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语修与徐嘉惠离婚的消息沸沸扬扬,廉语修烦不胜烦,而更让他无所适从的是,徐嘉惠找不到了。
她并没有住在廉家给她的那套房子,这点让廉语修很无所适从。
他现在回想一切,竟是颇有种被徐嘉惠坑了的感觉,越想,越觉得如此。
传言难听,家中倒是也不平静。
廉父在书房当着他的面砸了茶杯,而他母亲也十分恼火。毕竟,昨日可是他帮着徐嘉惠。那个时候一点也不帮老娘说话,她哪里不气?
一时间,廉语修在家里倒是成了众矢之的。
“那个徐嘉惠,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总归要给她笼络住,若是她不肯,就弄死,决计不可再留。”不知为何,廉父总是觉得徐嘉惠给他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
这种感觉越发不好。
廉语修:“我知道了。”
他不好说的更多,揉着眉心出门。
一出门,就看到陶紫凝抱着手臂立在一旁看他。
他道:“怎么了?”
这个时候,总归有几分疲惫。
陶紫凝声音娇滴滴的,不过又有几分颐指气使,她说道:“什么时候,我们去把正式的手续办一下,我可不想一直做一个二房。”
她就知道她爹最有办法了。
果然很快她就能达成所愿。
“我知道了,明天就去吧。”廉语修不想惹麻烦,摆摆手,直接说道。
陶紫凝浅笑,搂住廉语修:“这般就好。”
顿了一下,改为挽着他,一同往前走,“语修,我听说你和徐嘉惠那个女人离婚,给了她许多的财产。我也不是贪钱,但是我实在是有些不知你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她娇声:“难道……你对她还有感情么?”
她自小儿就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也不知那些柴米油盐。
钱多钱少,她不在乎。
但是她却不能容忍廉语修对徐嘉惠还有一点点感情。
她现在才是正房。
廉语修无奈:“我其实只是想要把她的嫁妆还给她。你晓得我的为人,我不知外面如何谣传,但是我真的不会要一个女人的钱。”
“这点我懂。”
虽然懂,但是未必就高兴。
陶紫凝:“总之,以后你不许再见她了。”
廉语修:“纵然我们不是夫妻,但是总归也是……”
不等说完,就被陶紫凝打断,她微微眯眼,语气很不善:“难道你还想见她?语修,你晓得我的性格,我可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我可不能像徐嘉惠那样容着你。”
陶紫凝也不是变脸快,只是眼看廉语修都为了他离婚,她自然是可以要求的更多一些。
而且,谁让廉家是捧着他爹的呢!
老爷子可没有她爹有能量。
正是因此,陶紫凝原本骨子里的小骄纵立刻就澎涌而出。
“行了,我约了好姐妹逛街,你给我五百块用一用。”
徐嘉惠一个下堂妇都可以花他的钱,她自然也可以。
她可是正八经的妻子。
廉语修现在心情正差,听到陶紫凝这般言语,立刻蹙眉:“怎么要这么多?”
陶紫凝立刻尖锐:“你什么意思!你这点钱都要跟我计较?我们是夫妻,难道不能花你的钱吗?”
她红了眼:“你怎么可以这样厚此薄彼,她跟你离婚,你尚且可以给他一栋房子,那些可都是我们的。将来我们有了孩子,这些都是要留给我们孩子的。你还不是直接就给他花了。现在我不过是要五百块,你就这样不满意。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这就是你的爱?”
