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拦住这个人,问道:“问一下大叔,开当铺和绸缎庄的刁老爷家住在那儿?”
那个中年人抬头看看毛日天,问道:“皇军,你找刁家干嘛?我就是刁家的管家。”
毛日天一见问的这个正当,赶紧套近乎:“哎呦,你就是大管家呀!”心说,我这段时间遇上的管家没他妈好东西!
中年人点头:“是我,您是……”
毛日天说:“我刁家大少爷是朋友,兵营那边来的,找不到你们家了!”
这个管家说:“喔,那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到前边医馆找姚大夫去家里给夫人看看病,回头我带你过去吧,刁府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呢!”
毛日天问道:“夫人生病啦?”
大管家说:“是呀,肚子忽然疼,疼得厉害着呢!”
“不要紧,我就是医生,我给你去,你就不用找什么医生了!”
大管家上下打量一下毛日天,问道:“你是医生?你不是当兵的么?我没听大少爷说过有日本的医生朋友呀?你是在哪认识大少爷的?”
毛日天本来打算能蒙就蒙过去,但是一看这个管家较真了,自己连刁家大少爷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没法蒙了,就开口骂道:“草你个妈的,你一个奴才这么多事儿呢?我找你家老爷有事儿,要是耽误你他妈能担待起么?”
大管家一看这个日本兵火了,赶紧变了脸,笑呵呵地点头哈腰:“好勒,皇军,在我这就给你带路,我骑不动车了,要不然我用自行车带着你了!”
毛日天一看这些混蛋都什么毛病呢,一骂马上都乐了,不骂就婆婆妈妈的,看来一会儿见了刁老爷也得先骂他两句!
大管家实际上是不敢得罪他这身衣服,虽然是个日本兵的衣服,但是这个时代,日本人就是高人一等,谁知道这个日本兵是什么来历。大管家带了毛日天赶紧就回到了刁家。
毛日天一看,高宅大院的,咋这么眼熟呢,问道:“这里是老宅子么?”
大管家点头,说:“是呀,这里在清朝的时候据说是一个县衙!后期到了民国的时候,县公署设在临近云海府的地方,这里就是一个空置的院子了,是我家老爷的父亲在发迹起来之后买下来的。”
毛日天摸着青砖大墙,感到无比的亲切,想不到自己住了没几天的县衙,此时已经看着老了很多,原来的堂鼓拆了,大堂的房子被通开了,是一个超大的门斗,里边直接是就是院子了。
这个管家看着毛日天心里奇怪,这个日本兵什么毛病,没见识是怎么的,看着老爷家的大院子都惊呆了?
毛日天看着熟悉的院落,感觉物是人非,虽然对刀无风的老婆们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时候真的希望云英和小凤从里边跑出来,希望听到刘七刀粗生大气的喊叫声。
再看看大门口的几家店铺,也都是老房子,给自己送鸡蛋的老婆子就住在对面,不过杂货铺这时候已经变成一家当铺了,不知道是不是刁家的买卖。
大管家带着毛日天往里走,只见一个白头发的老家人迎了出来,问道:“大管家,您回来了,医生叫来了么,夫人疼的厉害了。”
大管家一指毛日天,说:“碰上这位皇军,说是会看病,我就带他回来了。”
老家人看看毛日天,一脸的狐疑,但是不敢多说话,说:“老爷在后堂呢,你快过去吧!”
大管家带着毛日天往后走,有些不放心,问道:“皇军,您真的会看病呀?你要是开玩笑,我这可就要挨揍了!”
“别他妈磨叽!快走!”
大管家听着毛日天的口音更怀疑了,问道:“皇军,您是在中国呆了多少年了,您的中国话可是真的不错,还带着点本地口音呀!”
毛日天不搭理他,直接往后走,后堂在哪不用他带路也能找到。
到了后院住处,厅堂屋里三五个女人围着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在问长问短的侍候着,一看忽然进来一个日本兵,不由都是一愣。
大管家急忙向那个捂着肚子的老夫人禀告:“夫人,我去医馆的时候遇上了这位皇军,他没让小的去找医生,说他会看病,我就只好把他给您带回来了。”
大管家怕挨埋怨,把责任都推到毛日天的身上。
这几个女人都有些发蒙,根本不相信这个年轻的日本兵会看病,不过又不敢得罪日本人。
其中一个说:“老爷在偏院呢,快去请老爷过来吧。”
大管家刚要往出走,毛日天说:“我去,你在这等着就行了!”
大管家赶紧说:“我得给您带路。”
毛日天骂道:“滚,别说我一撇子扇你一边去!”说完就往出走,他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刁老爷,并不是给他老婆治病来了。
大管家一见毛日天怒气冲冲的,就没有敢跟过去,回头对老夫人说:“夫人呀,我看这个皇军,除了说话的态度挺像日本人,其余的没有像的地方呀?”
夫人肚子疼,不愿意说话,旁边的一个姨太太说:“等老爷看见就知道是真的假的了。”
又一个姨太太说:“哼,老爷哪有那心思看真假,现在在偏院,还不是和彩云那个婆娘混在一起,也不知道一个佣人有什么好的,从打她进来,老爷都不怎么上我的房间来了!”
夫人说:“别等了,我疼得个厉害,你再跑一躺医馆,顺便叫来福去县里把少爷叫回来,就知道这个日本人要干什么了!”
大管家答应一声就又出去了。
再说毛日天,自己奔偏院,这个院子本来是孙师爷两口子住着来着,他没来过两次不过也熟悉。
进了月亮门,厢房中亮这灯,站在窗下,就听见里边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把老爷伺候好了,老爷我就让少爷和县里说一声,就算不放铁柱出来,至少也不能让他在里边受苦!”
毛日天在窗下瞪起透视眼往里一看,只见这屋已经被改成了一个书房,一个胖子躺在太师椅上,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少妇再给他按摩,胖子的手时不时地在少妇身上摸一下,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