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慌慌张张?不想干了?!”
广泽源光着身子正搞得欢呢,突然被人这么闯进来,那玩意儿顿时都蔫了。
“少、少爷,出事了!”掌柜哆嗦着说:“杀,被杀了!”
广泽源顿时大怒:“被杀?杀了不好吗?不就是让去杀人的吗?”
“杀个人也紧张成这样,我看你这老家伙是越活越倒退了,立马给老子滚蛋!”
“不是啊!”掌柜欲哭无泪:“是你派的那位高手,被杀了!”
“哐当!”
广泽源一下没稳住,从床上摔了下去。
“你说什么?”他认为自己听错了,也许是不敢相信。
“你派的那位高手,被杀了啊!”掌柜着急的重复了一句。
“……”
广泽源半晌呆滞,许久,他穿好衣服,冷冷说:“给我派人去找,别让人跑了!”
在广家的地盘杀了广家的人,行凶者自然是跑路了。
其实他不知道,别说郝仁不知道他是主事人,就算是知道,估计也会直接离开,不是怕他,而是看在公良笛子的面子上,懒得和他瞎扯。
郝仁一行人要出城的时候,却见城门戒严,来往的人,都受到严格的盘查。
士兵的数量明显增多,其中几个手中还拿着画像。
是他们三个的画像。
“有意思啊,还惹到个不小的人物嘛。”觉育咂嘴。
郝仁扫了他一眼,径直带头往前走。
“站住!”
郝仁脚步未停。
“站住!”
“队长,就是他们三个!”
有人惊叫一声,哗啦,近百人都围了上去。
郝仁说:“不想死的,滚蛋!”
“好大的口气!”
侧方传来一个冷笑声,郝仁转头一看,是他?
广泽源正带着三人快步行来,也碰巧,四个城门,他们刚好在这个西门附近,而郝仁三人也刚好要从西门离开。
“原来是你啊。”广泽源看到郝仁,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狞笑:“没想到吧,你会落在我手里。”
郝仁:“……”
郝仁说:“哪来的优越感?我什么时候落在你手里了?”
广泽源说:“你看看,四面八方,都是我的人,这里有一百五十人,还有一千人马上就赶来了,你站在这儿,和落在我手里,有何区别?”
“再看看我身后这三人,什么修为?”
“也对,你也才道基初期,怎么可能看得清我身后这三位高手的实力。”
郝仁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半晌,轻叹口气:“这事能了不?”
“了?”广泽源听到这个字,就跟有杀父母的冤仇似的,陡然怒火上升,再也无法保持风度,“你说能了吗?”
“造化山,你让我在笛子面前颜面丢尽,甚至丧失了进入造化之池的资格,你说能了吗?”
他现在的修为还停留在玄体巅峰,估计要踏入道基,还有些时间。
“我和弟子也算是青梅竹马,可自从你出现后,笛子对我的态度更冷了,前些天,我去中土阁找她玩,却被拒之门外!”
“拒之门外就算了,胖妞却告诉我说,她在招待朋友――现在看来,那所谓的朋友,就是你吧?”
“笛子竟然因为你,而拒绝见我?你说能了吗?”
“在方才,你的朋友又杀了我的随从,你说能了吗?”
“你告诉我,这种种恩怨,能了吗?”
“能吗?!”
郝仁眼眸微抬:“那就是不能了?”
“能!”广泽源说:“你死了就能!”
“那就没得说了啊。”郝仁一脸无奈,随后眼睛朝着觉育轻轻一瞥。
下刻。
众人眼前一花。
待看清时,那三位道基后期的强者,竟然都已经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腹部,丹田都被废了。
“怎、怎么可能……”广泽源吃吃喃喃,霎时就慌了。
广家一共六名道基境后期的强者,方才酒馆里死了一人,现在被废了三人,一下子,广家的顶尖力量,折损了三分之二,和二线家族无异。
广家老祖道基境巅峰,广家家主,也就是广泽源的老爹,据说前段时间也突破到了道基境巅峰,两个半步命海。
但就算是他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人,都无法在这短短的时间,将三名道基境后期的强者废掉啊。
广泽源的身躯都在微微发颤,他终于发现自己糊涂了,在酒馆的时候,那位贴身护卫死的无声无息,就可以断定对手的强大……
否则,道基境强者交手,他那酒馆再怎么坚实,都得在顷刻间化作废墟啊,他怎么可能听不到半点动静?
这就说明,他的贴身护卫被完完全全的碾压啊。
命海境强者!
“你、你是命海境强者?”
觉育也不答话,估计是懒得搭理他,废完三人,就站在郝仁身后,一副忠实跟班的样子。
郝仁笑着说:“你说是就是咯。”
广泽源到底是广家大少爷,而且又是在自个的地盘,他很快淡定下来:“你想怎样?”
郝仁说:“想杀你。”
“若一开始你只是想讨个公道,那么看在笛子的面子上,我也可以和你好好谈谈,甚至做些赔偿也未尝不可,毕竟是我的人杀了你的人。”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心存杀意,那么我也只能杀你了,毕竟我没有让仇人活着的习惯。”
广泽源说:“给我点时间?敢不敢让我传个信?”
“半柱香的时间!”郝仁冷冷吐道。
广泽源大喜,他就喜欢郝仁这副狂劲,他自信以广家的人脉,绝对可以摆平眼前这件事,甚至还能为他出口恶气。
他拿出一块传信玉佩,闭目片刻,玉佩中激射出一道光亮,不知射向何方。
灵识传音有距离限制,但通过特质的玉符为媒介,传输距离可以大幅度延长。
发信后,广泽源站在那儿,双手环抱,一副戏谑的模样。
本来说,他和郝仁只是个人小恩怨,但现在家族四个道基境后期的高手折损在郝仁手中,那么矛盾就已经上升到关乎家族兴衰的层面了。
广泽源说:“忘记告诉你了,老祖和无影阁的无影真君是故交。”
“听说你小子还盗取了无影阁的无影幻身,无影阁正在追杀你呢吧?得罪无影阁,还敢回黑海域,为美人?啧啧……”
他一想到公良笛子竟然把郝仁藏在中土阁,甚至还拒绝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事传出去,恐怕公良玉泉都要受到无影阁的严惩,公良玉泉下台,那么公良笛子不是就成了他手中的玩物?何须再这样苦苦追求?
想着想着,他感觉自己的未来原来是那么的美好,刚才的不快和憋屈一晃而散。
不到半柱香时间,空中两道光点急速飞射而来。
光点落在跟前,是一老一中年。
老的是广家老祖。
中年男人是广泽源的父亲,广家家主。
两人看到广泽源安然无事,都大松了口气。
“谁是郝仁?”
“我是!”
广家老祖打量了郝仁半晌,眼中刚刚浮起的杀机被立马掩盖下去,走上前来,冷冷说:“此事就此作罢,从今往后,你和我广家无恩无怨,你走吧。”
围观者满是哗然。
“老祖!”广泽源不可置信,算?就这么算了?
“老祖,叫人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是和无影真君是故交么?”
广家老祖脸孔抽搐,傻孙子,你真以为老祖没去求援?是那位说管不了啊!
见自家老祖不说,广泽源正担心郝仁就这么走了呢,却见郝仁突然就笑了:“作罢可以,你,废了他。”
“嗯?”广家老祖面色微变。
“不废?”
郝仁的声音陡然就冷了下来。
“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