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林墨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独孤无双的邀请。这个老狐狸奸邪狡诈无比,肚子里不知道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不知林小兄弟对黑金天符感不感兴趣?”
林墨对独孤无双猛地一望,问道:“你什么意思?”
独孤无双捋了捋胡须,一阵怅然道:“黑金天符乃世间万符之首,百年前绝世,再也没有人能画出此符,此乃当世道门的一大损失啊!”
“和我有个毛线关系?”
“哈哈哈,林小兄弟术法通天,符法自然也不在老夫之下,如果我们联手,说不定能让黑金天符再现于世。这不论对你我,对当世道门都是一大幸事啊!”
“我为何要帮你?于我有什么好处?”
“林兄,你糊涂啊!你这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啊!”
“胡说八道,你什么意思?”“今日你连得罪两大宗门,湘西赶尸门和西域密教,这两大宗门绝世高手无数,一定会找你报仇。虽然你武功盖世,术法通天,但是面对如此多的敌人,恐也力有不逮。如
果有黑金天符傍身,他们必定会有所忌惮。所以我说,让黑金天符现世,即是帮了我金符门的一个大忙,也是帮了你自己一个大忙。”林墨的眉头抽了一抽。以他现在炼气后期的修为,自然不能和宗门世家抗衡,但是他已得到青蛟金丹一枚,待炼化了这枚金丹,自己一定能入金丹之境,再佐以凤凰落洞
灵脉,直通元婴都未尝没有可能。到时候别说区区赶尸和密教两个宗门,放眼全球恐怕都无对手。“劳烦独孤前辈挂心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好。慢走,不送!”林墨不耐烦道。这黑金天符之于独孤家的利益远胜于他,独孤家以卖符为生,如果再现了黑金天符,一
符卖一个亿都不愁销路,独孤家肯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独孤无双苦笑了一声,似有些无奈之意,转身走人。
这时林墨临时又补了一句话,道:“不过,如果他日恰好路过贵府,未尝不会登门叨扰。”
独孤无双终于破颜一笑,“那老朽就静候林兄大驾光临。”
“林哥哥,你可一定要来啊!”独孤燕也高兴道。
只有尹天睿拉着一张苦瓜脸。他师父都和林墨称兄道弟了,林墨这一下子高了他一个辈分。不过林墨刚才的一个下马威彻底把他镇住了,有怨言也只能吞到肚子里。林家这一次行程归程的时候准备到吴大师的天丹门拜访拜访,看能不能搞到一些仙草宝药,哪怕种子也可以。正好独孤家的金符门离天丹门没有太远,都位于中原腹地,
如果有闲暇的话,登门坐坐也未尝不可。毕竟这黑金天符他也眼馋得很啊!
独孤无双一行人走后,原地就只剩下东郭白凤了。
林墨对他手一伸,说道:“用完了也不主动说还,非逼着我讨要。你这张老脸就不觉得臊得慌?”东郭白凤刚才还指望几个高手把林墨宰了呢,实在不济打伤也好,他来一个突然偷袭说不定就能把林墨干掉。结果可好,几个高手死的死,残得残,林墨却一点事儿没有
。而且小金一直盯着他,两只金瞳似有火苗跳动,他胆敢有所动作,小金定两簇火苗把他焚尸荒野。
东郭白凤面露难色,道:“林小兄弟,五行离火蛊我可以不要,但是这金蚕蛊王是我的本命蛊虫,不能给你啊,不然我这条老命也就此结束了。”
“这和我有关吗?”林墨冷声道。
东郭白凤脸色一僵,没想到林墨小小年纪心性却如此坚定,把他往死里逼。他和金蚕蛊王血脉相连,没了金蚕蛊王,他的小命也活不久了。
“放心好了,你死不了。”林墨突然又道,“我会把你们的血脉从互相从对方身上剔出,从此再也没有关联。”“如果是寻常蛊虫,剔出血脉我自己也能做到。但是金蚕蛊王和我独孤家族千年来血脉相连,传承无数代,血脉早已融合得不分彼此,没人能剔出得了。所以,金蚕蛊王即
使交于你,你也驱使不了,只不过一条没用的虫子而已。”“怎么,不信任我?”见东郭白凤老是不想归还金蚕蛊王,林墨有些不高兴了,语气突然生硬起来,“如果血脉剔除不了,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你们东郭家族世代养蛊,倒不
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传承中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东郭家族是该受到一些惩罚了!”
光是造就一只金蚕蛊王,害死的无辜群众何止成百上千。
东郭家族的罪孽,罄竹难书!
“你……”
“要不交出来,要么死!二选一。我只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二,一……”
忙不迭的,东郭白凤把金蚕蛊王交给了林墨。“你可以走了!”林墨冷声说道,然后转身朝落洞走去。不知道为啥,虽然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是心情有些忐忑,因为传说落洞里面有上古大能留下的剑经和一柄宝
剑,曾经有大能在里面修炼。此刻他浑然忘记了此来落洞的真正目的,寻找阿瑶姑娘。
可是,东郭白凤迟迟不愿走,跟一根柱子似的矗立在原地。
林墨回头不耐烦的对他喊了一声:“你怎么还不走?”
“你不是说要帮我剔除金蚕蛊王的血脉吗?你不剔除我如何会走?难不成回家等死?”东郭白凤句句在理。
“一时半会死不了,回家等着。我办完事自会去找你。”
“你去办你的事,我不会打扰你。而且老朽刚才一战,身受重伤,一时走不了了,要歇息疗伤。”说着东郭白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观鼻,鼻观心,打起坐来了。
“死老头子,不要脸啊你!”
小金嘶嘶嘶吐出蛇信子,似要去修理一下这老头。
“算了算了。”林墨招招手。东郭老头眼睛眯出一条缝来,发现林墨走开了后,才放下心来。浑然,他的背后湿透了啊!可见他对林墨有多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