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古代湖文20
两人靠得极近,发丝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顾安爵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交给了沈卿离,下巴搁在他肩头。
沈卿离只觉得有股温热的气息从侧脸扫过,耳垂也被某人轻舔了一下,有些湿意,还没等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经错开了位置,微眯着眼轻声道,“你现在的样子,真想扑倒。”
那声音仿佛掺了蜜糖,黏腻异常,配上眼底的暧昧流光,足以让仙人也堕入*深渊,恨不得现在就把面前这妖精压在身下狠狠撞入。
沈卿离没有说话,抿着唇,面色冷淡,看似毫不在意,扶在对方腰间的手却悄然收紧了几分,越发小心翼翼地圈着他。
睫毛微颤,耳朵也红了,像是成熟的樱桃。
顾安爵趴在沈卿离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比起之前明显快了许多,一下一下,剧烈地撞击在耳膜。
对方眼神飘忽,瞳孔里却清晰地映出一抹红色,耳垂也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熏红,晶莹透亮,显得十分可爱。
啧,看来也不是毫无感觉嘛,圣人入魔,想想都很有趣,顾安爵眼底的墨色顿时更浓,像是晕开了一层涟漪。
原本撑在沈卿离前襟的手慢慢下滑,从微敞的领口探入,隔着里衣,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胸前微凸的那点,指尖绕着边缘暧昧地画圈,偶尔刮擦而过。
顾安爵指甲修剪得极为整齐,虽然用的力气不小,却并不怎么疼,反而有些痒,顿时泛起一股酥麻感,并且迅速地朝心尖蔓延。
古代的衣料本就轻薄,加上怀里抱着的又是早已动心的人,这般肆意挑逗,就算清冷如沈卿离,也不可避免地起了*。
应该说,他对顾安爵就从未有过抵抗力,不管在哪个世界,又或者换了怎样的身份。
被对方恶意玩弄的那颗小豆子颤巍巍立了起来,将单薄的里衣顶出一个形状,隐约还能看到点淡褐色,暧昧又情/色。
两人视线对上时,那人还勾唇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漂亮的桃花眼像是被水汽熏湿,交织出种种流光,惹人沉溺。
沈卿离只感觉脸颊一下变得滚烫,怔愣了一秒不到便慌乱地移开视线,没有了发丝遮掩,红得快滴血的耳垂愈发显眼,原本冰白的嘴唇也被咬得染上了几分血色。
那处更是硬得发疼,偏偏又得不到疏解,依旧可怜兮兮地挺立着,对方的手指还放在上面,却只恶劣地在周围打转,不再去碰它。
不知怎么的,沈卿离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顾安爵之前说过的那句话,顿时有些紧张起来,绷着身子不敢乱动,生怕又惹恼了对方。
顾安爵原本还在纳闷,不是都敢在楚君行面前毫不避讳地维护自己吗?怎么突然间又变回了木头桩子?
抬眸才发现对方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冰霜和冷色消失殆尽,这会带着丝猩红,深处也尽是隐忍。
还真是能忍啊,顾安爵顿时轻笑出声,身子贴得更近,嘴角慢慢扯开一个恶意的弧度,对准那点便猛然按压下去,膝盖也微微抬起,在重要部位摩擦着。
就算自控力再好,也忍受不了心上人的这般挑逗,沈卿离涨红了脸,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闷哼,额头也覆上层细密薄汗,身上的清冷气息似乎散了个干净。
偏偏又极力隐忍,这种矛盾的姿态,看在顾安爵眼里更是性感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直接把他拖床上。
嘴角的笑弧更深了,顾安爵顺势低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舔/弄了几下,然后一口含住,拿牙齿轻轻啃咬,偶尔伸出舌尖舔过,顿时惹来对方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两人位置站得十分巧妙,恰好被门前做装饰用的盆栽挡住了大半,加上顾安爵是被沈卿离揽在怀里的。
楚君行并没有看到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只隐约觉得氛围有些奇怪,而且看沈卿离的表情,似乎挺痛苦。
难不成阑寻用了暗器?还是说连沈卿离也打不过他?
