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夭夭一路走走停停竟在进入玉涯国之前被浮生的军队给赶上了。
“为何你们出发好几日了,却才走到这?”浮生质问赶车的将士。
赶车将士说夭夭身子虚,时常要停下来休息所以耽误了时间。
浮生冷哼一声,接下来车马不停的赶了一天的路。他向来不喜欢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子,她觉得世上最优秀的女子也不过是像晓梦那般,长的美貌,武功高强。
夭夭身上的伤因为连日的颠簸又有些出血,瑾儿让浮生停车休息一下,浮生却是不肯。“难道你要这伤残的三万将士等一你人吗?”
瑾儿被浮生噎的哑口无言,相比之下,她们一个孤身来自他国的女子,让那么多将士等,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夭夭看出来这个叫浮生的将军是不太喜欢她,但是照他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任谁都受不了。
“我到是不敢让这三万将士等我一人,不过我到是愿为这三万将士等一等。”夭夭话音一落便成功引起了浮生的好奇,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三万将士打了仗,有许多人还带着伤,这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你也不让他们休息一下,要是再像你这般赶下去,到了玉涯国你这三万将士也就只剩两万了。”
这次换浮生结舌,看着身后步行的士兵确实已经累得不能再继续前行,只好就地安营扎寨,生火做饭,让随行军医为伤者处理伤口。
“将军,你一天没喝水了,喝口水吧!”一个士兵递了一壶水给浮生。
浮生接过水壶将要喝,目光落在夭夭的马车上,又将水壶的塞子塞好往那边走,这一路她们好像也没有喝水,虽然他不喜欢她们,但是她们时千叶要的人,他总不能带两个死人回去交差吧!
浮生也未多想,一下子撩起车帘将水递了过去,嘴里喝水的喝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
夭夭趴在马车简易的床榻上,露出白皙的背部,女人性感的蝴蝶谷下面一道深深长长的一道疤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还不快出去!”瑾儿慌忙拿起衣衫将夭夭的背遮了去,浮生这才窘迫的收回视线,逃似的离了马车。
这个女人怎么……浮生想起刚才的画面脸上不禁浮上一层粉色,只是她身上有伤为何不与他说,或许他适才对她说话时就不会那么冲。
经过这么一闹,浮生对夭夭的态度到是好了不少,她有什么要求基本上都能答应她,列如她看到一湖边都长满了白色毛茸茸的圆球,风一吹这圆球上便飞起一个又一个的白色伞状的东西,远远看着美极了。
浮生让士兵们原地休息,然后看着夭夭在长满秀绒的湖边的天真的跑来跑去的去捉飘在空中的秀绒。
浮生正看得出神,夭夭忽然回头,满脸堆笑的问“浮生,这花叫什么名字啊!”
浮生愣了一下回道“秀绒。”
玩够了的夭夭准备回马车上,经过浮生的时候,浮生一把抓住了夭夭,夭夭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她又怎么他了吗?
浮生被夭夭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撇开眼,伸手将夭夭头发上的秀绒取下说道 “你头发上有秀绒”
“多谢。”看着浮生从她发间取下的秀绒,夭夭微微一笑,兴是她玩的太尽兴了才落了上去的。
承欢殿内歌舞升平,千叶半躺在一群侍女之中看着歌舞有些出神。
“陛下,可是今日的歌舞不好,不如奴婢为您舞一曲?”花灼侍候在旁,见千叶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以为是歌舞看烦闷了,恰巧她最近学了新的舞蹈,想在千叶面前献媚一番。
千叶嗯了一声,大厅上的舞女一下子撤了下去,花灼满心欢喜的走到厅前,随着音乐偏偏起舞。
花灼今日穿的是浅青色的罗文纱裙,裙摆随着花灼的旋转跳跃翩翩翻飞,这样子像极了夭夭那日在江城的紫藤树下喝醉时跳舞的场景。
“安水,浮生他们到哪了?”千叶朝一旁的安水公公问道。
“应该是到阳城了,大概明日一早就能到了。”安水公公小心翼翼的答到,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千叶对这个夭夭的姑娘有些不同于他人,他心里早也有了些数。
千叶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波澜。
从仲凰国到边城,再从边城到皇宫马车赶路差不多需要十天,她这倒好足足快用了半个月。
花灼见千叶同安水公公讲话并未注意自己的舞姿,原先跳舞的热情已经消去了大半。又见同安水公公说完话后千叶低头喝酒,心中难免失落。
