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小黑屋里面的情景!
刘垚听到袁瞎子这么说,心里一愣,皱眉看着袁瞎子,问道:“他留信让你找到刘氏扎纸先生后人,来到这里?为什么?”
“信上没有交代,你姑且听我说完。”袁瞎子顿了顿,继续讲述。
小刘走了之后,袁瞎子就几乎在村子里面看不到阿苗的身影,时间又过了半年之久,袁瞎子便回了天师道门,之后的他,退出师门,成了一个山野道士,最终从小刘的口音,确定了中原地带,寻求几番,最终在白镇上面,找到了刘垚。
袁瞎子说完,补充道:“我不知道小刘让我带你来这个地方干嘛,但是也能猜到一二。如果说,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小刘跟你,应该是一个家族里的人!你们之间,很像!”
“六年之前,就有人让你带我来这里?”刘垚觉得很惊讶,道:“他让你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以前我也很想不明白,但是现在,我估计能猜出个一二。”
袁瞎子说着,站起身推开东边的房门,道:“你们随我来。”
房门上面落下的灰尘让三个人一阵咳嗽,里面昏暗无比,刘垚和张喜两个人,都拿出手电筒,才能勉强照亮整个屋子。
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老旧的桌子,床上面,是已经腐烂了的被子,除此之外,屋内空无一物。
屋子的后墙上面,还有一扇房门,这扇房门紧闭,而且上面,还被黝黑的大铁链给拴住,看起来,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就是这间房子,除了他和阿苗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我想,他真正想让我带你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而阿苗……”袁瞎子咬咬牙,顿了顿说道:“阿苗的身上,肯定有小刘让她保存的东西,这个东西,应该是迷惑他人的一个烟雾弹。换句话说,阿苗,很有可能只是小刘利用的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你的意思是,你所说的那个小刘,想要留给我的真正东西,在这个房间里?”刘垚大致明白了袁瞎子的意思。
“对!”袁瞎子点点头。
“那,怎么打开?”刘垚看着袁瞎子,道:“要是直接踹开了,那里面万一有什么易碎的东西,可就得不偿失了……”
“撬开呢?”袁瞎子上前,看了看铁链子上的锁,虽说有了几个年头,但看起来完全跟新的一样,很厚重。
“那要不你试试?”刘垚拉着张喜悄悄退后了一步。
“行,我试一试。”
袁瞎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比较坚硬的东西,放在锁中间,开始用蛮力撬锁。
但忙活了四五分钟,锁头仍旧是纹丝不动,他自己却累得满头大汗。
“不行啊,这玩意儿太结实了,搞不定!”袁瞎子喘着粗气说道。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
这时候,张喜从兜里拿出一根铁丝,走上前,看着袁瞎子,道:“有时候,光靠蛮力是不行的,还得动点脑子才行。”
被张喜给鄙视了一番,袁瞎子的脸气的通红,只不过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看不出来。
张喜鼓捣了好一会儿,最终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然后手猛然一拉,便打开了锁头。
锁头被打开,张喜把铁链拉掉,随即立马退后,退到了刘垚的身后。
“门打开了,要进去的话,你们先进……”
这次轮到袁瞎子鄙视张喜了,冲张喜竖了个中指,他上前直接推开门,但是身子却没有踏进去。
房门被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几个人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袁瞎子才招呼刘垚,一同走了进去。
屋子窄长,黑漆漆一片,但是能感觉出来,里面空间不大,但东西不少,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
没有窗户,只在西北角的顶上,开了个透风的口。
微弱的月光从透风口照射下来,月光照亮的地方,是被一块大黑布蒙住的东西。
刘垚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刚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长条桌子。
手电筒灯光一扫,一个硕大的黑白遗像映入几人的眼帘,就连没做好准备的刘垚,都吓了一跳。
顿时两个人的灯光对准了遗像,刘垚这才看到,画面上的人像。
此人看相貌大概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的十分的精神,留着分头,照着黑白照,竟然漏出了笑容。
而袁瞎子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直呼道:“这就是小刘!”
“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小刘?!”刘垚看着他反问道:“不可能吧,这人看年龄才二十多岁,跟我差不多大啊!”
“就是他,很年轻,但是具体多大,我也不清楚。他竟然也把遗像摆出来了,难道……”袁瞎子说着,皱眉沉思。
“难道什么?”刘垚看着袁瞎子。
袁瞎子摇摇头,道:“行了,别纠结那么多了,再找一找,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他要留给你的东西吧!”
暂时把遗像放置在一边,几个人慢慢走到了房间里面,月光照耀下的,黑布蒙着的东西面前。
这东西足有一人多高,完全看不出是个什么形状。
刘垚望了袁瞎子一眼,又看了眼张喜,接着说道:“袁老,大喜哥,你们两个帮我照着,我把黑布拉开!”
两人点头,袁瞎子接过手电筒,站在刘垚的身后,灯光直直的照着黑布。
刘垚上前,抓住黑布,伸手猛然一拉。
但,黑布竟然纹丝不动!
这倒是让刘垚有些奇怪,再次用手使了使劲儿,却怎么着,也不能把黑布给拉开。
难道这黑布上还有什么机关不成?
刘垚在黑布上面摸索了一番,手所触碰到的地方,都是坚硬无比,而且完全没有形状。
这要怎么整?
刘垚急的抓耳挠腮,黑布就是普通的黑布,摸上去很普通,墙上和布上面都没有什么机关,怎么就拉都拉不下来呢?
转身,对袁瞎子报以求助的目光。
但他忽然瞥到了房门的方向。
在那里,一双眸子,直勾勾的与他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