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梁北还没有发现,但现在齐修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他要是还不明白就真的是脑袋里全装的是酒水了。
想明白齐修是真的在逗他后,梁北的内心内流满面了,要是早知道一时兴起会让他喝不上酒,他肯定会认真严肃严谨的告诉他们――要站稳啊!然而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任凭梁北如何抓耳挠腮,如何的渴望新酒,齐修就是不为所动,老僧入定的盘腿坐在金雕背上,单手捋着怀中抱着的小白身上的毛,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周围掠过的风景,一副
淡然悠闲的姿态,――虽然因为金雕飞的太快,他其实根本没有看到什么美好的风景。
“项姑娘去过荒北?”忽然,不远处的田启元说的这句话引起了齐修的注意。“没错,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族精英弟子,成年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考核,因为某些家族内部的原因,我的考核就是在荒北进行。”项芷蝶说着,目光从齐修的身上不着痕迹的掠过,面色有些严肃,
眼底闪过一道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惧怕,“正是因为去过荒北,我知道荒北有多危险,如果荒北的阵法真的崩溃,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个我赞同,在荒北最危险的就是人,要是荒北十几万的人都来到大陆上……”梁北也听到了这句话,眼神有些凝重,“受到冲击的绝不会仅仅只是风炎帝国和南轩帝国。”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几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注到了安静的想要打酱油的齐修身上。
齐修眉头一跳,面无表情的回视了众人的目光。
“齐老板,你真的确定荒北的阵法修复了吗?真的可以肯定荒北的阵法不会崩溃吗?这个问题很严重,要知道这可是事关大陆是否会生灵涂炭啊。”梁北挠了挠头,有些烦恼的问道。
他虽然平时不着调,甚至为了美酒还十分的没脸没皮没节操,但是他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大义。
他的成人考核也是在荒北进行,他自然知道荒北的人都是一群多么危险的人,可以说,造就他现在性格的原因有一大部分就是因为荒北的那段经历。
要是荒北的阵法崩溃,荒北的人全部都从荒北出来了,他无法想象,大陆将会遭到多大的重创。
“我不想多说,反正五天后你们自己去看吧。”齐修淡淡的说道,他才懒得重复的保证一遍又一遍。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很是安静。
就在这时,禹飞转着手中的纸扇,好奇的问道:“你们一直在说荒北很危险,但是荒北究竟有多危险?”
这话一出,梁北几人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
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禹飞立马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他解释道:“我的成年考核是在哈尔山脉,也从来没有去过荒北,虽然我听说过荒北很危险,但是对于荒北并不熟悉。”
这下几人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中露出了一丝理解,没有进入过荒北的人,是怎么也无法准确了解荒北的危险性。
“荒北远比外界所传的要危险。”说话的是项芷蝶,难得的,她竟然搭理了禹飞。回答了这个问题。
“哦?”禹飞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但是项芷蝶却并不愿意多说,在回答了上一个问题后,她就沉默了,微微垂下了脑袋,挡住了眼中掀起的波澜。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齐修暗道,他移开了目光,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周围飞快掠过的白云。
见到项芷蝶不回答,梁北也不远多说,只是含糊的说道:“其实说在多,没有真正经历过也是无法理解,总之你有时间可以去里面看看,当然,我可不保证你能从里面活下来。”
说完,梁北顿了顿,似乎是发现自己的话有些引人误会,他又补充道:“这跟你的实力无关,我也没有看不起你的人,仅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见到两个去过荒北的人都不愿意多说,禹飞对于荒北更是好奇了,但是两人都不说,他再好奇也没有办法。
至于田启元跟荀明杰,两人都跟禹飞一样,虽然知道荒北,但是他们并没去过荒北。
齐修始终没有参与进他们的对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几人的对话,从他们的话中就可以听出,他们是真的在担心荒北的阵法是不是真的会崩溃。
这时,荀明杰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虽然没有去过荒北,但是我见过从荒北走出来的人,那是三年前在一个小国,我见到的时候,那个从荒北出来的人正好在屠城!”
此话一出,气氛一凝,就算是齐修,也禁不住手一顿,心中忍不住涌出了诧异。荀明杰就像是没有看到几人的表情似得,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而我被对方发现了,那一次跟我一起的还有我族中的长辈,是我的长辈拼死将我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等我回去的时候,整一座城的人都
被他杀光了,包括我的那位长辈。”
死静,回应他的是几人的沉默,只听得到周围呼啸而过的大风。
“之后,我才知道,那个人其实是那个小国的皇子,只不过在他小的时候受到了阴谋的迫害,被人扔进了荒北自生自灭,而他从荒北出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复仇!”
“而他,当时也不是在屠城,而是在屠国!”荀明杰冷冷的说道,眼中像是凝结不化的寒冰,充满了冰冷,也充满了杀气,“只是一个月的时间,那个小国被灭了!”
其实这件事不管是梁北,还是田启元、项芷蝶,或者是禹飞,他们都知道。
这件事在几年前可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在整个大陆都掀起了巨大的风波。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还没有想到,但在荀明杰说出“屠国”二字,在联想起之前说的三年前,他们都想到了。齐修瞳孔一缩,眼中难掩震惊,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年都不到,几年前的事情他当然不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