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打人不打脸,刘三被痘包脸当众扇了一耳光,就算是再老实,那也是忍不下去了,更何况,现在吴四郎封路,这是在断他们的活路,要是不抗争,那就只有饿死的份,所以刘三横下一条心,跟那个
痘包脸拼命起来。
别看刘三平时对痘包脸这种狗腿子忍气吞声,但刘三常年打鱼,练就了一身腱子肉,力气跟块头可比痘包脸大多了,现在真的跟他拼起命来,痘包脸哪是他的对手,当即就被刘三一拳两脚给打趴在地上。
痘包脸被打的有些懵了,等回过神来,从嘴里吐出一大口血,血里还带着一颗被打掉的大牙。
所有人都惊住了,谁都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跟人说话都怕大声的刘三居然这么有种,下手会这么狠,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就连村霸吴四郎也瞪大了眼睛,竟然忘记了发飙。
痘包脸彻底火了,咆哮道:“嘿!你妈的一个贱民居然敢还手,好大的狗胆!”
刘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是被逼急了,也就管不了许多了,对着痘包脸吼道:“老子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老子是贱民,那你他妈的又是什么,你不也就是条狗吗!嚣张个什么!”
刘三这话绝对是句大实话,没毛病,但在痘包脸那些狗腿子眼里,这句话就很有问题了,虽然他们确实是给人当狗的,但是他们却最不愿意被人说出来。
痘包脸吼道:“妈的,就算老子是狗,也比你这种贱民高贵!敢跟老子犯贱,弟兄们,搞死他!”
痘包脸的话音一落,其他狗腿子们全都操着家伙朝刘三恶狠狠的围了上去。
虽然其他村民都觉得刘三刚才给大伙出了口恶气,心里都敬佩,感激他,但是吴四郎这帮人渣有权有势,可不是好惹的,他们都不敢上前去帮刘三,刘三一下子就被二三十个狗腿子给团团围住了。
面对挺身而出为他们出头的刘三,村民们全都选择了沉默,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孤立无援,却没有像刘三一样一腔热血怒火的为他出头,这就是现实。
痘包脸狞笑道:“你个乡巴佬,喜欢给人出头是吧,好,老子今天不把你的头打爆老子就跟你姓!”
说着,几个狗腿子就上前把刘三给抓住了,刘三动弹不得,痘包脸马上就操起手上的大棒朝着刘三的脑袋一轰而下!
人群迸发出一阵惊叫,许多胆小的人,都把脑袋转向了别处,不敢去看。
因为有吴四郎做靠山,痘包脸一点都不担心,就算是出了人命,痘包脸也不怕,所以下手极重,这一棒如果打下去,刘三就算能不死,那也少说要掉半条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来,那人一把抓住了痘包脸手中的大棒,并且将他整个人像摔小屁孩一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一嘴的泥。
众人连忙望去,只见是樵夫赵军,赵军的身板强健,魁梧,尽管最近病的厉害,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打手跟他站一起,都跟小猴儿似的,一个个都傻眼了。吴四郎气的咬牙瞪眼,这个赵军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他作对了,用他的话来说,赵军就是那种油盐不进的硬骨头,钱他不要,打他又不怕,前两天吴昊跟秦诗若在庄子里调查的时候,他就极不配合,后来还
打死了吴四郎剩下的那条黑狗,可吴四郎拿他也是没辙。
赵军这个人很有男儿豪气,不畏强权,在村民们里面的威信很高,很有号召力,现在他出来给刘三出头,恐怕很多村民都会跟着翻起来,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吴四郎以后还怎么镇住这些老实胆小的村民。
吴四郎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恶狠狠的道:“好啊,赵军,刘三,你们两个跳的这么凶,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赵军冷声道:“是吗。”
吴四郎厉声道:“废话!哼!你们别不承认,老子看得出来,你们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因为我儿子就是你们杀的!要不然别人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刘三气愤道:“你少血口喷人!”吴四郎咬着牙道:“老子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哼!你们一个说自己那天在砍柴,一个说自己在打鱼,有谁看到了!妈的,都是你们自己在说而已,谁他妈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现在被老子识破
了,就狗急跳墙了是吧,老子今天就打断你们的狗腿,看你们还怎么跳!给我打,打残了有赏,打死了算我的!”
那些打手听了吴四郎的命令,全都把家伙对准了赵军跟刘三,但是赵军也不怕,他抽出绑在腰间的柴刀,也对准了那些打手,嘴里毫不客气的道。
“来啊,有种就来啊,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你们谁先上谁先死,老子赚一个是一个,老子孤家寡人,死了烂命一条,无牵无挂,你们死了老婆孩子都得被人欺负,老子只赚不亏!”赵军的话一出口,几个准备上前求表现的打手全都收住了脚步,赵军说的实在太对了,自己不过是给吴四郎当狗而已,平常帮他欺负一下老实人,赚点狗粮养家就好了,犯不着把命都给他,自己要是死了
也是白死,吴四郎这种主人小气的很,可是不会发善心帮自己照顾家人的,到时候,自己的老婆孩子还不是要被人欺负死,实在是划不来。
没有一个打手肯上前送命,吴四郎气的直跺脚。
“你们这帮王八蛋,老子平常都白养你们这帮废物了!你们要是再不上,现在就给老子滚蛋,老子可没闲米养闲人,还不如养条狗呢!”打手们全都面面向觎,不知道是上还是跑,赵军一脸冷漠无所谓,他手里的柴刀又宽又厚,锋利无比,一刀下去不死也要变残,他摆明是要死拼,那些狗腿子打手却不敢跟他这么玩,先前打刘三的那个痘
包脸,只好恬不知耻的小声说道:
“赵哥,刘哥,你们别这样好吧,兄弟们也都是混口饭吃而已,你们这样兄弟们很难办啊,你们就当给兄弟们一点面子,跟吴爷服个软,咱们有商有量,面子上都过得去,不伤和气,怎么样?”刘三不语,赵军冷声道:“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们要吃饭,咱们也要吃饭,吴四郎他封路就是不给咱们饭吃,这事没得商量,反正咱们活不下去了,那你们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