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秦凌守得都快要不耐烦,可是这花还一点都没有要开的样子,依旧刺刺挺拔的让人不敢去碰。
“难道简老夫人的消息是错的吗?”
秦凌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于是带上蚕丝手套,伸手去碰了碰那红的像血一般的花瓣。
可是谁能够想得到这一碰就发生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原本还闭得紧紧的花瓣,被她这么一碰,竟然慢慢的就打开了,而且花茎上的刺也一根一根慢慢的往下掉。
“不会这么巧吧……”
这花怎么这么傲娇?如果自己不去碰它的话,那它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开了?
但是秦凌很快又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伴随着花开散发出来的诡异的红光又是什么鬼,这么晚了,这不会把那些土匪给引过来吗?
不管她怎么做,都遮不了那明艳的光,那光芒越来越盛,而且还越来越刺眼,果不其然,很快就把土匪给引了过来。
“那边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快去看看!”
“阿华,你说会不会是鬼啊,我怎么越看越邪乎……”
夜色之中,这光芒实在太过诡异,一个胆子比较小的山匪直接就害怕了起来。
秦凌倒是希望他们因为害怕而不敢过来,好让这花赶快开看,让她早些把花摘了就直接跑。
在这山中鬼鬼祟祟安营扎寨的,必定不是善类,她也一点麻烦也不想惹。
终于,等到这花完全开了,秦凌赶紧就把花给摘下,放进竹筒里,可是这时候那两个土匪已经到了树底下。
“奇怪了,这光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啊,鬼啊――”
刚刚那个胆子小的土匪还在奇怪那红光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突然间就看到了秦凌,猛的一下大叫了起来。
糟糕,这一叫肯定会把寨子那边的人给吸引过来。
她虽然功夫不弱,可没有强大到能以一敌百,于是赶紧跳下树。
那两人自然也就看见了她,只是她身形飞快,很快就没入了树林之中。
“傻啊你,我看你阿呆真的是和名字一样了,这一看就是个女人,赶紧去把她给抓过来带回去邀功啊!”
阿华说和,长鞭一甩,但是很轻巧得就被秦凌给躲开了。现在她想的可不是和这两人纠缠,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要不然一会儿他们的帮手来了,那自己可就不妙了。
“哟,还有两下子……”
见自己的鞭子被秦凌给躲了过去,阿华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谁料旁边的阿呆一把抓住她:“阿华,你说她会不会是来救那些个小公子的?”
秦凌顿了顿。
小公子?那些个小公子?
有很多小公子?
一瞬间,她就联想到了刘大人家失踪的公子。
这些土匪,不光打家劫舍,还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他们劫这些个小公子干什么?
不管是不是刘大人家的公子,肯定都是被这些土匪给拐过来的,要不然自己去营救一番?
想到这里,秦凌脚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故意装作被东西绊倒的样子,摔在地上。
“让你跑!这回没辙了吧。”
见到秦凌摔倒,阿华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赶紧的就拿绳子把秦凌给捆住,拿麻袋套住。然后和阿呆一起把人顺顺利利地给抬回寨子里。
“寨主,寨主,我们带好东西回来了!”
还没进门,阿呆就大喊了起来。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让你们出去巡视,可没让你们去寻宝。”
走出来一个书生一样的男人,看着阿呆嫌弃至极。
阿华谄笑着对他说道:“二当家的,我们真的带回了好东西,麻烦您让寨主出来瞧瞧,保证他满意。”
“等着,要是拿回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寨主生气,我可保不了你们。”
秦凌被闷在麻袋里都快吐了,这路程虽然说不远,但是一路颠簸下来让她特别难受,还好这袋子不臭,要不然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就吐。
“寨主到!”
随着一声高亢嘹亮的呼号,秦凌听到一个女子询问的声音:“听二当家的说,你们两个小猴崽子出去巡山,带回了一件好东西?”
咦?莫非这土匪窝的头子居然是个女流之辈?
秦凌心下正在揣测之时,麻袋被解开了,猛然间她还不适应光线,只好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一个身姿丰满的蒙面女郎端坐在大堂之上。
“寨主,你看,我们抓回来一个大姑娘。”阿华笑嘻嘻地冲着堂上的蒙面女郎鞠了一躬。
蒙面女郎皱起了眉头,似乎颇为不满:“谁要你们去掳人家大姑娘了?我要是的童子,童子懂吗?”
阿呆听到蒙面女郎训斥,嘟囔着嘴抱怨阿华:“你不是说抓了这个女的,可以回来向寨主邀功吗?哼!”
阿华白了阿呆一眼,朝前上了一步,又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寨主有所不知,这女人甚是奇怪,我们在寨子外抓到她时,她似乎还带着红色的鬼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秦凌一听此话,心里暗自发笑,一个土匪说她不像好人,还真是滑稽。
“红色的鬼火?”
显然蒙面女郎关注的重点和秦凌不一样,她听到阿华说到这点,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噔噔两步走了下来,抓住阿华的衣领质问道:“你说清楚点,什么红色的鬼火。”
阿华几乎要被拎了起来,手脚哆嗦地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突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光,我们循着红色的光就发现了这个丫头鬼鬼祟祟地藏在咱们寨子门前的那棵老树上。”
一个大姑娘藏在树上?
蒙面女郎和书生对望了一样,同样满腹疑问,再瞧这丫头的穿着打扮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材质做工也算考究,应该不是这周边乡村中的野丫头。
蒙面女郎朝书生使了一个眼色,书生心领神会,径直走到秦凌面前,蹲下来,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挑眉打量了一下,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上山来所为何事?”
秦凌眨了眨眼睛,装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畏畏缩缩地回答:“我只是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