楚君行刚要张嘴,沈卿离却突然投过来一个平淡的眼神,“你还有事?”说话的声音也十分冷,看起来便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正被对方牢牢压制在怀里,双手没法动弹的顾安爵轻哧一声,眼底带着明显的戏谑之意,“你该不会是学过变脸吧?突然一下又这么正经了。”
“别动。”沈卿离腾出一只手,将顾安爵在自己大腿根部乱蹭的右腿按住,然后在他被红衣包裹,看起来依旧十分翘挺的臀部轻拍了两下,力度并不大,最后吐出的那个乖字,更是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温柔异常。
顾安爵一时有些懵,原本以为国师大人会由着他乱动,顶多红红脸,两人这样的姿势,他想跑也跑不了,结果呢,自己突然被当成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教训了。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以前那个纯情男呢?恐怕连渣都不剩了吧。
如果只有两个人,顾安爵肯定早就反调戏回去了,再把对方拖到床上好好□□一番,但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只能先把火气压了下去。
恨恨瞪了沈卿离一眼,然后扭头朝楚君行道,“楚盟主还不走?难道是想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不过,你这小胳膊小腿恐怕受不住太激烈的。”
这话乍听上去十分普通,但落在楚君行这么个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去,甚至心底还有些微妙情愫的人的耳朵里却瞬间变了味道,不止面红耳赤,连心跳都快了几分。
沈卿离冰白的薄唇已经被咬出了极深的齿痕,眸色也越发幽深,明明视线正落在楚君行身上,瞳孔里却什么也映不出,仿佛对方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物,不值得上心。
顾安爵敢发誓,他说这话时绝对没有往歪的地方想,单纯是约战啊,况且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楚君行竟然对阑寻这个老对头怀有异样的情愫。
那点萌芽期就被扼杀的小心思后来倒是没少被国师大人利用,每回都堵得顾安爵没话说,心里还有种小愧疚,只能任由那人拖又一次着自己堕入*的云端。
虽说自己身上有责任,但一个阑寻就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再加上沈卿离,正常人都知道该避其锋芒,楚君行又不是傻子,自然摇头道,“我……”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面前一道掌风拂过,那扇才打开不久的门又关上了,顿时让他后面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凌双双本来还怕楚君行突然发难,掩在衣袖下的手小心捏着红绸,这会见他吃瘪,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让这家伙成天妖女长妖女短的,还老摆出那么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活该被教训。
楚君行莫名有些哽得慌,身上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冷冷朝凌双双看去,如果换做是山庄里的下人或者门派里的弟子,大概早就自觉噤声了。
偏偏凌双双不吃他这套,倚着窗框站立,食指点了点唇瓣,姿态妖娆,眼里却尽是讥讽之意,“看样子,盟主大人似乎不太受欢迎啊。”
楚君行并没有理会凌双双的打趣,这会他心里实在乱得厉害,本来就理不清自己对阑寻的感情,只能将之归类在朋友上。
因为两人站在对立面,亦敌亦友,所以才显得复杂些,反正他一直是这么认定的。
但在看过沈卿离和顾安爵的亲密相处后,楚君行只感觉心房像是突然间打开了一道闸门,源源不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真的就只把对方当朋友吗?还是说……
楚君行隐约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但那偏偏又是他不能也不该触碰的,眼神骤变,脸色也白了几分,直接就运起轻功,从窗口跳了出去。