廉语修现在十分的闹心,这个时候,他也是不能继续和陶紫凝继续纠缠下去。
安抚女人,这倒是他的强项了。
他轻轻的拍拍陶紫凝,好生安抚道:“这话说的就是伤我的心了,你也不想想,我对你真情实意到跟她离婚。怎么还会跟她有感情?我们本就是包办婚姻,可没有什么真感情的。只是我想着他一个女人不容易。你想,我若是对她不好,你是不是也会看不起我。觉得我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一个男人长相不重要、家世不重要、可能才华也不重要。但是你知道的,人品与担当,这在男子来看又很重要了。”
他轻轻的摩挲陶紫凝的背,低声:“我是爱你的。”
这般一说,陶紫凝柔和起来,她轻轻的靠在廉语修身上。
廉语修:“我安排福贵儿给你五百块,你去买些喜欢用的东西。我不是不舍得你花钱,只是不晓得你干什么,怕你被骗。”
陶紫凝果然被廉语修哄住了。
她娇滴滴:“我还不是想着也给你买些什么呀。我要你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原本徐嘉惠给你准备哪些衣衫,我是坚决不能让你继续穿的。”
这般说来,廉语修总算是说了一个好。
眼看陶紫凝出门,廉语修忍不住点燃一根烟,越发的觉得怅然。
不知为何,现在一切突然就让他觉得很没有把握,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好。
廉语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还不待走,就看到唐蔓蔓欲说还休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唐蔓蔓一身妙曼旗袍,楚楚可怜。
这个样子,一瞬间就让廉语修有些心猿意马。
他盯着唐蔓蔓不言语。
唐蔓蔓不说一句,转身扭着腰离开。
廉语修顺势跟上,二人很快的一同进入房间,这是唐蔓蔓的闺房。
廉语修一下子将唐蔓蔓抵在墙上,他道:“你想我了么?”
唐蔓蔓委屈:“你还晓得我?我对你这样好,你却吼我。”
想到那日,她只觉得身心难受。
廉语修立刻:“你晓得,我劝说她离婚已然是十二万分不易。你又在从中搅合,若是她不离婚该如何?”
唐蔓蔓哼了一声,说道:“那管我什么事儿?反正你也不会娶我,她走了,又有旁人。我是你的大嫂,总归不能嫁给你。”
说到这里,唐蔓蔓就觉得身心俱疲。
廉语修立刻:“你是胡说,就算不能嫁给我,难道你不是我的妻子?”
唐蔓蔓听到之后立刻娇嗔着锤他:“谁是你的妻子,竟是胡说……”
二人耍花腔,很快就陷入你来我往的小动作之中……
而两人并不知道,二人一切,已然被人盯上。
江宇买通了廉家的下人,她此时已经贴在了门上,听到房间内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她唾了一口,只觉得这二人实在是不要脸。联想先头的传言。心道果然是无风不起浪。
这二人真是下作。
趁着二人已经转战到床上,她悄悄的开门,偷偷的按了几下开门。
虽然练了一整日,却还是有些紧张的,可是好在,那二人倒是也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他们哪里发现得了呢!现在全服身心都在彼此身上。
二人这般模样儿真是让人觉得恶心了。
江宇得到了新一轮的证据,第一万次感慨得罪什么也不要得罪女人。
特别是知道你底细的女人,不然把你卖给你的仇人搞死你还不是分分钟?
他立刻整理好底片,命人冲洗,劲爆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看来他们大通日报是真的要火起来了。
以后,怕是还真是没有廉语修什么事儿了。
他默默的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徐嘉惠还有什么举动,但是只看她胆大心细,就知道这也不是什么没有成算的人。
江宇这个人虽然算不得多么的聪明,但是脑子也不差。
他是厌恶廉语修的,但是他先前还真是被廉语修攻击的没有多少还击之力。
而现在,很明显徐嘉惠更强,他倒是不如顺势就全然听从徐嘉惠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利用徐嘉惠除掉廉语修这个眼中钉。
真是妙哉。
五万块,真的太值得了。
超值!
想到这里,他立刻拨打北平饭店的电话,电话很快的就被接到徐初初的房间。
徐初初很快接起:“江主编?”
这个时候能打来找她的,一定只有江宇了。
江宇微笑:“是我。”
顿了一下,他说:“廉语修与唐蔓蔓有一腿的照片拿到了。”
狗改不了吃屎,徐初初相信一定会拿到,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么快。
这些人也太过饥渴了吧?
想到这里,徐初初忠心道:“恭喜。”
江宇:“你看,要不要提前发表这个?”
