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这些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只是余筝擅长的地方刚好是设计吧。”
“你别安慰我了。”李青荇摇了摇头,情绪低落的说:“我忽然感觉自己特别没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以前还以为自己做设计有些天分,可是现在看...哎...”
“乱说。”我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温柔的出声安慰:“你也有很多优秀的地方啊。”
李青荇满脸忧伤:“那你说,我哪里好。”
“你...胸大腿又长,多好。”
“讨厌吧你,没个正形!”李青荇粉拳轻轻的砸在我的胸膛处。
“呵呵,开玩笑的,你身上优点很多,只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比如你很体贴人,心又很细,这段时间厂子里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你在处理,如果不是你的话,厂子的利润绝对没有这么好,你以为是谁都能管理这么多的人,还做的井井有条的么?”
听了我的话,李青荇低落的情绪高涨了些,她期待的看着我:“你说的...是认真的么?”
“当然!”我表情无比坚定。
女孩子是要夸的,来自别人的肯定会让她们变得越来越美丽,尤其是她们重视的人。
李青荇最重视的人,无疑就是我。
被我鼓励了一番,李青荇明显开心了不少,我在一旁见缝插针的说:“这些衣服每款都要做出来些备用,余筝自己忙不过来,别人她又不信任,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你安排些得力的人,加加班,尽量这些天就把衣服做好,时装周开幕临近,我们要提前去沪上好做准备。”
“恩,好。”李青荇点了点头,态度异常郑重:“我肯定会把这些衣服做的尽善尽美,设计的这么完美的衣服,如果在制作的时候出了岔子,那就太遗憾了。”
将事情交给李青荇,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李青荇的责任感特别强,只要交给她的事情,她无一不做的滴水不漏,无论是工厂的管理还是单子的外包,她都做的很好,我相信这件事她也不会做差。
……
如果运气好的时候,好事总是一件跟着一件来。
莱西拆迁的事情搞定之后,张监那边也来了消息,余筝的假释批了,正式的文件很快就会下达。
张监是将我叫到了办公室,才通知给我这个好消息。
她带着邀功的态度,看样子是想让我记她的好。
我自然是无所谓,反正如果这次沪上时装周之行成功的话,后面的订单自然会像雪片一样飞来,张监的那些需求,跟这些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甚至顺便跟她请了个假,直说要去参加时装周,想推广一下自己的品牌。
张监对我自己在外面有些小产业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可是她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直接跟她和盘托出,连点掩饰都没有。
公务人员不得经商的条例,可在那里赤裸裸的摆着呢,当然,实际遵守的人也不太多就是了。
我请假的事情张监很快就批了,连半点迟疑都没有,她也知道我此行的成败跟监狱的效益息息相关,她这要是还卡我,那纯粹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得到了张监的首肯,我更是毫无后顾之忧,一心准备时装周的事情,就在这匆匆的忙碌中,很快就到了开减刑假释大会的日子。
每次一到减刑假释大会的时候,就是监狱里面最热闹的时候。
这一天,会集中释放很多的犯人,这些犯人中的大部分,都会有家属过来接,监狱在郊区,家属中的很多人都会开车来,平常空空荡荡的监狱,此时竟然会被车塞满。
大多数情况,监狱都会将家属拦在门外,不让他们进来,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在我看来,这纯粹是多此一举,就算家属能进来,他们还能突破那高墙铁网厚重铁门的阻拦还是怎么的,我感觉之所以这么做,单纯是因为监狱的领导喜欢清静,不想被他们吵到罢了。
余筝在释放之前,我给她们家里面打过一通电话,接电话的是她的母亲,她母亲的声音柔柔弱弱的,态度也还算热情,再知道余筝即将被释放后,甚至还哽咽了一番,可是,我并不认为她母亲会来接她出狱...
她在这里已经坐了几年的牢了,我看过她的受访记录,在这几年里面,她的母亲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一次都没有...
这简直太少见了,据我所知,她母亲的身体还算健康,没什么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母亲还不来看她,可以说有点奇葩。
监狱里面的犯人,只要不是那种没有亲人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人来探视,我以前在警卫队的时候,见多了大老远过来探视的犯人家属,甚至我还见过那种一路乞讨过来的家属,只为了看自己的亲人一眼。
余筝的家庭条件并不算太差,在这样的情况下,余筝的母亲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她母亲对她到底有多少亲情,我属实比较怀疑。
不过余筝也不需要亲属来接,这里有我在,她出来的一切我都会帮她安排好。
我提前在外面就已经帮她办好了出监手续,之后我带着手续进了监院。
今天的监院里面也是异常的热闹,到处都是警察和犯人,跟平常那冷清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九监区的队伍,今天来带队参加减刑假释会的是一个脸熟的小民警,我不太能叫上来她的名字,对她也不是很熟悉,可她对我显然很是熟稔,一看见我,她就立刻跑过来打招呼。
“苏科长,您来啦。”小民警乐的满脸开花:“你怎么有空来看这个。”
“哦,有个熟悉的犯人,她家里面没人过来接,我就帮她办了些手续,又找了几件衣服。”
我漫不经心的跟她说着话,眼神已经越过她的头顶,向后面的犯人队伍张望过去。
余筝就站在第一个,她是个衣架子,就算穿着囚服,在那些犯人里面,也异常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