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充满性别歧视的话让秦澜和孙晴同时侧目看向凯文张,可他自己却完全没有注意。
或许是注意到了,但马上就可以赢的我一塌糊涂这件事更让他就兴奋,所以他完全抛去了这些细枝末节。
赌品见人品,尤其是这种关键的牌局,更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
有凯文张的这个表现,就算我真的给他点了这张牌,把我赢他的钱全送给他,再输他一百多万,我也一点都不亏。因为我做这些的最根本原因,还是想要拉低他在天后心中的印象,还有那一点隐晦的,因为秦澜和他之前表现出的亲密关系,我心中产生的恶感。
能让秦澜和孙晴看清楚他的本性,我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更何况,我明知道他要的是这张五万,我还会打给他么?
答案是,会。
因为...
啪。
轻微的麻将撞击到桌上的响动,却让凯文张激动的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哈哈哈哈!”
他顶着一头被自己抓的纷乱的的头发,笑的若颠若狂,那样子活像是从精神病院中跑出来的狂躁症病人。
“胡了...我胡了!要的就是你这张牌!哈哈哈,我等了一晚上不开胡,就是要赢你这把!”
“清一色对对胡,是你们这种玩法最大的牌了吧,我麻烦你好好算算,这趟牌我赢你多少,你前面赢再多有什么用,这一把就让你全给我吐出来!穷酸,这些钱对你来说,伤筋动骨了吧,哈哈哈哈!”
凯文张咧着嘴,嘴角扯到了耳根,笑的能让人看见他的扁桃体。
“怎么样,要不要我可怜可怜你,借给你一点回去打车啊?省的你自己用腿走回去!”
凯文张眉梢眼角满是得意,那张狂的姿态让人见之生恶。
他正死盯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懊恼后悔的神态,可惜的是,我依旧面带笑容的望着他,那感觉就好像刚才放出去那张牌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正想开口再刺激刺激他,看看他会不会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可从我旁边响起的一道清冽声音却打破了我们之间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为什么要走回去,这里地方那么大,睡这里不可以么?”
孙晴冲着我眨了眨眼:“澜澜这里地方这么大,想要睡个觉还不是很容易,要是真没地方的话...我睡那个客房是个双人床,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无所谓。”
饶是我自诩心理素质极度过硬,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就算是有十个八个的歹徒持刀向我冲过来,我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冷静周旋,可是听了孙晴这话,还是让我心脏情不自禁的扑通扑通跳动了起来。
这可是天后啊,孙晴啊...全华夏无数男性的梦中情人,很多人只要见她一面,能兴奋很多年。
孙晴现在跟我说,要是我不介意,她也无所谓...
我看着她那仙气十足的脸,很想说我当然不介意,要不然咱今天晚上就凑合凑合。
可惜,我知道如果我真说出这话来,后面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晴姐跟你开玩笑呢,傻了啊你!”
秦澜忽然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我胳膊上捏了一把,她捏的着实不轻,那疼痛感让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这模样一定挺傻。
孙晴眨巴两下眼睛,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将头偏了过去,露出小巧精致的耳垂,还有上面那颗剔透的红宝石。
雪白和鲜红映衬,让我的心脏跳动速度又快了几分。
孙晴说出这话之后,凯文张也震惊了片刻,不过还是想要打败我的欲望占据了上风,他完全不理会孙晴,只是死死的用眼睛盯着我:“我不管那些别的,你赶紧把账算明白了,然后拿钱出来,你这么拖着,该不是想要赖账吧!”
“赖账?”我挑了挑眉:“我这辈子还没欠过别人什么,你等一下。”
说完,我假意思考了片刻,又拿出些筹码,放到了桌上。
凯文张看着桌上的筹码,眼睛瞪的像牛,他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冲我叫嚷:“你在跟我开玩笑么?四万...你糊弄鬼呢,你以为我不会算账么?我胡的是清一色七小对,这次还是我的庄家,你他妈少跟我玩花样!”
没错,我甩在桌上这些筹码的价值,仅仅只有四万...
凯文张身子前倾,手也冲我伸了过来,看样子想要抓我的衣领。
可是,他的手刚刚伸了一般,却被旁边一条粉嫩的藕臂拦了下来...
孙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平静的说:“这账没算错,就是这些。”
凯文张热血上头,现在的他哪里还管什么天后不天后,他愤怒的扯着嗓子大吼:“这还没错?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串通好了玩我来的!你们别以为我好欺负,这里可是沪上,你们要是真给我玩花样,我有一百种方法...”
“呵...”没等凯文张放完狠话,孙晴就将桌上的那张五万拿了起来,随后,她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斜着眼睛说:“五万,屁胡...就是四万,你看哪儿错了?”
凯文张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傻呆呆的看着孙晴面前的牌。
“不可能...怎么会...”
就算凯文张再不想认,也没办法不认。
孙晴的牌再明显不过,清晰明了,摆的整整齐齐,胡的也是五万...
只不过,跟凯文张不一样,她是最小的屁胡。
可就算是再小的屁胡,也是孙晴截胡了他!
云州麻将可没有什么一炮几响那么一说,该谁胡就是谁胡,所以,我这一炮出去,最后输的钱也只有四万。
凯文张的牌就算再大,他也捞不到一分钱!
他愣了足足有近十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就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想要努力保持清醒。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坑我!”
凯文张那模样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死咬着牙,眼睛里面满是疯狂:“你们做局来套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