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莫沁的童年
“等等……住手……住手!啊……”
“莫沁……莫沁……”
“谁?是谁在喊我?是谁……”
“你逃不掉的!哈哈哈哈……你是逃不掉的!”
“莫沁……醒醒啊……莫沁……”
“啊……”
莫沁突然从梦中惊醒,她看着一脸担忧的沐凡。 她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在睡梦当中。
“你做梦了吗?从刚刚开始,就像是呢喃着,突然间,好像很惊恐的样子,喊了你几声,也没把你喊醒。”
莫沁看着沐凡,而后,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她在医院。前两天,他被一名突然冲出来的病人,用刀给刺伤了,在医院里,已经躺了两三天了。
可能是因为梦里面受到了惊吓,所以,莫沁眼神有些空洞,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色惨白。
“你究竟梦到什么了?感觉,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沐凡说着说着,便走到,架子前,将热水壶里的热水倒在盆里,拿白毛巾搓了搓,然后,又走到病床前,给莫沁擦了擦脸颊和额头。
莫沁此时,口干舌燥,整个人,还是呼吁为刚才梦境当中受到惊吓,才刚刚缓过神,但是,仍然有些心有余悸,似乎这一场梦她如果不行的话,面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水……我想喝水……”
莫沁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在这安静的病房当中,一丁点声音,都听得异常清楚。沐凡,给他倒了一杯水。睡之前已经烧好了的,所以凉了凉以后到现在,已经是温的了。
沐凡小心翼翼的,将病床慢慢摇起,然后,给莫沁找了一个合适舒服的位置。刚把水杯,放到莫沁面前,他便急切的接过沐凡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
“你慢点喝,还要吗?”
莫沁点了点头,将水杯递到沐凡面前。第二杯水同样,莫沁喝的也很急,但是相比较第一杯时,已经慢了一些。
“噩梦是不是很可怕?我看你,好像还有一些没缓过神。刚才叫了你好几遍,感觉,你像是被梦魇困扰了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沐凡小姐,若是你不在旁边叫醒我的话,我很难想象,我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沐凡对于莫沁的这番话,十分不解。听莫沁这口气,似乎,他做的这个梦非比寻常,好像,不同于,平时,睡觉时我们做个噩梦一样,这个哥们对他来讲,更多的,是恐惧,后怕,是不愿意面对。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和我说说你梦到了什么,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无妨。梦境而已,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你可能因为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在睡觉的时候,可能想的有点多了,这就造成,你睡觉可能做了一些,你不想梦到的事情,你把他忘记就好了。”
看着沐凡一脸温柔的样子,莫沁心里,稍稍的有些平复了下来。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完全可以信任的人,他也明白,如果,没有他们帮忙的话,以他自己来讲,他根本离不开那个地方,现在很可能还在帮那个人做事。
而现在,他也很清楚,自己对于,沐凡来讲,究竟,有什么利用价值。她知道沐凡想了解关于那个人的信息,而他,作为当时,被她,从小养到大的一个棋子而已的话,对于那个人,多多少少比他们要清楚,所以,无论如何,沐凡都会极力保全自己,因为,他身上有他们想要的答案,虽说,他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彼此,针锋相对,她甚至不明白,当时,他为那个人做那些事情,意义何在,但是,那个时候的他,被训练成一个杀手,唯一,以及只能做的事情,就是听命于他,替他完成他所有,让他做的事情。而且,要非常完美的完成,不然的话,自己,同样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这些年,在那个人那里,他只知道,一切都要冷漠,一切,都不能谈感情,只有冷漠,才是最锋利,最精锐的武器,而且,一击毙命。
“沐凡小姐,我……我只是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所以才做了这个噩梦。”
莫沁说出这句话,眼睛一直看着手里的杯子。稍稍的,眼神不再空洞,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
在听到莫沁的这句话之后,沐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因为他没有办法读取这个女人的内心,他没有办法,进入他的梦境,没有办法了解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他的身上,带着异族人,特有的异能之力,可是,这股力量,像是一道盾牌,他没有办法破解这股力量,这也证实他迄今为止,没有办法从莫沁的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事情的,真相。所以唯一能够了解那个神秘黑衣人的事情,的途径就只有,从莫沁的嘴里面亲口说出来!关于,他在为那个人,做事的是这几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莫小姐,也许我没有办法真正的开导你,因为我毕竟没有经历过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也许那是一段可怕的回忆,也许,那是一段你怎么也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过往,也许她痛苦的折磨着你,甚至,每当夜晚,你有时想起他时,你恨不得把他撕碎,但是。不管怎样,它是我们人生当中的一部分,哪怕你,再怎么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抹掉,他曾经存在的事实。所以有很多事情,你不必刻意去遗忘,有时候,当你心里真正放下了,你就不会再畏惧啊,当再谈起他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恐惧,你就能够坦然面对了。”
莫沁看着沐凡,突然间心里一酸。他有些慌乱的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杯子,长吁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谢谢你,沐凡小姐。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有什么想要问我的,现在就问吧。”
沐凡微微愣了一下,其实,本来今天是打算过来,询问莫沁,关于那个神秘黑衣人的事情,但是经过刚才这一出,他倒是想把这件事情延后了。
“你……今天的状态,真的不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嘛,这件事情,我们可以……”
莫沁微微抬起头,看着沐凡轻轻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用了,今天,我可以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我现在,就可以和你说。因为你的腰,我的身体,疼痛感,减轻了好多,而且,整个人也比前两天精神太多了,我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并不打紧。”
“好,那你能说说,你从有记忆开始,你生活的环境,是怎样的?”
