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惊起一地的湖鸟。
何淑然从床上猛地坐起来,用薄被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一脸愤怒地看着躺在身边的赵丰年。
赵丰年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你丫,就乖乖地做我的女人吧。”
说完,他又侧身睡去。
这家伙,色胆包天!
何淑然心里骂道,有了第一次,又有了第二次,以后还会没完没了了,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了。
“赵――丰年!”何淑然大叫一声。
赵丰年从睡意中惊醒,揉揉眼睛,坐起来说:“干嘛?”
“滚…”
歇斯底里地叫道,赵丰年禁不住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此时,他清醒了!心里叫道:我擦,昨晚喝了点酒,又把美女总经理给睡了!
这最贴的保护,贴得够紧的呀!
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赵丰年一言不发地从床上起来,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推开别墅的大门,赵丰年走去出,在外面的湖滩上跑起来。
赵丰年心想:很久没做晨练了,体能明显下降,长期以往自己就不是兵王了,废材一个。
他在湖滩上来回跑了十余圈,始终不能跑远,因为时刻要保护身边的女人――何淑然。
这时,一道黑影从别墅的三楼飞下来。
赵丰年大吃一惊,立即快步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套黑色西装,包在透明的塑料袋里。
何淑然从阳台上探出头来,说:“穿上!”
简单的两个字,让赵丰年倍受呵护,心里暖洋洋的,以后跟这个美女总经理就不用见外了。
他拿着新衣服立即跑进一楼的卫生间,刷牙、洗脸,换上。
这时,何淑然穿一套黑色套裙从楼上下来,像一朵黑色的玫瑰,沉郁而妖冶。
赵丰年在大厅楼梯边上躬身迎候,一只手递给何淑然。
谁知,何淑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出别墅大门。
赵丰年愣了片刻,追上去。
这时,何淑然把她那辆红色的宝马X6从车库里开出来,她没有停车的意思,赵丰年立即跑过去拦在车子的前面。
叭叭!
一阵刺耳的车子喇叭呜响,催赵丰年让开。
赵丰年敏捷地走过去,伸手去拉车子副驾驶座的门,谁知人家压根就不想让他上车,车门纹丝不动,车轮缓缓地碾出沙地,赵丰年被迫地松手。
我擦,翻脸不认人!
何淑然透过后视镜看到赵丰年一脸的懵逼,嘴角现出一抹虐笑,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箭也似的飞奔出去。
这时,赵丰年急了!
他迈步双腿疯狂地追上去。
何淑然在车里放了一首轻快豪迈的《Feelgood》
歌声顿时传开来…
赵丰年跑上一座沙丘,在车子拐弯开来时,猛然跳上车顶,全身扒在车上,耳边响起动听的歌声――
Youmakemefeelgood!
YoumakemeyoumakemefeelgoodIlikeit。
Takemyhandinthemiddleofacrisis。
Pullmecloseshowmebabywherethelightis。
IwasscaredofaheartIcouldn'tsilence。
ButyoumademeyoumademefeelgoodIlikeit。
Nanananaoooh……
……
碧水墓地园林。
翠绿的草地上,一座座墓碑整齐萧瑟。
在一块新翻的黑土边上,整整齐齐地站了几十个人,大家一色的黑色着装,表情严肃而悲伤,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牧师和灵柩。
陈凯燕一身黑色素衣,泪水成串地从眼眶里滴落下来。
她左手边是小叔公冶杰,右手边是小姑公冶雪,公冶杰一脸漠然,公冶雪哭得眼睛又红又肿,一双美眸里时刻盈满泪水。
何淑然站在公冶杰的左边,轻轻地搂着他的手臂。
赵丰年站在公冶雪的右边,一只手臂被她两只手紧紧地抱着。
市长汪树仁和警察局长张忠毅站在五人身后。
世事难料,天妒英才!
昨天早上,公冶伟成还生龙活虎地在大家面前激情飞扬,今天已经静趟柩里,魂飞天际。
牧师在读圣经,致颂词…
这时,远处的林子里,树枝摇摆了一下,赵丰年立即警惕起来,拉公冶雪一起站到何淑然的身边。
突然,一颗金色的子弹擦燃空气,向何淑然的脑门射来…
赵丰年眼疾手快,他没有去推倒何淑然,因为那么的话子弹会射中她身后的市长汪树仁,所以直接张手扑过去――
拍、接、扑一气呵成。
转眼,赵丰年从地上站起来,子弹已然在他手里,但弹头已经穿透他的手背,鲜血溢了出来。
张忠毅立即拔出手枪,向身后一挥,带出几个便衣警察向子弹射出的树林跑过去。
公冶一家人围向赵丰年,看到子弹触目惊心地射穿他的手背,弹头的金属光泽让大家满目眩晕。
“赵丰年…”
何淑然和公冶雪同时喊到。
赵丰年紧锁眉头看了两个美人一眼,笑容在他脸上绽开来。
“没事!”
赵丰年背过身去,咬着牙强行把子弹拍落在地,然后一转身,把手向大家一摊开,这时,子弹像变魔术一样不见了,但鲜血喷薄涌出。
陈凯燕立即拿出自己的黑丝巾帮他包扎上,止住了鲜血的涌动。
张忠毅带着几个警察在搜山。
葬礼继续…
这时,赵丰年眼前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黑衣人在送葬队列后面闪动,立即追上去。
黑衣人看到赵丰年,拔腿就跑。
他用黑色纱巾遮住脸,但从他的高大的身形赵丰年隐约可以判断这人就是大林肯,他是冲着何淑然来的,好在阿蜜莉娅没有来。
或者,她也来了,只不过还没有现身。
黑衣蒙面人跑得快,但被脚下的一块石头拌了一下,跌倒在地。
赵丰年立即扑上去,将黑衣蒙面人紧紧按在地上…
“姓赵的,放开我!”
听这声音耳熟,赵丰年一把将黑衣蒙面人脸上的纱巾扯掉。
“黑肯,果然是你!”
赵丰年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投来!
赵丰年从自己腰间扯出皮带将大林肯的双手紧紧地绑在背上,然后把他提出来,踉踉跄跄地推到灵柩前。
“黑肯,给我赵丰年跪下。”
赵丰年大吼一声,一脚从后面踢在大林肯的小腿上,大林肯面向送葬队列轰然双膝跪在地上。
“赵丰年,你要干什么?”大林肯本来就黑的脸上更黑了。
赵丰年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对准大林肯的太阳穴,说:“大林肯,今天我赵丰年替天行道,要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