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现在进行拼装的这个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就是属于颜色比较深沉的孔雀绿,所以在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之后,上面的光泽虽然还是非常的明显,但是也出现一些改变,没有之前的那种鲜明的感觉了。
他将酒坛拼装好之后,便是开始进行修复,这些碎片他根本没有让白悦婷几人知道,不然她们以后见到这个完整的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心里面一定是觉得奇怪,因为就算是顶级的工艺大师也不可能将破碎的古玩完全修复完全。
李文的心里面甚至是还有其他的一种想法,那就是在修复的时候,不用进行的太过于彻底,留下来一丝的缺陷,在瓷器的纹络上面,这样看起来会更加的真实一些。他打算将这样的方法用在以后大家已经见过的瓷器碎片上面,比如雄志明的那张画,自己就是可以保留一些问题。
像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这个就完全不用了,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个瓷器的存在,李文完全可以修复好之后再拿出去,这样一出现的时候,就是一个完整的瓷器,大家对于它就是这个印象了。
需要注意的是他从齐育手里面买过来的大红釉赏瓶,这个赏瓶应该是很多人都是见过,所以李文不打算再将这个瓷器拿出来,直接放到银行里面储存着,只等到以后自己建立一个比较完善的储藏地点之后,在秘密拿回来放好,本来他也不打算出售,只留着自己赏玩就行了。
李文在进行修复的时候,精神力需要和碎片进行完美的融合,他甚至是感觉到了这个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碎片上面传出来的一种淡淡的酒味。器皿在盛装东西的时候,很容易被侵蚀,留下来一些味道也是非常的常见的事情。
酒坛的味道还好,因为酒本身的味道并不明显,要是一些比较明显刺激味道的东西,那留下来的味道就会更加的持久和明显。李文曾经见到过一个人买下来一个盛装咸菜的古玩瓷罐,里面的味道用了很多的方式都没有去除干净,到最后要是仔细的观察的考究的还是会有那样的一种味道。
酒坛的修复不算是特别的缓慢,下午四点的时候,李文便是将整个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修复完毕。他看着自己面前桌子上面的酒坛心里面有一种很畅快的感觉,在进行修复的时候并没有使用精神力探测,所以他打算探测一下,看看这个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的来历。
他的精神力所剩下的并不多,但是想要进行探测还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精神力将整个酒坛包裹起来。李文的脑海里面出现了画面,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心里面也是非常的震惊,因为他发现了原来这个酒坛并不是一个存在的,而是还有一个,它们两个正好是凑成了一对。
李文顺着图片里面给出来的轨迹探测过去,竟然是找到了另外的一个酒坛所在地,就在川都西城的古玩街一家叫做凌云阁的古玩店。当时店里面收上来的时候阿是一对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但是后来不小心打碎了其中的一个,那些碎片辗转反侧来到了李文的手里面。
在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李文的心里面非常的激动,知道事不宜迟,自己需要马上就去凌云阁因为现在还不确定那个酒坛还有没有存在,要是被人买走了的话,自己就是后悔莫及了。
因为这个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单独存在的时候,价值已经是非常的高了,能够凑成一对之后,它们的价值甚至是可以超越自己手里面的那个大红釉赏瓶。李文想到这里便是不在耽搁,在将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放好之后,赶紧走了出来。
他本来打算和白悦婷她们说一下自己要出去的事情,但是一走下来便是见到白悦婷和周尚香两人都是在柜台里面,在柜台的外面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中年人,柜台上面摆着一个自己之前在雄志明那里收购过来的花梨木笔筒。
“这个花梨木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木材,但是这个笔筒却是工艺精良,而且年代久远,这一点从上面的包浆便是可以看的出来,你给我们三万的价格是绝对不可能会卖的。”白悦婷在和这个中年人进行讲价,眉头皱了起来,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服务态度。
李文见到白悦婷她们这个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为难的地方,不然按照她们的性格是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的。李文的心里面虽然着急过去寻找那个绿釉刻花花鸟纹酒坛,但是也不能不管白悦婷她们,还是打算先将她们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说。
“包浆不够浓厚,上面的花纹虽然是足够精致,但是看起来还是非常的浮躁,这个笔筒看起来很寻常,六万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我在给你添上五千,三万五,要是可以的话我就买了。”中年人笑眯眯的说道,他看的出来,白悦婷和周尚香两人还是属于新人级别的,自己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就能用这样的价格买下来,而且这个笔筒绝对是物超所值。
白悦婷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李文便是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先生,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李文,这个花梨木笔筒我们只卖六万,少一分都是不可能的。”
白悦婷两人见到李文过来,心里面都是松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在这里纠缠很长时间了。她们都有些厌烦,之前并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处理起来也是非常麻烦。
“你就是老板,做生意不能这样古板吧,哪有不能讲价的道理。”中年人见到李文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心里面的那种轻视不减反增,这个店里面都是一群年轻人,在古玩方面就算是有些天赋又能厉害到那里去,估计都是一群家里面有钱的,出资帮着他们开了一个古玩店,谋个营生罢了。
“我们并不是古板,而是货真价实,这个笔筒本来就是这样的价值,总不可能要随便便宜的处理吧。”李文笑着说道,他见到这个人眼睛里面的轻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在古玩界讲究的就是阅历和经验,他一路走来因为这个年纪的事情,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个笔筒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中年人玩味的笑着说道。
李文走过去将笔筒拿了起来,指着底下的落款,说道:“这个笔筒的落款是文锋先生,也即是清代管光绪年间大文学家张鹤同的字号,加上还有他的私人印记,已经从这个笔筒的包浆上面来看,年代也是非常相符的,这些都是足以说面这个笔筒是张鹤同先生所使用的,难道还不值六万块吗?”
他的话说出来之后,这个中年人神情一顿,然后便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刚才也是眼拙了,竟然没有看出来,好吧,六万就六万,你们帮我包起来吧。”
李文知道这个人这样说,明显的就是为了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因为根本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纠缠这么长时间。但是李文并没有打算为难他的意思,毕竟人家是顾客,自己开门做生意还是要留有余地的。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经常打眼,这个还是一个老前辈告诉我的。”李文笑着说道,故意将这个事情说得圆滑一些。
中年人听见李文的话之后,心里面舒服了不少,觉得不管李文说的话是真是假,他都是一个非常适合做生意的材料。商人最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凡是以和为贵,但凡能够过得去的事情都是不会太过于纠结。
白悦婷将笔筒包好之后,中年人付好钱拿着笔筒离开,白悦婷和周尚香两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难啊,李文要不是你及时过来说不定我们还是要费很多的口舌。”白悦婷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啊,但愿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人过来了!”周尚香也是感觉到很无语,之前她在家里面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她的父亲周海鹏进行处理,所以她也是没有多少经验的。
“你们两个不要想太多了,这样的事情估计以后遇到的不在少数,最关键的是你们要了解店里面的这些古玩的来历和具体的价值,像我刚才一样,直接点出来笔筒的出处和珍贵之处,那个人只要不是一个棒槌基本上是没有办法反驳的。”李文笑着说道,其实在古玩界里面,最难对付的就是行家,那些不懂行的人,基本上只要随便解释一下,就没有太多的问题了。
“我们知道了。”白悦婷和周尚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里面看出来一丝的羞愧,她们知道这是自己的的不认真造成的。
“好了,你们也不用太在意了,以后的机会有的是,只要慢慢的磨练就好了。”李文不想要打击她们的自信心,还是以安抚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