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欲行杀人夺宝
“发生了什么?他竟毫发无损?半圣强者全力一击,居然半分都无法撼动……这层光幕,到底是什么?”
“太锋锐了,若非岐老刹步及时,恐怕半个躯身都将被绞成血雾,这绝非极品灵器该有的威能,简直令人发指……”
“真器!这件极品灵器,绝对拥有真器的威能,而且还远非下品真器,天啊,那可是连圣者都未必拥有的宝物……”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这种底蕴,至少也得是圣王……甚至圣尊亲传!”
……
随着这些惊呼之声骇然四起,整个偌大的藤楼八十一层,气氛顷刻就变的凝重而诡异起来。
轩辕杰和六位黑森诸圣后辈们虽震惊,但慑于林啸周身护体光幕的恐怖威能,一时之间竟全都生出了忌惮之心,不曾立刻出手。
这其中,多少还有几分对他背景来历的狐疑和忌惮。
因为先前便有传闻,这位木上尊乃是中土超级大宗的内门核心,甚至传承弟子,现在看来,其背景,似乎远不止如此简单……
“诸位,老夫在镇北王府当差上百年,对中土所有超级大宗都颇为了解,甚至就连中土之处各方圣王、圣尊麾下,都有所接触……从未听说过哪个宗门的年轻一代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与此同时,身形暴退,已然返回轩辕杰身侧的岐华锋,亦在挥手吞下疗伤灵药之后,转首便向光幕之中的林啸逼视了过来。
口中更有话语传出,森寒到极点:“甚至于就连其手中曾出现过的几件极品灵器,包括这道护体光幕,一样从未听闻……”
“此子即便当真是圣王亲传,也绝非来自某一超级大宗……若无意外,应该是某位散修圣王的弟子,如此,其声名不显,手中灵器陌生至此,从未听闻,也就可以理解了!”
“老夫之意,诸位……可明白?”
话声刚落,轩辕杰和六位黑森诸圣后辈的眼中,顷刻就迸起了炙烈的精芒,无形的杀意,自体内弥荡而开。
整个偌大的藤楼第八十一层,眨眼被一片浓浓的肃杀之气所笼罩,令人窒息,心神狂颤!
岐华锋分明就是在暗示,有欲要杀人夺宝之嫌!
若这位木尊者的师尊当真是一位散修,那么,哪怕他真是圣王亲传,在轩辕杰等人眼中,也将顷刻就变的一无是处……
在场诸人,无论是轩辕杰,还是六位黑森诸圣的后辈,哪一位身后没有圣王?哪一位身后没有一个庞大的势力?
仅仅只是一位圣王,若为散修的话,还远远不足以让他们心生忌惮!
“不管他是否圣王亲传,也无论他是来自某一中土超级大宗,抑或师传散修……仅凭他适才乃是从血魔主藤之内冲出,今日就休想生离此地,诸位别忘了,这魔藤城,可是帝国高层亲手所建,镇守西北通道,不容有失!”
眸中寒芒一闪,轩辕杰顷刻出手,口中话语,瞬间转厉:“拿下!”
这分明是在找借口,看中了林啸手中几件极品灵器,欲要杀人夺宝,动手前还不忘扯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此人城府之深,心性之阴险,由此可见一斑!
“咻!”
“嗡……”
随着最后一道厉喝传出,轩辕杰身形暴退,抬手射出一道灰芒,却并非冲向宴厅中央的林啸,而是其身形右侧的一根庞然立柱,眨眼没入其中。
几乎就在下一瞬,低沉而持续的嗡鸣之声骤然响起,频率很高,令人耳膜轻颤,整个偌大的藤楼第八十一层,眨眼之间便被一层灰蒙蒙的光幕全面笼罩。
藤楼之巅乃是重地,自然设有禁制阵法,而今被轩辕杰催动,这分明是先将林啸困顿于此,再行生擒甚至当场斩杀的节奏……
与此同时,宴厅内的六位黑森诸圣后辈们,亦同时掠动身形,环伺四周,将林啸团团围了起来,体内气息迸涌,杀意盎然。
“吼!”
“戾……”
这一刻,怒咆戾啸之声接连响起,六位黑森诸圣后辈,全都祭出了各自的战兵,或激活体内血脉,洞玄之轮的尊主威压,全面滚涌,牢牢锁定被围困于中央的林啸。
六人之中,穴居矮人和巫民尊主各一人,前者取出了门板一般的矮人战斧,横挡于身前,鼓着双眼,血芒迸烁,随时都有可能一斧斩出。
至于后者,也不知来自哪个巫民部落,传承的是哪一脉巫族秘法,此刻甫一发动,周身都隐入了一篷淡黑色的诡雾之中,若隐若现,气息极其诡异。
另外四人,其中有一翩翩佳公子,一袭月白长袍,身形硕长,颇为俊美。
此刻催动体内的力量,周身竟顷刻涌出浓烈的尸煞之气,原本就显的有些病态苍白的面庞上,竟暴起了一根根宛若蛛网般的青筋,口中更有獠牙伸出。
这位佳公子,竟是一具僵尸,狰狞无比,望之令人不寒而栗!
另外三人,两男一女,皆为妖兽。
妖兽,一般都体型庞大,和人族相比,拥有令人发指的强悍肉身与磅礴气血,但此刻身处藤楼之中,妖兽的庞大体型显然不太合适展现出来。
这三位来自不同妖兽族群的洞玄尊主,依旧保持着人类型态,各自取出了战兵,蓄势待发……
这一切说来话长,事实上却在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内全部发生,眨眼之间,藤楼之巅的气氛便沉凝到了极点,浓浓的肃杀感扑面而来。
所有的人都已有了动作,准备出手,唯有裘芷茵,此刻却陷入了无边的纠结之中,一个人静伫于宴厅之侧,脸上神色阴沉到了极点。
她的内心也在挣扎!
一方面是自己不愿对林啸出手,另一方面,若是不出手的话,事后显然会被轩辕杰秋后算帐,她己身虽无惧,但前者来自镇北王府,而裘芷茵身后所代表的,乃是西北诸国中的历甫国……
“诸位这是何意?”
正当裘芷茵纠结,陷入左右为难之际,宴厅中央祭起了陷空针,于周身形成护持光幕之后,便一直静伫于原地,甚至都不曾有半句话语的林啸。
此刻,却突然冷笑了起来:“某应邀而来,甫才刚到,立刻就有人对某出手……”
“而今某仅仅只是祭出宝物撑起一道防护光幕,都还不曾反击,诸位便又联手合围,欲行围剿……莫非,这就是镇北王府的待客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