萧清雅那般的恩宠。
毕竟这如花是包衣奴才出身,说话倒也是不像萧清雅那般,让人舒服。
“如花,这纯妃娘娘究竟是如何?”
龚阅也是听闻过,这萧晴雪心胸狭窄,对待宫里的人也是冷漠无情,跟着表面的模样,根本就是判若两人的。
如花一双眸子望着龚阅,却也是不知道龚阅这般询问的心思,究竟是什么原因。
只不过毕竟是萧晴雪身边的人,如花便也是如是的说道,“回皇上,旁人说的,自然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娘娘克勤内则,堪为后宫典范。”
如花如是的夸赞着萧晴雪,却是不知这虚伪的言论,让龚阅格外的不悦,在他的眼睛,萧晴雪的模样,已经是形成了一个大概,他并不愚蠢,虽然是忙着前朝的事情,不过对这后宫的琐碎也是知道个大概的。
萧晴雪本就是明显的对萧清雅是不悦的,甚至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
龚阅只字不提,却也是因为萧清雅的缘故。
毕竟在这后宫里,但凡是得了自己恩宠的女人,轻易的便是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俨然是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萧晴雪就算是跟着萧清雅一脉相承又是如何,素来这后宫里,就没有什么姐妹情深,有的只不过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龚阅漠然的望着如花,良久的没有回应这个女人。
如花是萧晴雪身边的大丫鬟,这般的言论倒也是无可厚非,所以龚阅并不打算过多的追究。
便是吩咐着李公公,将这如花封了才人,便是如是的而已。
一个才人对于如花也是不错,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自诩着从今以后便是后庭的女主人了。
当然,如花犯下了跟着后宫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丫鬟一般的心思,那便是自以为自己得了龚阅的恩宠,便是可以恃宠而骄了。
却是不知道,自己在龚阅的身边,只不过是龚阅权衡利弊,平衡后宫的做法而已,
这一切都是如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如花被依旧安顿在萧晴雪的身边,服侍着萧晴雪。
然而,得了龚阅恩宠的人,素来都是只有利益,没有主仆情份,更没有姐妹情份。
所以,萧晴雪见到如花的时候,也是心生不满的,只不过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仅此而已。
时间如梭,萧晴雪整个人也是没精打采的,后宫的女人,除却了例行公事的请安之外,却也是对自己不再如同往常的毕恭毕敬。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萧清雅的缘故。
颓然的女人,每每也是失魂落魄的,整个人格外的黯然。
却说这一日,御膳房里送来了松花鱼,那腥味刺激着萧晴雪,让她竟然是不自觉的胸膛翻涌着。
“呕……”
萧晴雪不经意间的捂着胸膛,那不适,让萧晴雪面色苍白。
“娘娘,你怎么了?”
服侍的大丫鬟,伺候着萧晴雪,那孕妇的正常反应,让大丫鬟欣然,“娘娘可是有孕在身?”
对面的如花,漠然冷哼着,良久没有怀孕的女人,怎么可能铁树开花,这俨然是荒天下之大谬。
如花浅笑着,悠悠的说道,“姐姐怕是身子不适,不若寻了太医一探究竟。”
萧晴雪随手便是抄起手里的杯子扔了过去,阴鸷的眼眸漠然的白了眼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