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爬上大槐树,爬到树枝末端,距离二楼传出音乐的窗口很近了,往里一看,不由差点乐出来。
只见屋子里摆了一张大桌子,里边有四个男人在喝酒,只有一个毛日天不认识,其余三个是齐喜和大明二明兄弟,另外一个相貌凶恶,身高膀阔,估计就是大郑了。
这四个人喝酒不说,桌子前边站着两个女人,就是伊琳娜和苏丹,毛日天见她俩衣服还算整齐,看来没有被祸害,就暂时舒了一口气,但是看着她俩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屋里放的是一个小录音机,放着街舞的舞曲,伊琳娜在跳街舞,跳的那个认真,啥高难动作都敢往出用,而苏丹根本不会,就在身边跟着伊琳娜瞎比划,抖胸,扭胯,抖屁股,动作很是笨拙!
毛日天见她俩暂时没有事儿,就没急着往里去,心说让他们多喝点,喝多了好动手!于是他就坐在树杈上看着屋里边。
跳了一会儿,大郑伸手把录音机关了,伊琳娜和苏丹愣住了,大郑说:“你俩过来坐一会儿。”
伊琳娜过去坐在大郑身边,苏丹刚要跟着他去,被大明一把抱过去坐在他腿上,苏丹一脸通红,俩手控制着大明那只在她腰上摸来摸去的手。
齐喜说:“跳的好好的,咋不让跳了?”
大郑说:“我越想越是不对头,你说我表舅舅和大老花去万山县那边弄供给了,咋不带你们呢?”
齐喜说:“不是和你说了么,让我们先把这俩牛=妞带回来给你,说这段时间也苦了你了,你说我那个弟媳妇疯了,这个院里也没有个像样的女人,你看这个洋妞咋样,今晚就是你的,你要是高兴,别人都不许动她,以后就是你的了!”
大郑回头看看伊琳娜,伊琳娜冲他一笑。
大郑也冲伊琳娜呲了一下牙,然后回头对齐喜说:“其实我对我以前的老婆那是一往情深,她疯了,我就没有再要结婚的心。不过这个尹琳娜还是很讨人喜欢的,把她给下边这些混蛋祸害,那可是白瞎了,就留着伺候我吧。”
他又看看还在像是打太极拳的大明和苏丹两个人,说:“大明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个小丫头,要是喜欢就对人家好点,这姑娘我也看出来了,是个烈性人,你别抱着玩弄人家的心。这姑娘不是说自己是护士么,就留下帮大家看个病什么的。”
毛日天一听,这个流氓大郑看起来反倒比齐喜和刁一德之辈好得多,至少没有他们卑鄙下流。
这时候齐喜又端起酒杯,频频劝大郑喝酒,外边不时有人送进菜来,看样子是老实巴交的村民,不应该是大郑手下的流氓。
大郑又喝了几杯,然后拉着伊琳娜说:“我要和这个尹……”然后看看伊琳娜,显然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我叫伊琳娜!”伊琳娜笑呵呵地说。
大郑拍拍头说:“嗯,喝多了,对伊琳娜,我和伊琳娜去别的房间聊一会儿。”说完,扯着伊琳娜就往出走,伊琳娜一点也看不出反抗的意思,乐呵呵地跟着大郑。
窗外的毛日天都感到奇怪,这个洋妞是盈利也太强了,难道我不来,她就甘心在这里做压寨夫人了?
这时候齐喜站起来,伸手一拦大郑,说:“兄弟,漫漫长夜,你忙地什么?我还没喝够呢!”
大郑眼珠子一瞪,说:“你啥意思,我现在憋得慌,就想和洋妞去做做运动,你要喝酒,大明二明陪你还不够么?”
齐喜呵呵一笑,说:“我这不是和你对心思么?”
大郑冷笑一声,说:“=你不会是想灌醉我吧?平时没见你这么爱喝酒呀?”
齐喜有些尴尬,说:“哪里哪里,你的酒量那是千杯不醉,难得我们能有美女助兴,就多喝几杯呗?”
大郑一推齐喜的手臂,说:“好说,我们明天再接着喝,我陪你喝上三天三夜都行,不过今天我看着洋妞就心猿意马,还是先干点男人干的事儿再说吧!”
齐喜说:“刚才你还说心里只有弟媳妇,在说变就变了?”
大郑说:“我的兴致来了不可以么?”
齐喜陪笑道:“行,可以,可以。”然后让开一步,对伊琳娜说:“洋妹子,陪好我们大郑哥知道么?”
大郑没有搭理齐喜,拉着伊琳娜就往出走,突然,身后的齐喜掏出一柄匕首,狠狠朝着大郑的后心插了下去。
苏丹在身后看见大郑拿匕首,吓得惊叫一声,惊动了大郑,大郑知道有变,赶紧向前扑了一步,但是也被齐喜一刀划破了衣裳,血从破开的衣服中流了出来。
大郑回身就钳住了齐喜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一只手钳住他拿刀的手腕。大郑身高力大,齐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齐喜大叫:“大明二明,动手呀!”
伊琳娜一看动手了,回身一个箭步扑过来,拉着苏丹就钻进桌子下去了。
这一变故倒是突然,毛日天见伊琳娜和苏丹暂时没有危险,也就没有着急冲击去,骑在树杈上往里看着,倒要看看这伙流氓怎么会突然内讧了。
只见大明二明同时跳起来,从腰里拿出匕首,扑过去照着大郑的后心就扎。
大郑再能打也不可能是三个拿刀的人的对手,被扎了好几刀,顿时就没有了斗志,回身就要跑,被齐喜狠狠拖住。
大郑张嘴就要喊,大明一刀扎进了他的嘴里,用力一搅,大郑的舌头就没了。
大郑奋力推开齐喜,站了起来,一拳又把二明打开,然后自己也站立不住了,一个跟头摔了回来,把桌子都撞翻了,躲在下边的伊琳娜和苏丹看着血葫芦一样的大郑,吓得大声尖叫。
齐喜站过来,用匕首冲着伊琳娜和苏丹一挥,制止说:“不许叫!住声!”
苏丹吓得赶紧捂住嘴,而伊琳娜还是大声尖叫,直到齐喜拿刀要扎她,她才闭上嘴,用手捂住。
齐喜过去,按住还在地上挣扎的大郑,抓着他的头发说:“你小子还有点警觉性是不是,不错,你表舅舅刁一德就是被我杀了,我受够了你们爷俩儿的气了,从今天开始,这个大院是我们说的算了!”说着从,手起刀落,一刀割开了大郑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