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真相

　　 没过多久，郝校长和小刘警官就带着蔡大妈来了，蔡大妈一见校长办公室里有那么多警察，她被吓得不轻。

　　 “警察同志，我就是集市上一个老老实实卖鞋的妇人，真没犯什么事，你们这是将我叫来做什么呢？”

　　 问话警察说道：“就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好，好，问问题可以，就是别抓我，我是良民，良民啊！”

　　 “你可有说过关于颜老师的坏话？”

　　 蔡大妈一愣，其实今天当郝校长和小刘警官来找她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他们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当时她的确听见两个小女娃在议论，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见她们说，乔凡凡说，颜老师和李光棍是情侣，颜老师怀了李光棍孩子。

　　 当时她听了以后，立马就将这个劲爆的消息告诉了旁边买衣服的秦婶，秦婶又告诉了另外的人。

　　 直到今早她醒来，整个坝子乡集市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儿，而且大家说的版本还都不一样，其中添油加醋说了许多内容。更有几个不怕事的人集结在一起，说是要将颜老师赶出坝子小学。

　　 蔡大妈有些紧张，她的手捏着自己的衣角，“警察同志，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当时听到这事儿以后，一时冲动就将这事儿给说出去了。”

　　 “最开始的时候，你是听到谁在议论这件事儿？”

　　 “是两个小女娃，其中一个就是坝子乡集市上的卢小凡，另外一个我不认识。”

　　 问话警察指着乔凡凡，“是她吗？”

　　 蔡大妈看了看乔凡凡，她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女娃比这个女娃高一点，胖一点。”

　　 郝校长一听，顿时有些生气，他说道：“我去将卢小凡叫来问一问，她当时究竟是和谁在一起议论这件事儿。”

　　 他说完这句话，刚准备走出办公室，乔凡凡道：“是乔裳。”

　　 郝校长停了下来，他有些吃惊，“什么？”

　　 “是乔裳编造了关于颜老师的谣言。”

　　 郝校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在他眼里，乔裳是一个比黎辰只差一点的优秀学生，而且她平时柔柔弱弱，又非常听老师的话，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问话警察道：“郝校长，你去将卢小凡和乔裳这两个同学叫来了解一下情况。”

　　 “好。”

　　 郝校长离开了五分钟左右，他就将乔裳和卢小凡带来了。

　　 早在警察将乔凡凡叫去问话的时候，乔裳就已经知道那件事情会败露，不过好的是她和卢小凡是同桌，她们事先通了气，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就不会有大问题。

　　 卢小凡的心里素质不好，她见了这么多警察，吓得两条腿直打哆嗦，“警察叔叔，你不管问我什么，我都说。”

　　 “你是不是和乔裳在昨天讨论了关于颜老师的事情？”

　　 卢小凡咬住下唇，她点了点头，“是。”

　　 “都说了什么？”

　　 “乔裳说，她在树林里看见颜老师被李光棍啃脸，后来颜老师被乔凡凡和黎辰救了。我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只有情侣之间才会相互啃脸，于是就好奇地问乔裳，颜老师和李光棍是不是情侣，颜老师被啃脸以后会不会怀孕，乔裳告诉我他们不是情侣，颜老师当时并不愿意被李光棍啃脸，而且颜老师也不会怀孕，我们就说了这些而已。”

　　 蔡大妈一拍自己的大腿，她说道：“对呀！所以我就听到了，“乔凡凡”、“颜老师和李光棍”、“情侣”、“怀孕”。这些话一旦连起来，变成那样了。整件事情再由人们传来传去，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乔凡凡看向乔裳，事情真是这样？

　　 问话警察又问道：“乔凡凡，颜老师被李光棍啃脸是怎么回事？”

　　 那件事情是颜老师的丑事，她不能说，而且这里有这么多人，一旦她说了出去，到时候整件事情不知道被发酵成什么样子。今天这事儿对颜老师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她不能再让颜老师遭受任何伤害。

　　 她低着头，不说话。

　　 “乔凡凡，上次颜老师去你家做家访，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

　　 她依旧闭口不言。

　　 郝校长见此，他打圆场道：“警察同志，乔凡凡胆子小，平日里都不敢和我们说话，今天她恐怕是被吓到了，就更不敢说话了。颜老师的那件事儿究竟是怎么样，我会去问清楚，及时给颜老师做心理辅导。”

　　 这个小女娃胆子小，她不敢说话？他可不信，刚才她说起来话逻辑那么清晰，语气那么强硬，可一点都不像胆子小的人。

　　 不过将大家说的话综合起来，似乎颜老师被李光棍侵犯了。这种事情，既然当事人都没有报警，他们也就不做追究。

　　 “也成。郝校长，事情的前因后果基本上已经明了，基于乔裳和卢小凡还是未成年人，这次不予追究，而且我相信她们最初也没有歹意，她们二人就交由郝校长批评教育。来学校聚众闹事的村民，由于公然侮辱他人并且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较重，处十日拘留，每人一百元罚款。”

　　 他话音刚落，八个闹事村民瞬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处十日的拘留，他们认，可是每人一百元的罚款，他们拿不出钱啊！

　　 警察继续说道：“你们几人也别这么丧着脸，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如果颜老师因为这事起诉你们，你们将面临的是更严重的刑事处罚。这事就当给你们一个最好的教训，以后说话做事，多用脑子。蔡大妈，你这么爱说，今儿将他们八人被拘留罚款的事情也都传出去，以后关于颜老师的谣言，要是还有谁敢乱说，我们在派出所等他。”

　　 蔡大妈连忙说道：“是，是，请警察同志放心。”

　　 最后，警察带着八名闹事者离开了，坝子小学又恢复了平静，郝校长让乔凡凡回去上课，将卢小凡和乔裳留在了校长办公室。

　　 乔凡凡刚走出办公室，她就听见里面传来郝校长的怒吼声。

　　 “你们两个的脑子是秀逗了吗？颜老师平时对你们那么好，你们竟然敢什么事儿都拿去外面说。”

　　 “乔裳，你以前在校长心里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学生，颜老师不知道在我面前夸过你多少次，就算你看见颜老师被李光棍欺负了，你也不应该将这这事儿拿出去说。你看看人家乔凡凡，她刚才是因为胆小才不在警察面前说颜老师的事情吗？她不说，其实是在维护颜老师的形象，保护颜老师的隐私。黎辰和颜老师都对我说过，乔凡凡是一个好学生。如今依我看来，我以前真的错了，真的不该以学生成绩的好坏来分辨一个人是不是好学生。”

　　 乔裳披着头发低着头，没人看见她的眼神多狠。

　　 现在连校长都认为乔凡凡是好学生，而她是个坏学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