这么重大的新闻,发布出来才是能锤死廉语修的。
徐初初:“不,明天发我打他那个。”
徐初初微笑:“你心急什么呢?其实有时候慢慢折磨人才是最有趣的。你今日公布了我们离婚的消息。他明日一定会在他所在的报纸刊登我们是和平友好分手,各觅幸福的言论,更有甚者,他许是还会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为了爱情可以反抗旧婚姻的情圣。你发布我打他的照片,正好可以戳破他和平分手的谎言。”
“那倒也是,还是你想的周到。”
徐初初微笑:“我是了解这种小人。你若是一下子拆穿他的真面目,虽然效果震撼。但是也容易让他绝地反击,因为你没有更多的东西了。只靠我营造新闻,这不长久的。”
这般一说,江宇点头。
她说得对。
“倒是不如慢慢的,一天一份,每天都揭露他的真面目。循序渐进,他不知道你手上有多少。这才有趣。”
江宇:“对对,你说得对。”
徐初初浅笑:“我比你更想让他早死,但是,他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不是么?”
这般一说,江宇笑了起来。
“明日你发出那张照片,他一定会把我往泼妇上引导的。反抗旧婚姻的泼妇,他做的到的。不过我想,他再多的长篇大论也抵不过一张他和自己嫂子偷情的照片吧?”
说到这里,徐初初笑了起来。
她轻声:“若是你听我的,明天这个照片就是完结,不要再报道一点他的事情。就好像,你就是为了真相而报道,不涉及任何的私人感情。”
“那么……”
“后天,后天把我要把所有财产捐出去的消息报道出来。”
江宇服了:“好!听你的。”
处处能占一步先机,这廉语修输的也不算冤枉吧。
“还有,我加二十万。”
江宇:“!!!”
徐初初若是卖了房子,那么算一算也不过是有二十万,她加二十万,哪里来的钱?
只是他不知道,徐初初有一张翻倍卡。
当然,是人就想不到的。
谁能想到这种脱离实际玄幻的东西呢?
她轻描淡写:“咱们原本你说好,我捐款二十万,你抽走百分之十两万,我拿你五万,这个不变。另外这二十万,你仍旧可以抽两万,但是你要白纸黑字写下来,若是我死了,亦或者是什么其他,都要全权看到这笔钱安置在每一个缺衣少粮,没有书读的孩子身上。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都希望他们有书读。”
江宇沉默了起来,许久,他说:“谢谢你。”
徐初初疑惑:“你为什么谢我?”
她笑了起来:“让你白赚两万?你也是要付出劳动的。”
江宇摇头,又想到电话中他看不见,说道:“谢谢你为他们做的。”
徐初初:“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她垂眼:“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也要做下去。江宇,我找你合作。不仅仅是因为你跟廉语修关系不好,也是我觉得你人品还可以。”
如果说先前的决定是看着他是合适的人。
那么现在就是她对他人品的认可了。
她今日其实也没闲着,她用系统里所有的金币兑换了一张看清人品卡。
而她选择的就是江宇。
正是因此,她确信江宇没有问题。
她留着这些钱,其实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去下一个任务,这些钱也不能用。倒是不如全都用在很有意义的地方。
这个时代,能读书太难了。
她只盼着,自己可以做到一些。
为徐嘉惠,也是圆她自己的心愿。
江宇:“你就这么信任我?”
徐初初:“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江宇:“那你不要总是说你死了……”
徐初初微笑:“我总是会死的。早晚而已。”
她这样笃定的口气让江宇很疑惑,不过却也生出不安:“你觉得廉家会杀你。”
徐初初:“是啊!会的!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一定是廉家人杀了我。不过这不重要,找你只要做好我委托你的事情就可以。或许……还没做完我就挂了。那么那五万块,你也捐出去吧。”
江宇:“别说这种说那你强化,我会帮你,不会让你死的。不过我觉得贸然捐款不妥当。不如成立一个基金会。如何?”
徐初初一愣,不过很快道:“就算是如此,也由你负责,我不想多掺和。”
徐初初很坚决,江宇倒是没有言道更多。
经此一事,他倒是对徐嘉惠刮目相看,只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这世间好女子多得是,但是如同这般魄力能干的,却又少见。
他并没有细问徐嘉惠为什么有这么多钱,但是仔细一想,恍惚又觉得,她有钱是正常的。
若她真的是廉语修的代笔人,那么她这般有才华,有钱哪里不正常的呢!
