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女人的歌声
虽然速度依旧没有多块,但刘垚还是在第三次极点到来的时候,游到了水面上,大口吸气。
一股寒冷的空气涌进胸腔,扎的肺部刺痛,但也格外痛快。刘垚喘了好一会儿,狂跳的心脏和火辣辣的肺部终于平复下来。
不过之前的紧张过去,寒冷的感觉,却把他再次包围;他浑身好像要冻僵一般,瑟瑟发抖着。好在,这种程度的寒冷,他一时还能承受住。
此时,水面之上依稀有了些亮光,刘垚放眼打量。
这是一片开阔的水面,大致呈圆形,半径差不多有二三百米;只是因为太过昏暗,并不能看清岸上的样子。
倒是头顶极高处,有一个个看起来鹅卵大小的东西,正在发散着莹白柔和的光芒。刘垚看了会也没看出是什么东西,只是猜测,大概这里所有的光线,便都来自于那里。
不得不说命蛊和猫血玉对刘垚的改变很大,这么一会,那股寒冷的感觉,他已逐渐适应,
只是奇怪的是,胸口处,依旧一片冰凉。
刘垚想起之前自己差点淹死时,从手边游动到胸口处的清凉感,先是看了看手,没什么发现。
倒是手臂的麻木感,让他感觉很是难受。
然而便在这时,胸口处那股冰凉的感觉,忽然游动起来,经过肩膀,一只来到他的手臂上,才不再动弹。
而这时,那股麻痹感却是突然消失了,刘垚活动了下,发现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影响。他忙用牙咬着袖口,把袖子撸起来,便发现,在冰凉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人图案。
小人手提灯笼,刘垚看向它时,它也转动着脑袋,看向刘垚,并且躬了躬身,行了一礼。
“你在这里?”刘垚愣了一下。
这个小人,除了颜色不一样,看起来就像他的带路纸人化成的那个小人一模一样。
随即想起,之前它正要被门框吸收之时,似乎一瞬间跑到了自己的手上,而且,似乎也是由于此,在进入这里时,它没有消失。
刘垚不由的看了眼四周,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它如此害怕。但四周一片寂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存在。
又看向手臂上的小人,问道:“你在怕什么?”
小人却是不回答,在刘垚话音刚落后,便好像被小时候用过的消字灵涂过一样,慢慢隐去,最终,消失不见。
刘垚感觉到,那股冰凉感,也同时消失不见。
一股失落感觉,莫名出现在心中,也不知道这个小人,是不是已经永远的消失了。虽然他之前和这个小人不怎么对付,但在这个鬼地方,能有个伙伴,总是好的。
不过他知道,情况不容许他有太多的伤感。
活动了下,却发现手臂依旧没有麻痹感,活动如常,这多少让他的心里有所安慰;大概,那个小人其实没有消失,只是隐藏起来了。
当下,又用牙齿把袖子恢复原样,随便选了一个看起来靠岸边比较近的方向游去。
一只胳膊,速度当然不可能很快,好在,他体力还算充足。只是游了一小段距离后,隐约听到有什么东西出水落水的声音,此起彼伏着。
似乎是有大鱼在打水,又似乎是头顶有石块掉落在水里,总之,这些声音让刘垚有些紧张。
想快些离开水面,但他本来就很疲惫了,慢慢游还成,若是剧烈运动,非得抽筋不可,到时候,那就神仙难救了。
也许是运气,二十分钟后,刘垚游到了岸边,期间,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
然而,当他回头之时,却见在那些“鹅卵石”微弱的光芒下,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在水面上行走着,见刘垚看来,还冲他挥了挥手。
有许多泛着银光的鱼,在她的四周不断跳跃着,有水花溅起,泛着晶莹的光芒。
因为离的远,刘垚并不能看清那女人的样貌,但他还是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美若天仙。
但在这种环境下,这种美艳,只会让他浑身发紧。
一个能在水面上行走的白衣女人,黑暗,水域,这些条件加在一起,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女鬼。
不过他又发现,那女人似乎没有走过来的意思,挥挥手,便向着远方走去。
她四周的那些银鱼,也追随着她,跳跃着,跟了上去。
看着她似乎不打算找自己麻烦,不知怎么的,刘垚又有些失落。不由抬起手,也冲着那个女人挥了挥。
便在这时,一阵空灵缥缈的歌声传来。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
刘垚听的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却也如痴如醉,仿佛,一瞬间卸掉了所有防备一般。
但直到一首歌唱完,刘垚恢复了神智,也没有什么东西攻击刘垚。
反而让刘垚觉得,好像睡了一场大觉一般,格外的神清气爽。
也让刘垚对那个女人,心声倾慕之余,也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的尊重。见即将看不出那女人的身形,他带着不舍,向着她遥遥行了一个古礼。
然后便见那女人忽然扬手指了指上方,随即,和那些鱼一般,消失不见。
刘垚愣了一下,看向她所指的方向,便见一个“鹅卵石”,忽然掉落,化作一道流星般的光芒,向自己飞来。
一时间刘垚有些懵逼,不知该不该躲开。
然而在犹豫之时,那道流光已经飞来,噗通一声,掉落到离岸边不足一米的潜水里。
这颗“鹅卵石”,来的“气势汹汹”,威力却不大,只是溅起了一些水花,撒在了刘垚身上。
“这是临别的馈赠吗?”刘垚看着水底的“鹅卵石”想道。
心中感觉那女人没有恶意,便走进水里,把“鹅卵石”捡了起来。只见这“鹅卵石”鸡蛋大小;也不知为什么在那么高的地方,看起来也是这么大;表面很光滑,呈圆形,像极了传说中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