“嗯……我记得小时候,我就常常被带到,类似,是地下室的地方,准确来讲,是一栋别墅的地下室。我在那种别墅,一直生活到,十七八岁。在那里,每天会有不同的老师每天来给我讲课,不论是理论知识,还是一些武术,射击,枪械之类的实际操作课。我每天的课都排的满满的。我曾经反抗过,我觉得,我什么都不会,因为孩子天性吧,我觉得那些东西我根本听不懂,可是,如果我一反抗,我就没有饭吃,而且,会遭到她们一顿毒打,臭怕了,就因为怕了,所以我才安稳我的,一直,按照他们计划的那样,每天都在训练,每天都在学习,慢慢的,我会传授,关于,做杀手方面的专业知识。”
“那栋别墅在哪?你还有印象吗?”
莫沁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不知道,说实话,那段时间我从来没有出去过,我只知道那别墅很大,房间很多,书也很多,而且有各式各样的,训练用具,就连,不一样的随身佩刀,都有好几十种,枪械,子弹数不胜数,所以,也正因为是这样。我每天,都被当成是专业杀手一样培养。直到我20岁那年,我才被秘密的带出了那个别墅。因为,我被毫无预兆的,被人打了一只迷药,然后,我发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而那个人,他就站在了我面前。”
“那如果,你再次回到那个别墅的话,你能够准确的想起来,是不是这栋别墅吗?”
莫沁沉思片刻,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向沐凡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沐小姐。那边付,我只有一些记忆片段,我的记忆片段根本连不成一个完整的记忆,所以,如果格局比较相像的话,我也不能够完全说出来,那只是一栋很普通的别墅,所以,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在我的记忆片段当中,我唯一有印象的,就只有那个类似地下车库的地方,那是个全封闭的场所。我能确定的是那个地下车库,就在别墅的,下面,所以,如果能找到那个地下,车库的话,我想那个别墅,也就能确定了。”
沐凡试图想让默契想起来,关于他小时候被训练的场所究竟在哪。但是,在看到莫沁比较为难的样子,他推测,一定是她的记忆,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和破坏,而罪魁祸首系有可能就是那个神秘黑衣人。
“那你,记得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他的长相吗?”
莫沁摇了摇头,略带歉意的说道:“很抱歉,沐小姐。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而且戴着帽子,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而且他每次见我都是逆着光,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个子很高,似乎身材很壮,估计,应该在1米85以上,约在1米9左右的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样子,他很少,出现,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只有声音,可是我看不到他的人。”
莫沁描述的这个情况,沐凡早已熟悉了,就是这个神秘黑衣人惯有的套路。他能够断定这个神秘黑衣人是他们一族部落的人,但是,具体这个人是谁?他不从何而知,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不是组里现在的人,那么一定是以往的人,可以往的人的话,可能真的只有三大长老,才能够揣测出究竟是谁了。喂,对于,他所描述的,关于这个神秘黑衣人,身形的情况,你和他,在5年前,委托人人的梦境当中,所看到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
“那除了你,你还见到过,其他的人类吗?”
“嗯……好像还有两个,但是,有一个,我见过一面,另一个我只是在他们交谈当中听到过那个人的名字,至于他是不是人类,我倒不是很清楚。”
“是……一个外国女人吗?”
沐凡刚一说完,莫沁脸上便有了一丝异样,“是一个外国女人金色的头发,身材很好,身高,应该比我稍微高一点点,有1米7,但是,不会超过1米75的样子。名字好像是叫……”
“Nancy?”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但是我只见过他一次,沐凡小姐,怎么会知道的?”
沐凡顿了顿,缓缓说道:“这个女人,其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把他,和这个神秘黑衣人,联系在一起,可我没想到的事,他竟然如我所料,真的是那一边的人。实不相瞒。那个人已经拍这个外国女人来我这里打探情况,那天我在咖啡馆里面,才见过他一面,他对我们这里似乎非常了解,准确来讲比你还了解,而且,他来也不明,但是看得出来,不是善类。”
“什么?这么快?那个人这么快就已经,已经向这里下手了。”
“嗯,他一定,原来就已经有了计划,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会突然间派一个人过来,准确来讲,他的得力助手,应该是这个女人,或者,还有一个,就是你没有见过面的那个人,也就是,还没有登场的那个人。而金贝壳夜总会的老板柯承,只是一个表面上,派遣过来,对付我们的敌人而已!他也是要听命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