有才华的人,怎么都能赚钱的。
只可惜,廉语修那个睁眼瞎看不出徐嘉惠的好罢了。
这般欺辱一个女子,还是自己的妻子,人品可见恶劣。
果然,卑劣的人只会有无尽的下限,绝对不会多好。
就如同江宇料想的一般,廉语修是真的卑劣。
果不其然,廉语修所在的报社就公布了廉语修与徐嘉惠是和平分手的言论。
只是,他这个言论还不曾站稳就被打倒,因为大通日报还真是图文并茂,直接刊登了照片。
廉语修挨打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子温婉中透着坚毅,只是哭红的眼睛却显示出她的悲伤。
剧情还没反转,廉语修就被很多人质疑是说谎。自然,也有很多他的拥护者倒是叫嚣起来。
毕竟,家有泼妇,想离婚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谁想一下子在旧婚姻里面对这样一个暴力的妻子?廉语修那样温文尔雅的人,真是很难的了,
就如同徐初初想的一样,廉语修果然是奔着这个方向使力了,他暂时找不到徐初初,倒是也不管其他,尽情的开始往她身上泼脏水。
廉语修心里隐隐是有个感觉的,他就觉得徐初初是离不开他的。
而且,她也是最好糊弄的。
到时候,只要他糊弄一下,必然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正是因此,廉语修倒是不客气了。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他这边刚攻击了徐嘉惠。
大通那边就发布了他和唐蔓蔓的事情。
这一次,陶紫凝几乎将整个房间都砸了,她更是一改原本的文静,直接对唐蔓蔓不客气。
因着陶紫凝的身份,唐蔓蔓也不敢动手太过。一时间被打的厉害。
陶紫凝万万想不到,自己昨日才正式登记结婚,今日就遇到这样恶心的事情。
这般的丢脸,往后,她该如何?
她还怎么出门?
因着陶紫凝闹成这样,陶意安亲自登门,不过陶意安倒不是什么客气好相与的,廉家说了无数个好话。廉语修更是跪下不断的自己扇自己耳光,事情这才多少有了缓和。
可纵然如此,陶意安也并不罢休,坚定要让唐蔓蔓滚出廉家。
她留在廉家给他女儿恶心,这他是绝对不能容的。
将一切处理妥当,陶意安这才想到徐嘉惠。
虽然事情是江宇做的,但是他毫不意外是徐嘉惠从中作梗。
她那个人,睚眦必报。
陶意安心知肚明。
他很快的查到徐嘉惠在北平饭店住宿,二话不说,赶了过来。
当然,他并没有把这些告诉廉语修。
他们已经离婚了,陶意安并不想他们再次有什么交集。
一来,这只会偏白让他女儿不爽利。
而另一则,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作为男人,他还是对这个小辣椒很感兴趣的。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徐初初起身开门,果不其然,门口的人是陶意安。
徐初初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平静问道:“有何指教?”
她带着笑意,只是笑意略冷。
陶意安:“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的手指按在门上,便是想关门,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那是旁人,徐初初倒是不以为意。
她轻启朱唇,拒绝:“不。”
她微笑:“我不想应酬自己觉得恶心的人。”
她看不上陶意安。
不是说陶意安多么不好。
只是说,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天生与她相处不来。
更不要说,陶意安或许还心怀不轨。
他想要收了自己,谁又知道是图谋什么呢?
徐初初平静:“滚开。”
陶意安冷下来脸,他这般身份地位,可不是好相与的。
他使劲儿按门,徐初初瞬间动手。
陶意安并不愿意在这里闹起来,果然后退一步:“你这又是何必。”
他冷然:“你和我作对,和廉家作对,未见得又好下场的。”
徐初初:“我并没有想要有什么好下场。”
她清浅的微笑:“陶意安,我不想招惹你,你也别招惹我。我对付廉家是我的事儿。你若是从中搅合就是与我为敌,那么我们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有这么多加持,而且根本不在乎生死,倒是不信陶意安这种精致的人会与她对着来。
陶意安微微蹙眉,说道:“你这又是何必。”
徐初初:“我就是这脾气,看不惯的,不会给脸。”
她就是如此,别人如何,与她无关。
“你可以试一试。”
陶意安微微眯眼,半响,说道:“我想你应该听说了吧?我女儿已经是正式的廉语修太太了。既然如此,我不会让她成为寡妇。”
他很疼女儿,绝对不容许旁人破坏。
徐初初:“那就随你啊!”
