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不是钓期,这老东西居然真能钓出化道鲟?
真是狗屎运啊!
路人狂愣神咬牙,眼中妒意更浓。再见到宋裕泰赫然在列,已然满目怒火!
许百川倒是沉稳,只是垂眸笑望。
“呵呵……”
“路宗主,你我交好多年,为何见面就恶言相向?”
两大宗主言语交锋,岸边气场压迫感十足!
满场静望,静若寒蝉!
感受着不少熟悉面孔投来的目光,又见许百川竟有底气反问,路人狂冷眸眯眼,视线扫过许百川手中的化道鲟。
“许百川,你和罗鹏飞就是仰仗着一点钓鱼技艺,才能蛊惑这么多人的吧?”
“旁人我懒得多管,但你们挖走我狂刀天宗的人,连本宗的秘传刀法也被套走,本座绝不会善罢甘休!”
许百川眼底笑意更浓。
“路兄此言差矣。”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贵宗长老另投他人,也是人之常情,又岂能怪罪我们呢?”
随着笑言响起,不断有人立在两位宗主身后,其中多是先前的狂刀天宗长老,都无太多惧色。
面对一干冷眼悄望,路人狂怒火更甚。
“好,好!”
即便孤身一人,路人狂的自信不减分毫。
这就是曾经岛内第二人的底气!
只需一言,就能震得整个阳光岛山崩地裂!
众人并未有太多反应。
两位宗主如同听到戏言般淡漠,悄声对视满目揶揄。
他们的修为大进,还领悟了其他大道之力,已经达到天阶四品中期的境界,战力也远胜同阶。
战胜路人狂,轻而易举。
这无知狂妄的家伙,至今还浑然不知,在这里寻仇滋事,沉浸在岛内第二人的老黄历中。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留意到柳长老在远处观望,许百川才笑吟吟地推辞劝解。
“路兄。”
“湖边不许动手厮杀,这可是历代的规矩,莫要让我们为难啊。”
这话确有几分道理,也给足了岛主颜面,可在路人狂听来,却是阴阳怪气。
他已然怒火攻心,当场就暴喝出声!
“哼!”
周遭全被无视,所谓的规矩也被他放在一边,仿佛除了岛主,谁都不配被看在眼里。
路人狂负手叫阵,已然目空一切!
望见如此咄咄逼人的自大模样。
曾经的六长老赵福全,已先一步抱拳出声。
“宗主。”
“这路人狂眼高于顶,搅扰钓鱼雅兴,就让在下出手,也将曾经的羞辱一并归还!”
罗鹏飞还未应声。
路人狂听得气极反笑,露出一脸鄙夷。
“凭你,也敢口出狂言?”
“哈哈哈!”
撇见那鄙夷大笑模样,已有必败骄兵之态,罗鹏飞就懒得多言,淡漠点头。
“嗯。”
“速战速决,我和许兄还要垂钓。”
赵福全抱拳出列,一脸战意。
“路宗主,请了!”
见到曾经的手下真被派出,路人狂眼中鄙夷更甚。
“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遇事就被人当成替罪羔羊,可笑还浑然不觉,本座这就让你知道,何为天地之差!”
“三招之内,我若不能败你,誓不在阳光岛立足一息!”
随着沉声回荡,路人狂负手冷望。
周身开始逸散大道之力,满眼都是无敌气度!
古怪的是。
他曾经碾压全岛的恐怖修为,此刻居然没有激起太多反应,路人不见太多惧色,似乎没有感受到太多威压。
好像不对劲……
古怪的预感刚涌上心头,路人狂突然眼眸大睁!
对立的赵福全,居然爆发出可怕的大道之力,在周身交织出骇人异色,远远望去,竟有几分九道尊者的风度!
这怎么可能!
曾经他并不看重的庸碌下属,居然领悟了几种大道之力!?
路人狂心头一纠,放出神识正视起来。
一探过去,更是惊得眼眸发颤!
“天阶四品!”
“你的修为,为什么会暴涨至此?!”
赵福全并不应声,只是冷笑抽刀!
恐怖的大道之力,似彩虹般交织在刀锋之上,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光芒,双臂一挥,已如海浪般奔涌!
面对铺天盖地的刀芒横扫而来!
路人狂惊得色变!
连忙放下背后右手,双掌转运全力修为抵挡!
掌风和刀芒碰撞!
闷响震荡!
“嘭!”
仅一个照面,路人狂就如无根浮萍淹没大海,浑身褴褛披头散发!虽说勉强还能撑着身子僵立,脸上却已再无血色!
坚持不过几息,就半跪在地上惊怒抬眸!
“你的修为为何会暴涨至此?!”
仅仅一招。
曾经的岛内第二人,已衣衫褴褛惊魂难定!
先前有多么高傲自负,此刻的路人狂就有何等凄惨惊疑,旁观众人都看得眼露复杂,一阵无奈唏嘘。
他自己更是难以置信。
如九霄云外低落谷底,不断地惊疑斥问!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看着那有些疯癫的狰狞面孔,赵福全无语地摇了摇头。
“你以为,我等为何会另投他人?”
“若非你三番五次错失大机缘,不听信我等忠直劝告,我们岂会判出狂刀天宗!”
大机缘?
听闻心头秘密,路人狂惊疑抬眸。
“你们能有什么机缘!”
“钓一条化道鲟不过是狗屎运,罗百川这个老狐狸,他怎么可能分享这等宝物!”
罗百川依旧笑意如常,炫耀着手中小鱼。
“路兄啊,你这就大错特错了。”
“老朽手中的鱼,只是冰山一角,诸位的机缘,全都仰仗先生所赐,实不相瞒,先生早就钓了近百化道鲟,正静养在府中啊。”
路人狂听得一愣,瞳孔不断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