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宁雪和苏温暖他们就商量了对策,苏温暖还要准备礼服什么的,比较忙,直到说了很晚他们才解散,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里。
宋鸢躺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
其实跟南萱合作之前,她想得很简单,自己出照片,南萱出钱,至于后续的事情应该怎么做,那是南萱自己的问题,跟她没有关系。
谁知道,娱乐圈竟然那么复杂,南萱未免她把事情给说出去,竟然想到杀人灭口的招数。
虽然照片是南萱买的,可是她绝对不会承认这事为了针对苏温暖才发出的消息,毕竟这里是米国,同胞之间争斗,肯定会让人看笑话。
届时,南萱肯定会匿名发消息,雇佣水军在下面带节奏,她和宁雪,就成了唯一的知情人。
至于她们当那个所谓的证人,南萱肯定只会在背后推波助澜,不会真的出手的。
宋鸢想想就觉得非常的可怕,终究还是自己太嫩了,怎么会玩得过南萱那个老油条?
若非苏温暖有先见之明,估计今天不仅是她,宁雪也难以幸免。
脑海里的脉络越是清晰,宋鸢就越觉得人心复杂。
在上层的世界里,取一个普通人的性命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
她忽然觉得,以前自己的方向全部都错了,就算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每天勾心斗角,活得多累?
宁雪说得很对,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找一份好工作踏踏实实的,通过自己劳动所得的钱她花着也安心,哪像现在,就算花个钱都要提心吊胆的,随时还会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想着,宋鸢渐渐的进入了梦乡,谁知道,凌晨,迷迷糊糊间,宋鸢感觉有人在大力敲自己的门,她以为是宁雪,怕耽搁了时间,她立刻翻身起床去开门,谁知刚到门外,就被人迎面喷了什么东西,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见得了。
……
“哗啦。”
清晰的水声在宋鸢的耳边响起。她忽然感觉浑身一冷,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窖当中,思想也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她微微睁开眼睛,勉强能看见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人。
她瞳孔一缩,但很快就恢复镇定:“南小姐,您是什么意思?”
没错,南萱正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宋鸢。
宋鸢打量了一圈,她的左手边有一个檀香木的柜子,在柜子的旁边有一个褐色的真皮沙发,房间里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看起来很有格调。
她稍稍有些放松,还好不是拐到什么荒郊野外。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找你来帮我做点小小的事情而已,既然我让你跟你朋友商量你不配合,我只好自己动手喽。”南萱端起酒杯放在手中轻微的摇晃,红酒在灯光下折射出骇人的红光,看起来很是诡异。
“朋友?你把宁雪怎么样了?南小姐,您这样恐怕不合适吧?好歹我们也是合作伙伴啊。”宋鸢挣了挣绑在身后的绳索,南萱抬起头,对旁边站着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神,黑衣人了然的点了点头,立刻过去给宋鸢松绑。
“你放心你朋友好得很,你们都是我的客人,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倒是你,要是想让你朋友相安无事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南萱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熟捻的动作很是优雅,浑身都散发着好贵的气息。
只是宋鸢现在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她更加在意的是南萱的话:“南萱,你想怎么样?只要你放过我朋友,我愿意配合你。”
“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的,行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明天我会带你进我们剧组的杀青宴,里面会有很多记者,到时候我安排人发了照片,你就说照片是你发的,你看不惯苏温暖脚踏两条船的贱样,到时候让你朋友给你做个见证,我们就等着苏温暖身败名裂吧。”
南萱环环相扣,让人怀疑不到她的身上来,又可以把苏温暖往脚下踩。
她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到时候她又把脚伤拿到媒体的面前一说,苏温暖的种种恶行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中,她就不能再娱乐圈继续待下去。
没有了苏温暖,里面还是她的天下。
“你想让我帮你当挡箭牌?南萱,你真卑鄙!”虽然在听到录音的时候,宋鸢也觉得南萱恶心,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恶心到这种程度。
当初她是瞎了眼,怎么会跟这样的恶魔合作,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怎么能说是卑鄙呢?你不是讨厌苏温暖?看不爽她的行为,想帮你朋友出口气?我这是在帮你啊,放心,事成以后你的一百万,我不会忘记的。”南萱说得漫不经心,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波动,随随便便决定人生死的一句话,在她的嘴里说出来,平淡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我是讨厌苏温暖,可是南小姐你这待客之道实在是让我不敢苟同,你想让我过来,给我打个电话打个信息,我们是合作伙伴,我自然会帮你,但是南小姐突然把我给帮过来,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宋鸢跟南萱打太极,不论如何,在去杀青宴之前她必须要跟宁雪碰头才行。
他们怎么安排宋鸢的并不清楚,只能等见到宁雪的时候再细问一遍。
“顺便奉劝宋小姐一句,在我的地盘上不要闹什么幺蛾子,也不要跟我玩什么心眼,要是让我知道了,我的脾气可是不太好偶。”南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鸢。
宋鸢被她盯得有些发怵,不过还是大大方方的给她盯着看,没有丝毫的怯场。
爱看就看吧,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
“啪啪啪。”只见南萱在手掌上拍了两下,门被打开了,很多穿着制服的女佣从外面鱼贯而入。
南萱指了指面前的宋鸢:“你们,把她打扮得漂亮一点,用我挑的那两件礼服。”
说完,女佣就把宋鸢架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