她淡定:“随你!”
她咣当一声关上了门,并不理会更多。
陶意安阴沉的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冷冷的轻哼。
江宇从走廊穿过,眼看陶意安站在门口,立刻想到徐嘉惠的话。
这个陶意安对徐嘉惠有意思。
不过这样的人,心机深沉又狡诈,又不定真正是为了什么了。
也许,是看徐嘉惠有钱?
毕竟,没有人嫌弃钱多,更何况是四十万这么多钱。
他上前一步,微笑:“陶伯父。”
陶意安冷冷的扫了江宇一眼,皮笑肉不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不过我想,也不算意外吧。”
江宇点头:“有什么意外呢!我与徐嘉惠是朋友,来看看朋友,当然不意外。毕竟,我们都是深受廉语修伤害的人。”
说到这里,他微笑:“哦对,还没恭喜陶伯父,听说陶小姐已经正式嫁给廉语修啦?哎呀,那真是恭喜恭喜。”
陶意安冷飕飕的看着江宇。
江宇淡定:“没想到陶小姐眼光这么好。”
他这人有点嘴贱,倒是控制不住自己。
陶意安的神态更加难看,不过却又没有跟江宇一个小辈儿多言什么,反而是一字一句,认认真真道:“卖我一个面子,不要再继续找茬儿了!”
他冷声:“我不想我的女婿有更多不好的传言。”
江宇挑眉。
他想了想:“也行。”
他微笑:“您看您就是想多了。其实,您觉得我都报道这么多了。还有什么消息呢?没有了的!”
他举手,很认真:“真的没有了!”
只是这个话,陶意安是不相信的,他生性多疑,抬头冷冷的看着江宇。
江宇微笑:“难道陶伯父不信么?不管我还有多少内容没有说出来,就冲您这一句话,我哪里还会继续针对吗?”
陶意安没言语。
江宇:“多少我还是知道的。您是家父的朋友,不管如何,我也是您的晚辈,既然您这样有这个需求,我没有道理继续针对廉语修吧?”
陶意安:“那么倒是……谢谢你了。”
江宇淡定:“放心放心。”
他立在那里,似乎专门等陶意安离开。
陶意安看他做派也知道他这是等自己走了,顿了一下,他道:“那么,祝你好运。”
上前一步,他微笑:“与虎谋皮,倒是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这个样子,摆明了挑拨离间。
不过江宇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安静的看着他。
不多时,就看徐初初拉开了房间的门,她靠在门上,安静的看着他们。
陶意安不知为何就生出一股子火气,看江宇与徐初初仿佛奸夫□□。
徐初初不理会他。
这人这幅做派也是相当有趣了,真是很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陶意安到底是讲究脸面的,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徐初初看着江宇,江宇摊手。
这一出儿,徐初初没放在心里,但是陶意安却心生怨怼。
在他看来,徐初初就是故意撩他,而后又换了一个人。
不过就如同江宇所说的一般,他倒是没有继续就廉语修的事情发散。
当然,其实他也不用怎么发散,因为现在难看的是廉语修。只他和唐蔓蔓的奸情就足以将他打垮。
特别是,他还是一个言情作家。
一个写了那么多美好爱情的人是个将感情当做儿戏的人,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么?
而江宇也终于明白为何徐嘉惠走到这一步立刻就不继续乘胜追击了。
她不乘胜追击,却足以让人幻灭。
徐初初倒是没有想的更多,但是效果很好。
而现在,廉语修不敢乱来。因为他最近几乎是步步拖后,不占先机。
正是如此,廉语修倒是不敢继续乱来,他生怕自己攻击了徐嘉惠,转头江宇那边又有新的点攻击他。
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徐嘉惠怕是和江宇联合了。
正是因为他们这样联合在一起对付他,这才让廉语修恨不能将她扒皮拆骨。
而她当初那些话,想来全是为了哄他离婚,进而坑骗他的蠢话。
想到这里,只觉得恨得牙痒痒。
他暂且不敢胡来。
若是再如同上两次,当天就被人打脸,那么就有点尴尬了。
而正是因为廉语修的事情,报社暂时让他回去休息。
这个时候倒是也不让他继续上班。
廉语修虽说不是失了工作,但是却在足以让他愤慨,回家字迹,便又是恼羞成怒。
廉父可不是廉语修,他比廉语修多了许多的成算。
廉语修进门看到父亲,低头:“父亲。”
这个时候父亲在家,想来是有事了。
他道:“您没有去工务局么?”
