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从斜洞里直滑而下,扑通一下,掉进水里。
原来下面是个大水潭。
赵丰年有惊无险,正暗中清醒时,忽然感到水里有大物游动,像鳄鱼,更像巨蟒。
那怪物似乎对他没兴趣,不住在他的身子上撞来撞去,就是不咬他。
下面黑得很,看不清四周的情况。
赵丰年在岩壁上乱摸,想找个地方爬出去,可是四周都是光滑的岩壁。
他刚探上半个身子,又哗啦一声溜到水里。
赵丰年有些绝望,被水中的怪物吃掉,比摔死更可怕。
他摸摸裤兜,里面有一把小刀。
这把小刀平时帮孩子们削铅笔的,它太小了,根本不能对付水中的怪物。
赵丰年靠在岩壁上,深深吸着气,怪物就在旁边,随时都能感到它游动的水流。
有时靠得近了,它的尾巴还会打在赵丰年腿上。
“它一定在寻思着怎么吃我!”赵丰年想。
逃不出去,躲不过去,赵丰年比刚才落下斜洞时更绝望。
唯一给他安慰的是洞里的水并不冷,还有一丝丝暖意。
难道这里就是杨桃传说中的兽洞?
不一会儿,水潭里越来越热,赵丰年似乎感受到上升的水汽。
水里的怪物也变得急躁起来,在水潭里打着滚,把水花弄得花花响。
赵丰年感觉到危险就要临来,他拼命往上爬,湿漉漉的双手根本抓不住岩壁。
他再次掉了下来,忽的一声沉到潭底,水没过头顶。
潭底烫得厉害,他赶紧往上浮,刚浮到水面,那怪物已经缠住他的脖子,像绞索一样收紧。
赵丰年只觉脑袋一胀,喘不过起来。
怪物有手臂那么大,力量惊人,从赵丰年的脖子一直缠到他的腹下,把他包得像只大粽子。
赵丰年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发出的咯咯声,长大嘴巴也吸不进气来。
他一阵眩晕跟着怪物一起沉向潭底。
到了潭底,怪物被滚烫的水一激,猛烈挣扎着。
赵丰年才得以松动一点,他用力往潭底一蹬,带着怪物又浮上来。
怪物到了水面,又开始绞紧赵丰年。
赵丰年只得再次沉下去。
潭底越来越烫,赵丰年想这样折腾下去,自己不是被烫死就是被怪物勒死,怎么办?
他从口袋里摸出小刀,凭着感觉找到怪物的眼睛位置。
他和怪物又一次浮上来,小刀猛地扎进它的眼睛里。
怪物受伤,拼了命绞杀赵丰年。
赵丰年觉得骨头都要碎了,痛得难受。
他张嘴咬住怪物,一口奇怪的血流到他嘴里。
吸!吸!拼命地吸!
只有吸干怪物的血,自己才能得救。
怪物和赵丰年都到了生死边缘,一会儿沉入潭底,一会儿又浮上来,把整个水潭搅得花花乱响。
赵丰年晕厥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水潭恢复平静,依旧黝黑一片。
等赵丰年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一缕阳光落在水潭里,红彤彤一片,怪物已经死了,像个救生圈浮在他的脖子四周。
赵丰年仔细一看,所谓的怪物原来是条巨大的水蟒,浑身铁黑,一只眼睛里还插着小刀,三寸处被自己啃了一大边。
“老畜生,谢谢你了。”
赵丰年笑着拍了拍死去的水蟒,要不是它当自己的救生圈,他在昏迷的那段时间肯定被淹死。
赵丰年抬头一看,岩壁上刻着二个鲜红的大字:兽洞。
忽然眼睛一晃,一轮日升的太阳正好从一个斜洞照进来,把里面映得如仙境。
赵丰年看到谭壁的一边有一排窄窄的台阶,他赶紧游过去。
出了水潭,赵丰年才觉得肚子很难受,可能是喝了水蟒血的缘故。
他看看水潭里水蟒丑陋的尸体,一阵又一阵恶心涌了上来。
赵丰年只走上两三个台阶,就憋不住了,他扶住岩壁哇哇大吐。
吐到后来,好像骨髓都要从骨头里被挤压出来。
赵丰年不敢再吐,可是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很。
他看到坚硬的岩壁上生着些草药,找了一些解毒的嚼着吃。
水蟒虽然不是毒蛇,可它生得巨大,有传说中成精的那个味道。
但这草药也生得怪,硬是从岩壁中长出,在黑暗中依旧绿意浓浓。
草药的味道不难受,有股熟悉的气味,觉得自己没有吃错。
赵丰年觉得在哪里见识过,可记不起来。
他把草药嚼烂,连着汁液一起咽下去。
不一会儿,体内腾起一股暖意,刚才呕吐的感觉消失了。
“还真灵啊!”赵丰年大喜。
他沿着台阶慢慢往上走去,还没走到上面,那股暖意已经变作了大火,灼得他浑身冒汗。
头发似乎要燃着了,比喝醉了酒更难熬。
赵丰年啊的叫了一声,差点滚落下去。
原来这水蟒和草药都是大热之物,赵丰年一下子吃了两样,怎能受得住?
不一会儿肌肤上满是灼热感,稍微一碰就痛得厉害。
赵丰年只要跳回到水潭里。
水潭里的水已经凉了,很舒服。
只是那条浮着的水蟒让他觉得讨厌。
可是清凉的潭水也没能挡住赵丰年的灼热,身上的每条血管都在飞速奔涌,整个人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不一会儿,全身的血液都奔涌到腹下,那那儿忽的支楞起来,比发狂的水蟒还厉害。
“怎么会这样?”
赵丰年吓坏了,伸手一摸,自己的那物竟然平时大了近一倍。
他想起刘海莉说过兽洞的神秘之处,莫非自己获得了奇遇?
赵丰年倒是不害怕了,他闭着眼睛,任由血液在沸腾,任由那那儿不断大起。
幸好微凉的潭水安抚着他的肌肤,涤荡着他的心灵,要不他真的要疯了。
他想起顾家三个美丽的姐妹,那天晚上,顾二嫂含住他那儿的草药就是这个气味。
想到顾二嫂丰润的唇,想到顾家三姐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
赵丰年更觉难受,恨不得四面的墙壁都变作她们裸露的身体。
火,剧烈的火!
连满潭的水都不能浇灭的火,烧得赵丰年头痛欲裂。
他又啊的叫了一声,感觉自己像只点燃的大爆竹,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去。
“不行,得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