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逡巡徘徊着,不经意间的抚摸着熟悉的痕迹,独处的萧清雅心中有太多的顾及。
对龚阅而言,她成功靠近龚阅的身边,成了龚阅临幸的雅贵人。
可偏偏,她无法释怀,就算跟自己相处的人,三令五申的说着龚阅的无奈。
可惜在萧清雅的心里始终是有些许的不满,堂堂的一国之君,对于这些琐碎的事情,根本就是不以为意的。
蓦然回首,望着身后,熟悉的记忆,熟悉的温存,却是陌生的男人。
萧清雅嘴角微微触动着。
是夜,果然是不出意外,龚阅不出意外的出现在萧清雅的面前。
“枝雅……”
龚阅说着,却是大步流星的坐在了软榻之上,这个中的缘由自然是不言自明的。
龚阅出现在后宫之中,自然不是谈天说地来了,而是享受温存来了。
当然,龚阅对萧清雅心存愧疚,自然对她也是宠幸有加的。
只不过,萧清雅却是完全不愿意接受,虽然是谦卑有礼的福身请安着,却是对龚阅,没有过多的笑脸。
“红烛过半,枝雅我们早些休息吧。”
龚阅伸手,预备抓着萧清雅的手,僵持在脸上的苦笑,让萧清雅有些为难。
原本处心积虑,让龚阅注意到自己,如今偏偏是注意到了,萧清雅却是有些懈怠了。
悄然的朝着床榻之上而去,内心却是七上八下。
须臾,门外的风吹草动惊扰了萧清雅。
“皇上,米贵人身子不爽,嫔妾去去就来。”
苦心经营的温存,因为萧清雅的一句话,龚阅迟疑了,毕竟是米颖琳的事情,对于后宫之中格外的重要。
无奈之下,龚阅便也是欣然接受。
这翘首的等待,从掌灯时分到黎明降临,龚阅或坐、或卧、或立,始终是没有安分下来。
可是此刻,破晓黎明,东方泛白,都始终是没有见到萧清雅。
龚阅苦笑着,默然离开了延禧宫。
第二日,依旧是如故……
第三日,第四日……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萧清雅依旧是如故得回避着龚阅,而这些个借口,却让龚阅无法拒绝。
这样一连几天的拒绝,连同龚阅也有些懈怠了,一天一天的躲避,让他无法跟着萧清雅亲近,更无法冰释前嫌。
久而久之,龚阅便是鲜少出现在萧清雅的身边,虽然是心中计挂,却是知道萧清雅不愿意相见,便也是不去强求。
后宫之中,倒也是没有因为萧清雅的缘故,而引起腥风血雨来,毕竟萧清雅并没有挤破脑袋得到龚阅的临幸。
这一日,罄芯服侍着萧清雅穿好了衣服,“小主,绾环公主生日,纯妃娘娘在畅春园请了戏班,给公主庆生。”
萧清雅漠然,难怪自己进来相安无事,没有寻了自己的麻烦,却是原来借着绾环公主的寿辰,想要靠近了龚阅。
萧清雅苦笑着,掐指一算,绾环公主此番也有三岁光景了,虽然是不在那贵人身边长大,却也是在萧晴雪的身边,不说萧晴雪如何对待她,却也是有一点,后宫之中,怕是除了萧晴雪可能欺凌绾环公主之外,怕也是后宫之中,对这个绾环公主都是毕恭毕敬的。
萧清雅漠然冷哼着,“一个黄口小儿,能是懂了什么,也不过是她们为了自己的心思,做了这些盘算罢了。”
萧清雅漠然。
罄芯不解,“小主,且不说了他们如何心思,奴婢不明白,皇上几次三番来了延禧宫,小主为何借故推搪,不然便是将皇上请进了漪澜殿?”
“漫说米贵人的恩情,小主如此照拂,已经是待米贵人不薄了。”
萧清雅温润一笑,摇了摇头,喃喃说道,“话是如此,却是不假。”
“只是,颖琳与我有恩,并不是心思之人,我定然是不可以辜负。”
“如今虽是六月有余,非是不到临盆不可懈怠。”
后宫之中尔虞我诈的事情,本就是比比皆是,后宫的女人,素来也都是知道母凭子贵这件事。
罄芯不经意间的望着漪澜殿的方向,米贵人如故的按着萧清雅的吩咐,晒太阳、散步着。
须臾,便是冲着萧清雅点头示意着。
“小主,米贵人近来气色不错,小主保她腹中胎儿周全,却也是不顾及自己。”
“如今这后宫里,米贵人便是想要做了什么,吩咐着怜儿去,便是好了,那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便也是讨好着他们。”
罄芯如是的说着,心下却是为萧清雅抱打不平着。
毕竟若然不是萧清雅的鼎力相助,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萧清雅嗔怪着,“你呀,便也是知道你的心思。”
“只不过,此番我重得皇上恩宠,不过数日,妄图得了皇上的独宠,却也是不应该。”
“且不说了姐姐,单纯的那些个贵人、贵妃的,怎么可能甘愿,独守空闺,岂不是也很可怜。”
“小主,你倒是仁厚,却也是不知道,后妃的本分,绵延子嗣。”
“呸,没羞没臊的,话倒是让你全部说了。”
萧清雅嗔怪着,便是悄然的坐在那里,随手便是做着精致的衣服。
罄芯陪笑着。
萧清雅低头忙碌着。
身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厢房,还未等罄芯请安,便是让来人阻止了。
萧清雅头也不抬得吩咐着,“罄芯,剪刀。”
来人悄然的把剪刀递给了萧清雅。
“还有那块步……”
萧清雅如是得得吩咐着,良久将手里的衣服做好之后,萧清雅才是不自觉得伸了伸懒腰,不经意间的却是看到龚阅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萧清雅忙不迭的半跪着请安着。
龚阅上前,将萧清雅搀扶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是毫无疑问的,萧清雅依旧是如故的善良,从未改变过。
而他对自己冷不丁的冷落,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为了姐妹深情。
龚阅欣然的点头,若然是这后宫之中,多几个这样的人,他也便是可以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