廉父冷然严厉道:“我去干什么?丢人么?现在已然人人都知道我二儿子和大儿媳偷情,你说我去,不是平白丢人么?”
他这般言道。
这话让廉语修脸色难看,一阵青一阵白。
很快的,他道:“父亲,我错了。”
廉父冷笑:“错么?我看倒是未必。”
廉语修不敢说话。
廉父道:“不过你放心,徐嘉惠这般陷害你,她也甭想拿了钱过好日子。”
他阴狠起来:“我已经通知她父亲了,她父亲知晓她做这些,决计不会饶了她。”
说到这些,廉语修高兴起来,他立刻:“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廉父:“难道还是假的?这些事情还要我善后,我看你也当真是没用!”
他恨恨道:“这个徐嘉惠,稍后你想办法让她承认,说自己陷害了你和大嫂。不然承担这样的污名,你才是真的不会有什么前程了。”
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是会被这个徐嘉惠蒙骗了,廉父十分的恼火。
他几乎压抑不住的愤怒:“你想办法让她承认一切,若是她做不到,那么……”
廉父冷然:“就要她命。”
说到这里,廉语修惊诧的盯着父亲,不知如何是好。
廉父:“怎么?”
廉语修:“可、可是、可是如若她死了,谁来为我做代笔?”
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时候倒是越发的觉得自己要和徐嘉惠离婚是不妥的举动。
他没有和徐嘉惠离婚,陶紫凝尚且还仰慕他。
他会为了能够扶正而贴心又温柔小意。
然而现在,她已然扶正,倒是没有了什么担忧,因此也显露出骄纵来。
而徐嘉惠恼火了离开,更是恨透了他。
他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许多的话,多说无异,廉语修现在悔不当初,但是却没有用。
他道:“我知道。”
廉父:“我已经查到了,她住在北平饭店,你去找她。”
廉语修颔首,不敢多言什么。
廉父意味深长:“这个人,你一定要搞定,若不然,我们……”
电话响起。
廉语修立刻接起,电话那头是廉父的友人。
他立刻转头将电话交给父亲,说道:“是王叔叔。”
廉父立刻接起电话,不知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许久,脸色变化莫测的看向了廉语修。
半响,挂了电话,他立刻说:“今天的大通日报呢?”
廉语修:“大通日报烧了。他们昨天报了那样的消息,实在是让人恼火,母亲昨天气急了,说是任何人都不能买大通日报,也不想看见。因此一早邮差刚送到,就被下人在门口就被点着了。”
廉父深深喘息,几乎上不来气。
他恨恨道:“快去给我找来!”
他一声怒吼,让廉语修差点昏过去。
廉语修立刻行动,廉父看他往门口窜,拦住他,说道:“让下人去,你去找徐嘉惠,快,快去找他!不对!”
他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廉语修,问:“你们离婚,你到底给了他多少钱?”
廉语修被这些事情弄得摸不着头脑,他疑惑:“就是您知道的那些啊!父亲,是有什么事情么?”
倒是有些茫然。
廉父死死的盯着廉语修,说:“那你还是先把大通日报拿给我。”
廉语修出门,大通日报现在是一分难求,他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买了一份,匆匆赶回。
父亲这个样子,委实让他不懂,他太过急切,也来不及看他们又说了什么。
一进门,立刻递给廉父。
“父亲。您看。”
廉父一把将报纸夺过去,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到最后,已经苍白的不见人色。
他将报纸啪一下拍在桌面上,恨恨道:“你给我说,你到底给了她多少钱!”
廉语修不解:“就是一万块和房子啊!别的真的没有。”
他哪里有那么多给她?
廉父冷言:“那你说,她为什么会捐出四十万?”
听到这些钱,廉语修瞬间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