那架势,就像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
他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木质的窗户都还在左右摇晃。
凌双双虽然有些奇怪,但她和楚君行本来就不对盘,加上担心岑嫣然出事,所以只犹豫了几秒就往后院走去。
至于这里,想来也用不着她了。
后院里人群熙攘,有布衫打扮的武林人士,也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儿,这会视线全都朝着一个方向,也就是之前佳人出现的地方,明月阁顶。
凌双双脸上还带着□□,一见她出现众人争吵得更厉害了。
“蓉姨,现在就宣布结果吧,后面的都不用看了,反正也比不过仙仙。”
“我敢打赌,芳主一定是仙仙姑娘。”
“太美了,这名字果然没取错,简直就是天女下凡。”
“这样的姿色竟然才排第三,那什么泠烟我也见过,没觉得有多美啊。”
“要我说,这才叫真正的仙子,那容貌,那气质,简直了。”
“哟,这不是方大少吗?我记得前几天你还在变着法儿地给泠烟送礼物,说是愿以千金换美人一笑。”
“狗屁的泠烟,反正老子现在就只喜欢仙仙姑娘。”
“各位稍安勿躁。”凌双双走到中间,面上挂着温婉笑容,不动声色地安抚众人,心里却有些可惜,就因为和楚君行那家伙纠缠,害自己都没能亲眼看到嫣然跳舞。
“我先替仙仙谢过众位的厚爱了。”凌双双很快调整好表情,眉眼柔和,出口的声音亦是十分温柔,“不过呢,芳主一事也不能就这般草率决定,要不然对后面几位姑娘也太公平了,不是吗?所以,还请诸位移驾。”
“还有什么可看的啊,我脑袋里全是刚才那支舞,都装不下其他的了。”
“就是,什么银铃舞,说到底还不是就在白玉台上跳,有本事她也学仙仙直接从湖面飞过来啊。”
“除了泠烟,后面还都有谁?”
“真奇怪,以前也见过仙仙跳舞,没这么惊艳啊,怎么感觉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说不定人家以前就是在藏拙而已。”
“没意思,我就等着最后投票了。”
众人吵吵嚷嚷地往大厅里走,临进门时都还忍不住往明月阁的方向看去,生怕一不留神就漏掉点什么。
“蓉姨请留步。”凌双双本来是想去找岑嫣然,才刚走了几步,身后就突然响起一道男声,调子略沉,音色很熟悉。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司玄那张风流邪肆的俊脸。
因着是异域人的缘故,他身材高大挺拔,五官生得极为立体,如同雕琢而成,眉毛偏浓,尾锋也十分凌厉。
一双略狭长的狐狸眸,瞳色极深,像是两颗琉璃珠子,看人时仿佛带着天然的蜜意,直将人迷得七荤八素。
嘴唇有些厚,却很好看,是那种淡淡的粉,饱满剔透,这会正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露出两个极浅的酒窝,顿时让他身上所带的魅力又加深了几分。
四分邪肆,三分风流,两分玩味,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讨好之色。
啧,原来真的是这家伙,竟然跑来青楼了,凌双双心内轻哧一声,她和司玄虽然称不上多熟,但也交过好几次手。
“蓉姨,仙仙姑娘现在可有空?”司玄虽然觉得面前中年妇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终究还是心底的渴望占了上峰,语气里罕见地透出几许急促意味来,神色认真,“司某对仙仙姑娘仰慕已久,冒昧想见她一面,不知道……”
“公子请自重。”凌双双本能地皱眉,等司玄不好意思地放开她衣角,才声音冷淡地拒绝道,“仙仙性子内向,比较怕生,恐怕不太方便,还是请公子移步大厅吧,后面还有几位姑娘的表演。”
凭什么你想见就见,真拿自己当人物了,凌双双面色冰冷,心内还有股不知名的怒火,只要想到司玄是对岑嫣然有意思,她就恨不得立刻胖揍对方一顿。
好在她脑海里还有些理智,知道不能轻易暴露了自己,白白破坏教主的计划。
司玄以为是自己诚意不够,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摸出几锭银子,刚抬头欲说话,就发现面前已经空荡荡的。
就剩下他一个人和几片飞旋的枯叶,冷清到不行。
这年头,有银子都不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