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晴无语极了,这个二叔,怎么总是跟个老顽童似的,难怪单了一辈子也讨不到老婆。
赵强把经过跟钱忠青一说,钱忠青立刻道:“有意思,这个案子有意思,吴昊,这个案子你什么时候能破啊。”
吴昊苦笑道:“我要是知道那我就真是神仙了,我现在也只能尽力咯。”钱忠青却道:“不,这个案子你一定要破,我现在的兴趣都被你点燃了,你可千万别挖坑不填啊,大不了这样,反正我在长安也没什么事,我就给你跑腿,等你一破案,我就立刻让你跟小晴成亲,怎么样!
”
吴昊玩味的看着钱小晴,笑道:“小晴,二叔都这么说了,你说,我这案子到底是破呢,还是破呢?”
钱小晴撅着嘴:“随便你。”
吴昊嘿嘿一笑,拿起了筷子:“那就一定要破了。”
钱小晴的小脸微微一烫,故意翘着嘴道:“少吹牛,你能破了再说。”
嘴里虽然是在激吴昊,但心里却暗暗祈祷,菩萨保佑,这个案子一定要让他破啊。
第二天,秦诗若来找吴昊了。
“有线索了,案发地点西面的小垸村,有一个人很符合你推测的条件,刚好两天前失踪了,但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她。”
吴昊道:“走,看看去。”
两人刚一出门,钱忠青正好来长安街找吴昊,远远的看到吴昊要出门,连忙就跑了来:“喂,吴昊,等等,等等我。”
吴昊一阵头疼:“你干嘛啊,我现在没空,我要去破案啊。”
钱忠青道:“我知道你是去破案啊,要不然我来找你干嘛,嘿嘿,我跟你一起去。”
秦诗若冷笑道:“你想去就能去吗,衙门办案,可由不得你这种闲杂人等跟着晃悠,你该干嘛干嘛去,要不然,别说我不给钱小晴面子!”
“嘿,你个小丫头。”钱忠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汉中镖局的总扛把子,人称汉中烈虎,你知道不。”秦诗若轻蔑道:“那又怎样?区区一个镖局的镖头很了不起吗,告诉你,我不管你在你们汉中有多牛,但是你给我记住,这里是长安,在这里,可由不得你跟我耍威风!要不然,我管你是什么烈虎,都叫你
变成病猫!”
钱忠青胡子都蹬直了:“哟,看不出来你一个小捕头还挺牛的哈,你知道我跟吏部侍郎刘大人是什么关系吗,跟我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我让他给你穿小鞋啊。”
“咳咳。”吴昊尴尬的咳了两声,小声道:“二叔,秦捕头是翼国公秦将军的女儿。”
钱忠青惊的眼珠都差点迸裂,舌头一直,说不出话来了。
秦诗若冷笑道:“吏部侍郎刘大人,好大的官咯,哼,他是你朋友是吗?好,就冲你这狗仗人势的嘴脸,本姑娘保证让他穿小鞋穿个够!”
钱忠青哭丧着脸,对吴昊投去求助的眼神,自己装的逼,却要连累朋友,他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吴昊把秦诗若拉到一旁,低声商量了几句,秦诗若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瞪了钱忠青一眼之后,就算了。
钱忠青连忙陪着笑脸给秦诗若感谢道歉,秦诗若轻蔑的道:“你想看破案是不是,行,本姑娘看在吴昊的面子上,就特例一次,跟我们来吧。”
钱忠青喜出望外,屁颠屁颠的跟着吴昊他们朝小垸村而去。
小垸村在案发现场的西面四五里,这里离城里很远,一共三十多户人家,经常会有错过宿头的客商来村里借宿,这些外来的客商也给村民们带来了些额外的收入,所以村民们对那些客商都是很欢迎的。
秦诗若说的那个女人,是村里一个叫金环的女人,她今年二十五岁,相公是个木匠,经常到处接活做,最近不在家,听说是去隔壁县做活了。
因为金环颇有姿色,人又有些泼辣大方,相公在外做木匠,经常十天半月不回家,所以名声不太好,很多人都在背后说她的闲言碎语。
金环的家是一个小院子,门上上了一把锁,距邻居说,已经几天不见她的人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秦诗若道:“邻居们说,她的确是有染指甲的习惯。”
吴昊沉声道:“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秦诗若让人打开了门锁,然后一起进了房间,房间里很整齐,没有一点乱的地方,吴昊看过之后,道:“应该就是她了。”
钱忠青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吴昊道指着屋里的桌子道:“这里原来是有一盏油灯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秦诗若用手指在桌上捻了捻,果然有很多油渍,凶手是半夜叫醒死者,然后出门的,乡村野外路不好走,所以一定会点灯。
秦诗若忽然道:“有点不对啊。”
吴昊笑道:“有什么不对的,说来听听。”
秦诗若道:“我昨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凶手如果是想杀人的话,为什么不就在这里杀呢,而非要把死者叫到四五里远的小树林才动手呢?”吴昊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一开始我也没想明白,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凶手之所以不在这里动手,是因为凶手并不想让人知道金环已经死了,而顶多只认为她是失踪,这次如果不是那群野狗刨出了金
环的尸体,那么他的计划就真的成功了。”“想通了这一点,剩下的也就都能解释了,金环虽然是个女人,但总也有些重量,如果是在这里杀了她,再背着尸体走那么远,累先不说,要是杀人的时候,或是路上运尸的时候被人看见了那才是真要命,
所以,将金环叫到小树林再动手,这就成了凶手最好的选择。”
秦诗若道:“原来如此,看来现在咱们又多了一个思路了,那就是在凶手眼里,让人知道金环失踪比让人知道金环被人杀死,对凶手更有利。”吴昊道:“的确如此,只可惜,凶手如此大费周章,却终究还是被一群野狗打乱了计划,现在他反而暴露了自己,那就是他跟金环的关系,他是一个能在半夜把金环叫出门的人,这样的人,应该没几个吧。
”
钱忠青在一旁一脸虽不明但觉厉的样子,呐呐道:“侄女婿,你这智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诶,我估计要是跟你在一起呆久了,猪恐怕都能变聪敏了吧。”
秦诗若冷笑道:“做你的梦吧,吴昊才不是你的侄女……”
“咳咳!”吴昊连忙咳了两声打断了秦诗若的话,秦诗若不悦的翘起了嘴。
钱忠青道:“你刚才说什么?”
秦诗若冷笑道:“没什么,咱们在查案,你要是不想被我赶走的话,就乖乖的别说话打扰我们思路,明白了吗!”
钱忠青道:“了解。”
说完,做了个缝嘴巴的动作。
吴昊满脸无语,钱小晴怎么有这么个逗比二叔。
吴昊对秦诗若沉声道:“能够把金环大半夜的叫出去,那这个人跟金环的关系应该是非常不一般的,你查过金环周边的人际关系网没。”秦诗若道:“查过了,不过她的关系网真的很复杂,除了他相公以外,她还有两个小叔子,都是她相公的亲弟弟,也是住在这个村里的,另外听乡亲们反映,她跟好几个男人都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
是一些经常来长安的客商,她都跟别人眉来眼去,这些人,可是都有机会把她半夜叫出门的。”吴昊一脸黑线,这个妖艳贱货,也太特么会玩了,这叫我怎么给你找真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