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点头作揖,答应三天时间,一定把剩下的钱还了。少白头敲着他脑袋说:“今天小毛说话,我必须给面子,但是三天之后再不还钱,说不准姚七爷就发火了,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和你的家人!”
毛日天暗自皱眉,这么猖狂,这不是作死么!
大家一起出来,毛日天问少白头:“姚七哥在哪,我去看看他。”
少白头说:“还在红灯区,月姐的旅店位置没变,不过牌子换了,叫振兴财务公司。”
毛日天点头,回身告诉经理给送货,然后开车带了云娟就往万山市的红灯区走了。
到了原来月姐的旅店前边,果然换了招牌,烫金大字,“振兴财务”整个二楼都遮住了。
门口坐着几个闲聊的人,看着就不像是良善之辈,有的光着膀子刺着龙,有的说话骂骂咧咧的。
毛日天对云娟说:“你在车里别下去,我去看看老朋友。”
云娟有些担心,问:“大哥,可别再打架啦?”
毛日天笑道:“这些人都是我好朋友,怎么会打架,我说几句话就走!”
毛日天走过去,那几个大汉在聊一场战役呢,说者唾液横飞,听者眉飞色舞,正讲到精彩之处。
毛日天问:“姚七哥在么?”
这一打断,五个大汉十只眼睛都看向他,一个三十来岁的问道:“你谁呀?”
“我姓毛,是七哥和月姐的朋友。”
那个大汉笑到:“卧草,一家子呀,我也姓毛。”
毛日天一笑:“巧了,我要找七哥叙叙旧,他在么?”
那个姓毛的是姚七的徒弟,外号的叫毛豆,当年也是社会上一个狠角色,后来得罪了齐三少,被李老狠带人打废了一条腿,姚七和齐三少的矛盾就是因为他而产生的。
毛豆一听毛日天姓毛,他听月姐说过姚七之所以能出来,那全都是人家毛日天的功劳,姚七的铁哥们阚浩洋还说呢:“这可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年你因为姓毛的进去的,今天又一个姓毛的把你救出来了。”
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不过可是挫了毛豆的心,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结果连累的姚七进监狱,洪飞死了,本来很有势力的一伙人树倒猢狲散了。这些年他就被大伙当做罪魁祸首,虽然没人当面说,不过他心里清楚大伙都在怨恨他。
所以姚七一出来,毛豆就开始动用所有力量回来捧姚七,并且出主意让姚七开财务公司。
这时候一听毛日天说姓毛,就猜测是不是救师父出来的那个毛日天。
毛豆这人虽然对姚七忠心耿耿,但是对别人却是小肚鸡肠,只要比他强的就嫉妒,这时候见毛日天长得器宇轩昂,两眼放光,神采奕奕,腿还不瘸,首先心里就反感了。站起来说:“来,过来,我问问你,你姓毛,叫什么呀?”
毛日天见他没有礼貌,本不想搭理他,但是毕竟是姚七的人,也不能撅他面子,就说:“我叫毛日天。”
这几个人一听都站起来了,他们都听说过毛日天,毛豆一看果然就是毛日天,就说:“好呀,师父总提起你,家里挺有人是吧,师父出来全凭你了。”
毛日天问:“你这么就是说七哥是你的师父?”
“对,姚明远是我师父,你以后就跟我混就行!”
旁边的人一撇嘴,毛豆的话说的够大的了,现在万山县有头有脸的混子谁不知道毛日天的名字呀,那两次约架名声就已经不小了,再把齐三少爷俩搬倒了,这段时间都属于风云人物了,你毛豆算个啥,过气的混子,人家跟你混,有病吧你!
毛日天也不愿意听他说话了,说了一句:“我进去了。”然后就往里走,毛豆在后边“唾”吐了一口吐沫,毛日天听见站了一下,没回头,就有往里走了。
里边已经装修成大厅的样子了,两个吧台小姐像模像样地在里边摆弄着电脑,一位迎宾小姐过来一鞠躬,“先生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毛日天一看她不由“噗嗤”就乐出来了,这不是小白菜么,咋还变迎宾了,从良了?
毛日天问:“你干这个能有你原来赚的多么?”
小白菜也看出来是毛日天了,就笑道:“月姐说让我干的,我也想了,年纪都大了,不能总干那个了。不过晚上要是不觉着累的话,我也会到别的旅店去做个兼职。”
卧草,这还是个事业型的女人,为了赚钱挺拼搏。
毛日天问道:“你最近见到李颖了么?”
小白菜说:“没有,他估计不在这条街干了,那姐妹儿哪都好,就是没啥心眼儿,干这一行哪有到处说自己真名的呀!”
毛日天点头,不愿和她多说,虽然李颖是自己前女友,不过干上这一行,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他往里走,小白菜问道:“你要找谁?七哥还是月姐?”
“他们谁都行,聊几句就走。”
“七哥在楼上赌钱呢,月姐在后边。”
虽然和月姐比较近,但是毕竟自己是个大男人,有些事还是和男人说吧。毛日天说:“那我就……”刚要说上楼看看,月姐从后边走出来了,看见毛日天叫到:“小毛是你呀,咋这么闲着来溜达?”
毛日天赶紧迎了过去,虽然看见月姐面带笑容,但是眼神中露出一丝憔悴,以前姚七没出来的时候,反倒显得精神百倍,这咋还憔悴了呢?
毛日天说:“月姐,你的脸色不太好呀?”
月姐说:“来吧,到后院坐吧。”
毛日天就跟着进去了,到了后院月姐的房间,月姐却不说话了,一个劲儿给毛日天拿水果,倒茶水的。
毛日天说:“姐呀,你这脸色咋这么不好看,该不会姚七哥做了几年牢,想把失去的那些年的性福生活都补回来,不让你睡觉吧!”
这要是放在以前,月姐小巴掌早就打过来了,但是这次没有,只是淡淡一笑,说:“你总是没有正经的。”
毛日天更感到怪了:“你到底咋地了?”
“没怎么。”月姐又给毛日天扒了一个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