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爱女人,有两种不同的“爱法”,第一种,便是迷恋的爱、痴迷的爱,因为对一个女人的迷恋而爱上了她,愿意为她无条件地付出一切,那是一种很纯粹的爱;
另一种,便是有条件的爱,可以理解为“因为需要才产生爱意”。
其实秦炜浩也并不算花心,他只是爱上了两个女人而已,那两个女人便是芈萱和翁美蓝,只不过,对芈萱,是前者;对翁美蓝是后者,仅此而已。
如果认识芈萱在先,也许他的花心就根本不存在了。
翁美蓝这个女人很有能力,虽然她是个大醋坛子,但她也不会没由来地胡乱吃醋。这女人的厉害之处还在于她的直觉很灵,眼光也很毒,她炒股基本没赔过。
如果仅靠酒吧的那点收入,怎么可能够这位二少爷挥霍?而他拥有的那些钱,基本大部分都是这女人帮他赚来的。
翁美蓝曾很骄傲地说过自己有“旺夫命”,原本秦炜浩只是当个笑话听,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实摆在眼前,似乎他不信也不行。
两人的欢好依旧和往日一样激烈,翁美蓝也依旧非常狂野,简直想要将男人榨干一般,动作大胆,叫声也很疯狂。
刚开始的时候,秦炜浩觉得这样还挺新鲜,但没过多久,就厌倦了。这女人的叫声一点都不好听,简直要将他的耳膜刺穿。
偶尔,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明明在翁美蓝的身上“驰骋”着,却努力在脑中幻想着躺在他身下的人是芈萱。
但和她上床时一定不是这样的,她的身体一定更软,她的声音也更好听,和她的感觉肯定更舒服,身体也一定会更加契合。
到秦炜浩也筋疲力尽时,翁美蓝也终于肯罢休了,她甚至懒得去洗澡,直接就那样睡了过去,秦炜浩爬了起来,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
这时,手机忽然在床头柜上响了了起来。铃声很大,但身边的女人似乎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秦炜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拿起了手机,瞥了眼来电显,不禁嘴角上翘。
“喂,我的好哥哥啊,你这么晚了给我来电话,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手机中先传来的是秦炜桀重重地叹息声:“放了萱儿,什么话都好说。”
秦炜浩顿时讽刺地说道:“萱儿?这称呼挺亲密啊,看来,我抓走她,果然比抓走童夕晴更有用,是吗?”
“不,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小晴是我最爱的人,而萱儿是我的妹妹,对我而言,同样很重要。”
秦炜浩的声音瞬间转为冰冷:“哼,你少装模作样了!连亲弟弟都不认,还搞什么‘干妹妹’,你不觉得你这副伪君子的模样很可耻、很可笑吗?”
手机中再度传来秦炜桀的叹息声:“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放了萱儿,事情都好商量。”
“你愿意从董事长的位子上下来?并且将你的全部股份都给我?”
“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放了萱儿。”
“你的‘萱儿’在你心中就值百分之十的股份啊,原来你说的‘很重要’才不过这样而已,可真是不值钱呐!”秦炜浩的话语满是讽刺。
原本眉头紧蹙的秦炜桀,顿时有了些怒意:
“秦炜浩,萱儿不是物品,更不能以价钱来论!我更不是要用钱来买回萱儿!”
这一次,秦炜浩很干脆地说道:“让出董事长的位子,交出全部股份,没想好之前就,免谈。”
“秦炜浩,难道你就不怕我把这段话录下来交给警察吗?”
“呵呵,想交就交吧。”
秦炜浩挂了电话,却忍不住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他这是在跟自己的亲哥哥赌,但其实他也无法确定,秦炜桀会不会真的做的那么绝,将自己的亲生弟弟送去监狱。
秦炜桀挂了电话,却忍不住直接将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过,地上是厚厚的羊毛地毯,手机只是在地上弹了几下,发出几声非常低的闷响,之后完好无损地躺在了地毯上。
即便他再讨厌秦炜浩、再恨这个败家子,那也是他的血肉至亲,他也没法毫不犹豫地将他送进监狱。
即便童夕晴在楼上,也能将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完全听入耳中。她穿着地板拖,无声地下了楼,从地上捡起了他的手机,手覆在了他的背上。
“我们再想想办法吧,也许再过两天,他说不定会动摇的。”童夕晴只能这样说。
虽然童夕晴并没有兄弟姐妹,但他的心境,她也不难理解,怎么说那也是他的至亲。
秦炜桀看了眼童夕晴,目光中满是踟蹰,有那么一瞬间,童夕晴觉得,他好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秦炜浩的要求。
童夕晴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臂:“千万别答应他的要求!如果你那么做了的话,小萱她……一定会非常内疚、过意不去的!”其实童夕晴也非常仔细地考虑过了,无论是秦炜桀还是童夕晴,如果真的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让芈萱得救,那么回来之后的芈萱,必然也会内疚、自责不已,甚至会选择离开,这辈子都不再跟他们见
面。
如此一来,他们也就相当于彻底失去了芈萱。
那实在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便不能那么考虑。
秦炜桀似乎松了口气,摸了摸童夕晴的头,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对她说:
“嗯,我知道,你也一样,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放心,我一定会想别的办法将萱儿救回来的。”
童夕晴点了点头。
但知道是熟人将芈萱给劫走这件事好歹是让她稍稍安心,至少知道那个人应该不会对芈萱乱来,总比被一些陌生人劫走好。
秦炜浩将剩下没多少的烟在烟灰缸中熄灭,也许是香烟的作用,他竟然有些精神。思考了片刻后,他从床上站起,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衣服,只围了一条浴巾。他瞥了眼床上的翁美蓝,她依旧睡得像头死猪,睡态相当不好看。他不禁皱起眉,摇了摇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