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从车上下来,看到装甲车的四个轮子深深地陷入潮湿的黄泥里。
原来是搁浅的泥潭里,松软的黄泥救了六人的性命。
“这个样子,装甲车是开不出来了,大家拿上背包,徒步前行。”冷艳说道。
荞蒂等人看向赵丰年,好像在说,这句台词应该是队长你说的吧!
赵丰年讪讪一笑,说:“听她的!”
“切!”骆冰甩手冷叫一声,意思在说队长你太不是男人了。
六人往背包里装食物和弹药,拎着枪弃车步行。
荞蒂、骆冰、乔小麦和苏静初拿的是冲锋枪,冷艳和赵丰年拿的是狙击枪,大家向着苏坦的方向徒步前行。
此时,负重前进,谁都没心情说话。
烈日当空,大家强忍着炎热,时而小口喝水,时而挥手擦汗。
人在干渴难耐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是大口喝水,恨不得跳进河里洗澡,但在沙漠中行进,大口喝水一来浪费,二来对身体有影响,最好的办法就是小口多次,这些小常识特种兵都懂。
两个小时后,大家出现疲态,举步维艰,赵丰年也感觉双脚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温度实在是太高了,热的人头昏脑胀,思维仿佛都停顿了一般。
赵丰年知道以自己的身体都承受不了,五个女特种兵就更难,不能再走了。
赵丰年下令原地休息一会,恢复体力。
冷艳立即反对道:“慢慢走,不能停下来。”
这时,大家抬头看到漫漫黄沙上,热浪翻滚,前方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令人头皮发麻,层层叠叠的沙丘在炙热的太阳下倒是很漂亮,
可惜大家没心情欣赏,打起警神,警惕的四处观看。
赵丰年奋力跑上一个山丘,抬眼望去,顿时惊呆了,是沙尘暴,巨大的沙尘暴足有十来米高,仿佛巨大的海浪一般,滚滚而来,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黄沙飞舞,气势骇然。
赵丰年脸色大变,转身喊道:“有沙尘暴!”
这时,强风把地面大量沙尘物质吹起并卷入空中,形成惊人的沙尘暴,空气顿时变得混浊不清。
赵丰年跑下山丘,冷艳命令道:“大家低下头,抱成一团,别让沙尘暴给卷走了。”
赵丰年跑下来,冷艳一把将他的背包和枪扯下来,赵丰年趁机将她抱住。
这时,荞蒂动作快,一把从后面包住赵丰年,剩下的骆冰、乔小麦和苏静初手拉手,在外围把赵丰年、冷艳和荞蒂三人抱在中间,大家把头埋到彼此的肩膀上,抱作一团。
这下,赵丰年被五个美女团团抱住,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呼呼!
凄厉的风吹了上来,卷起漫天的黄沙,瞬间将六人吞没,大家感觉像站在黄沙世界一般,周围什么都看不见,太阳仿佛都不存在了,天色灰黄,纷纷紧闭双眼,屏住呼吸。
沙尘暴里,赵丰年感觉呼吸异常困难,很快,脸色因为缺氧而涨红起来,耳鸣头昏,异常难受,耳畔响起的凄厉风声,仿佛鬼哭狼嚎一般,令人崩溃,不得不咬牙死死坚持着,不知不觉把冷艳抱得更紧了,双手死死地按到她的臀瓣上…
沙尘暴仿佛恶魔一般,咆哮着,肆掠着,肆无忌惮,无所顾忌,朝前席卷过去,将一座座沙丘夷平,又造出更多的沙丘,渐行渐远,留下茫茫沙丘一片,逶迤起伏,错落有致,甚是美丽。
风停沙歇,赵丰年六人睁开眼睛,彼此松开,顿时被眼前的沙景迷住了,只是再也辨别不出来时的路,赵丰年的背包和枪也被风沙卷走了。
面且,每个人都变成了沙人,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赵丰年伸手过去帮冷艳把她眼睛睫毛下的沙尘擦掉,被她用手拍开,果断拒绝了。
刚才,冷艳和赵丰年面对面拥抱,那是为了躲避沙尘暴,而绝不是因为喜欢他。
赵丰年刨沙寻找自己的背包和狙击枪,骆冰看罢连忙跑过去帮忙。
她刚才算是看出来的,在这茫茫的沙丘里,就赵丰年一个男的,所以很抢手,冷艳和荞蒂先下手为强,自己不能再矜持了。
“队长,我找到了。”
骆冰欢呼着从沙尘中拉出一把狙击枪,然后站起来递到赵丰年面前。
赵丰年瞪了骆冰一眼,没有说谢谢,因为她又违规,喊他叫队长了。
赵丰年把枪拿在手里,转身无去找他的背包,这时大家一起帮忙找,但找了近半个小时,一无所获,那背包好像凭空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
“算了,别找了。”赵丰年沮丧地说。
“天快黑了,前面好像有一片山林,大家到那儿去休息。”冰艳指挥着。
骆冰白了冷艳一眼,不想听她指挥,站着不动。赵丰年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臂,说:“听她的!”
骆冰趁机把头靠到赵丰年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筋疲力尽的样子。
赵丰年右手搂上骆冰的腰,扶着她前行…
天黑下来,大家走进一片沙漠中的山林。
林子里,树木不高,枝叶稀少。
但,地面长满杂草,大风吹走了所有的沙尘,显得非常干净。
于是,大家选一块相对空旷的地面,卸下背包,动手捡枯枝,然后升起一团篝火。
这时,冷艳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六瓶矿泉水,分到大家手中。
乔小麦和苏静初用半瓶水把口鼻和脸洗干净,在她们心中,容貌比生命更重要。
赵丰年舍不得用水洗脸,只用水漱了一下口,然后坐下来,背靠在一棵枯树下,火光在他的泥脸上一闪一闪,颇为鬼魅。
他一边喝水,一边咀嚼干牛肉。
这时,乔小麦和苏静初向赵丰年走过来,围坐在他身边的枯树下。
“队长,我们两胆小,过来蹭你的阳气,你不会介意吧?”乔小麦说。
赵丰年撇嘴一笑,说“不会,我们是一个小家庭,要相互帮忙,互相照应,像今天面对沙尘暴一样…”
火光中,赵丰年看到冷艳、骆冰和荞蒂依偎在对面的一棵大树下,一张张小脸像花猫一样。
冷艳叉开腿睡着,看得赵丰年心怦怦直跳,今天在两次的危难中跟她有了两次的亲密接触,两人算得上是肌肤之亲的交情了。
看来,征服这个集美貌和气质于一身的营救副队长,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