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欣见保安实在是不肯把自己放进去,有些无奈,她总不能硬闯吧?那么大个门横在面前,也不能硬闯,只能再想办法。
她在原地不安的来回踱步,威胁不成,贿赂不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聂沧溟的电话号码一直留在手机里,但是她不敢打电话过去。
她过来,就是想给聂沧溟一个惊喜,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在这几个月里,聂沧溟也没有跟其他的女人传绯闻,唯独跟她最亲近,这聂沧溟不是在跟自己暗示是什么?
赵嘉欣在心里窃喜着,心里开心得不行。
想着,她看着保安的表情也变得高傲起来,她扬了扬下巴:“你知道我是谁吗?不放我进去,以后有你好看的!”
保安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跟她搭话,就直挺挺的立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不放赵嘉欣是他份内的工作,不论赵嘉欣说出花来,错也不在他。
要是保安跟她说话,赵嘉欣还能从里面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偏偏现在保安现在都不肯搭理她,让她怎么办?
赵嘉欣焦灼的看着大门,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悲凉,明明聂沧溟就在里面,他们就隔着一堵墙的距离而已,他却没法进去。
她不知道,有时候只是一墙之隔,却隔着千万里的距离,有些人,是她这辈子都注定触碰不到的。
然而赵嘉欣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就算是撞南墙,她也要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这个时候,王疏清和白雪从里面走出来,趁着白奶奶和聂沧溟还在睡觉,她带白雪出去采办一点东西。
她还叮嘱佣人要好好看着白奶奶,不时进去看一下。
怕守在后院的佣人记不住,她还跟管家说了一遍。
衣服,鞋子,女孩子用的东西她都要跟白雪准备一份。
现在来首都不如“枫叶镇”,她不希望白雪受到异样的目光,也不希望白雪不如别人。
虽然人在乎这种东西非常的片面和敷衍,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世道就是这个样子,没钱,穿得不好,就只能受到别人的白眼,尤其是那种身处名校的人更加明显。
她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说话的声音,王疏清立刻就往前走,也没有在意。
见到他来,保安立刻就恭敬的走过去:“少奶奶,您这是要出门吗?”
昨天晚上王疏清他们来得轰轰烈烈的,今天早上聂母出去的时候,上到管家,下到佣人保安,全部都通知了一遍。
王疏清是聂家的少奶奶,要是谁没有眼力见得罪了,她会亲自处理。
王疏清微微颔首,本来听到这声少奶奶,王疏清的心里是非常不自在的,但是听多了,她也就麻木了。
她有一张嘴巴,也说不过来,他们爱叫就叫吧。
保安立刻出门放行。
这让蹲在门口守着聂沧溟出来的赵嘉欣感到狐疑她好像隐约的听到“少奶奶”这个词。
在聂家,只有一个少爷,那就是聂沧溟,少奶奶,那不是……
赵嘉欣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她的心里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往前走了走,也看清楚王疏清的面貌。
王疏清今天穿着月牙色的旗袍,上面还绣着粉色的桃花。
她脸蛋白皙,时光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反倒是因为岁月的沉淀,她的眉眼中都是一股子沉稳,带着成熟的韵味。
她看起来不像是三十来岁的人,也让人不敢轻视她。
看到她,赵嘉欣立刻就嫉妒起来,她承认样貌身段,她是样样都不如王疏清。
她化着浓妆,已经看不清原来的五官,她面容因为嫉妒而扭曲。
她很快就收好脸上的表情,笑着走过去,对王疏清眨巴着眼睛:“这位小姐,能帮帮我吗?我想进去找沧溟?”
王疏清抬眼,打量她一眼,她叫得那么亲昵,跟聂沧溟肯定关系匪浅,只是保安为什么不放她进去?
要不是有聂母的命令,想来她肯定早就进去了。
就算是王疏清,也不敢轻易决定,她权衡了一下,抱以赵嘉欣一个笑容:“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不是聂家的主人,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刚想抬步离开,手臂就被一股蛮力给拽住。
她蹙了蹙眉回过头,赵嘉欣正抓在她手上,不让她走。
“抱歉啊,小姐,我真的找沧溟有急事,还请你帮帮我。”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开半分,反而还有加重的趋势。
白雪在旁边看着,她虽然年纪小,但是胜过通透,她立刻就反应赵嘉欣恶意的动作,她走过去直接一巴掌拍在赵嘉欣的手上,还故意大叫了一声:“哎呀小姐,你的手上有好大一只蚊子啊。”
赵嘉欣的手一痛,她立刻把手给松开,手背上已经红肿了一片。
她抬头,怒视着白雪:“哪来的野丫头,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赵嘉欣心里一点都不爽,来这里聂家的保安给她脸色看也就算了,连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对她动手。
她今天也是憋屈够了,不还回去,实在是对不起她。
白雪从小到大被这声野丫头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因为她没有父母,所以每个人都骂她是野丫头,野种。
可是长大懂事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在这里措不及防的听见,白雪眼眶都红了,她瞪着赵嘉欣:“你说谁是野丫头?”
赵嘉欣拍了拍手,对白雪翻了一个白眼:“说的不就是你吗?野丫头!”
怕白雪不听见似的,她还特意把语气加重了一遍。
王疏清知道赵嘉欣这是提到了白雪的伤心事不然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走过去挡在白雪的面前,看着赵嘉欣:“这位小姐还请你嘴下留德。”
赵嘉欣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说严重点,她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真不知道聂家怎么会有这种客人。
赵嘉欣立刻就瞪大眼睛看着王疏清,眼里都是冷意:“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