晚间花灼趁安水公公出殿的间隙拽住了他。“安水公公留步。”
安水公公回头一见是花灼,欠了欠身子笑道“花灼姑娘。”花灼虽未被千叶册封,但是她一直是这批女眷中千叶最欢喜的一个。
千叶虽喜爱酒色,但是承欢殿却不留人过夜,那日她留宿承欢殿便是最好的证明。
“今日殿上我见陛下与公公说了几句之后殿下心情有些不大好,不知陛下说了些什么,还请公公告知,这样我也能避免说错了话,惹怒龙颜。”
花灼的意图安水公公当然知道,反正这事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不如卖个人情给她,说不定以后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
“陛下其实也没问什么其他,只是问浮生将军怎么还未回来。花灼姑娘要是没有其他事,老奴就先退下,陛下那边还要老奴照料。”
安水公公微微欠身离去,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安水公公慢走。”安水走后,花灼想起前几日听宫里一些宫女说,这次陛下借兵给仲凰国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要仲凰国妖王的小女儿来玉涯国住些日子。
起初她以为千叶不过是想要仲凰国留一个人质在这里罢了,但是见千叶这么关注那个妖王的小女儿,心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对千叶来说一定不一般。
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夭夭该玩的玩了,该看的也看过了,如今也住到了客栈里不用在野外露宿了,心情不觉好了许多。
浮生这几日好像有些躲着她,跟她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的,夭夭想还是那日瑾儿为她上药时被他看见了的原因。
吃完饭夭夭敲了浮生的房门,听见浮生说了声进,她才推门进去。
到是坐在案前看书的浮生看见她一愣,整个人以防备的姿势往后退去,一不小心便退到了床边,惊慌的喊道“你别过来!”
夭夭看他的样子霎时觉得有趣,想逗逗他。没有听浮生的话停下来,反而一路快步走到浮生面前,将脸凑到他的面前,狡黠的笑道“是不是在看什么禁书所以不让我过来啊!”
“你,你说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浮生的脸突然一路红到了耳根。
夭夭一把夺过浮生手中的书,走到一旁翻了几页,兵书?还真不是禁书。
那他见她进来那么紧张干什么!
“不是就不是,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书还你。”夭夭将书扔给浮生。“我今天来呢,是想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浮生从床上起身后还是和夭夭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那日马车上……”
“我什么都没看见。”
还未等夭夭说完,浮生话已经说完了。
夭夭一看她那紧张的样,十分想笑。“我想和你说的是不论那日你看没看到,都希望你不要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见到包扎伤口这种小事而已,不用尴尬。”
听夭夭这么一说,浮生道是万万没想到,他还以为今日她是要来和他算账的呢。
只不过女子都很在意自己身子,她却对他看到了她的后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是让他另眼相看。“你说话可当真。”
“当真。”
仲凰国的正宣殿上,得胜归来的夜炽和仲长予人被仲长淄博大肆的夸赞了一番。“夜炽你不亏是我们仲凰国的战神啊!感谢你又一次守住了我们仲凰国,还有予人,这次你献出的里应外合之计非常好,说想要什么,父皇赏给你。”
仲长淄博一个人在龙椅上笑的开心,却不知台下两人根本没有半丝得胜归来的喜悦,因为他们之所以能得胜仗,完全是因为夭夭,而夭夭此时却在异国他乡。
“父皇,儿臣没有什么想要的,只求父皇可以恩准儿臣去玉涯国将夭夭带回来。”
仲长予人的话一出口,仲长淄博的笑容便有些僵在脸上,夭夭作为借兵的条件去了玉涯国他已经听说了。
不过目前国家士兵伤亡惨重,要是恢复先前的国力还需要些时日。若此时向玉涯国要人,难免玉涯国不会联合幻影国一同攻打他们,所以这件事还需再等等。
“这件事稍后再议,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先退朝吧!”仲长淄博起身离开龙椅,汪公公服侍在旁。
仲长予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夜炽拦下“这事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