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的声音,让那些跟在刘千户身边的狗腿子都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时魏麒麟才将身上的蟒衣整理好,抬起脑袋说道:“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魏麒麟,是当今皇上亲自任命的两广经略使!在安南这些人被彻底解决之前,广东、广西之事,我说了算。
这身蟒衣也是在我官进一品之时,皇上赐的!
不管你有没有听过我,都没关系。
因为我刚刚到新宁,就看到了安南人在攻打新宁,不但如此,本应该负责城防守备的千户,却跟知州一起跑了。
既然你都跑了,也就不用回来,在这之前,我已经让思明府知府乔洗尘,暂代新宁州知州。”
“你胡说,我只是先将知州大人,护送到安全位置,然后我就回来了,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躺在地上的刘千户大喊道。
这阎乂知州闻言激动:“胡扯,明明是你说,这新宁城怕是守不住了,才硬拉着我出城的,我本来是准备和新宁共存亡的!”
只是瞬间,这俩人竟然就开始狗咬狗了。
魏麒麟一看这一幕,也就索然无味,不愿意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开口道:“把他们全部关押起来吧。”
听到魏麒麟的话,巾帼旅的士兵们,便扑了上去。
看到是女人,这些刘千户的狗腿子,以及阎乂知州的恶仆本还想反抗,但双方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便很快就被制服在地。
就连那名字叫阎乂的知州也被按在了地上。
这时阎乂大呼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我要上书,让当今圣上给我讨一个公道,快点放开本官!”
对此,魏麒麟无奈的长叹一声。
他终于知道了安南为什么几百人就敢来攻新宁城。
因为在皇权接触不到的地方,这些官员体系已经彻底腐坏,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能够让广西上下一气,一致抗敌。
看来在对付安南之前,魏麒麟首要做的事情,便是肃清广西的官场,只有让广西的百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诚意,这样才能够和他们讲抗战的事情。
当即魏麒麟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阎乂道:“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个身份!是西缉事厂的提督,正好有权监察百官,你放心,我会把你以前的所有老底都翻出来,直到够你诛杀九族的罪名,才会将这些事情全部递交给皇上。
到时候,我会看着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地上求我,让我只追究你一人,而放过你家人!”
说到这里,魏麒麟大手一挥道:“带下去。”
等这刘千户与阎乂被带下去后,知州府门口,才传来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叫好声。
魏麒麟冲他们善意的笑了笑,又道:“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代理知州乔洗尘来处理吧,我有点事情先失陪一下。”
说着魏麒麟朝众人拱了拱手,然后离开。
等魏麒麟走后,乔洗尘开始了他的发言。
既然思明府暂时是沦陷区,他没有办法上任,就现在新宁州布政吧。
总之他都来了,也得让他出几分力气。
魏麒麟离开后,就往城北走去,然后对身边的人说道:“把负责北门的人给我喊来,我到要问一问,这些王八蛋玩意,他们是怎么放进来的。”
“是!”那人应了一声就快速离去。
没多久,负责城北的重装旅排长,就出现在了魏麒麟的面前。
见到魏麒麟的质问,这人尴尬道:“魏帅,是吴旅长让我们躲起来,放他们进去的,说这样您才好把他们抓起来,要不然打草惊蛇,让他们跑了,就很难抓了。”
听到这里,魏麒麟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吴三桂也开始动脑子了,这到是让魏麒麟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手底下的人故意配合,让自己装逼,魏麒麟也不好说什么。
接下来,新宁州的文武班子也安排好。
魏麒麟等人也可以稍微休整一番。
城外的战马也被全部放到了城里。
入夜后,经历了一天的心惊胆战后,新宁城的百姓们,看着城墙上点起的火堆,终于安心的进入梦乡。
而这时,东城的小树林中悄悄走出来十几个人。
他们人人穿着夜行衣,使他们在漆黑的夜晚让人很难分辨出来。
当他们来到城墙下后,一个个拿出一个钩锁,甩向城头,然后狠狠的拉扯几下,确定上面勾死了,才向城墙上面攀爬。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夜行的灵猫一样,一丝动静也没有发出来。
由于东面只有一面城墙,而没城门,所以布防的距离也比较远,在火光渐渐黯淡后,守在城上的守备军也没有发现他们。
就任由他们这样从城墙上跳下,然后快速向城内一处跑去。
没有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挂着胡府牌子的宅院。
这胡府本来是新宁的一个大户,因为躲避战祸全家都到桂柳地方避难了,宅子也就空落了下来。
而那郑梉正被魏麒麟等人关在这个地方。
这些穿着夜行衣的人,到达目的地后,也不犹豫,直接便翻墙进入。
只是等他们来到院落内后,才发现面前已经站了七八个人,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们。
为首之人,正是魏麒麟,看着这些家伙,笑了笑道:“这才对嘛,你们不来救人,我怎么有机会多杀几个人呢!”
这十多人,对视一眼,用安南话道:“他们人不多,速度解决他们,救了世子殿下然后离开!”
说着十多人就向魏麒麟扑去。
就连他们手上的短剑也经过特殊处理,浑身漆黑,很难通过观察来察觉到。
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魏麒麟,一个视力跟妖怪差不多的家伙。
在他们扑过来的时候,魏麒麟就一步踏了出来,然后后发先至,手中的战刀划出一个漂亮的月牙弧度,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这些安南人的武器被齐齐斩断,连带着还有两人收不及力气,胸膛被开了一个大口子,躺在地上挣扎着,直到胸腔内的气息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