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别碰我!”
白木子脸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甚至有点局促,陆诗音对他点头微笑,但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直接走开。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陆诗音什么都没说,便走进了洗手间,但却很快又冲了出来,追上了白木子,她手中拿着白木子的手机。
“白先生,你的手机。”
她的手触碰到白木子手臂的那一刻,白木子却忽然转过身,甩开了她的手,反应非常激烈。
“别碰我!”
只是一声低吼,但却足以让包厢里的所有人听见。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白木子和陆诗音的身上。
陆诗音吃惊又尴尬,但还是赶紧抬起了另一只手,怯怯地开口道:“你……你的手机……”
白木子的呼吸还没有平复,盯着陆诗音手中的手机,喘着粗气。
陆诗音低声解释道:“刚刚我去洗手间,发现你把手机忘在了洗手间里,就追了出来,想还给你。”
白木子皱起眉,有些犹豫的抬起了手,迅速从陆诗音手中夺过手机,低声说了句“谢谢”,便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芈萱赶紧跑到陆诗音身边,低声对她解释道:“刚刚实在是抱歉,白先生他刚刚情绪有点不好,我替他道歉。”
陆诗音勉强撑出笑容,对她说了句“没事”。
芈萱叹了口气,回到了白木子身边。看着他的样子,她知道他其实是在自责,刚刚的事,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那样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芈萱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问他:“你没事吧?”
白木子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他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刚刚那一幕,童夕晴也看在了眼中,她还是第一次见白木子这副模样,除了惊讶,还有些不解。
她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慕容轩:“喂喂,小木他……很讨厌陆诗音吗?”
慕容轩叹了口气,低声说:“关于这件事,你还是别过多打探了。他并不是讨厌陆诗音,刚刚的事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对他来说,有些突然。”
童夕晴纳闷无比地皱起了眉,因为,慕容轩的解释,实在是有些蹩脚。
“如果不是他讨厌她,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我可没见过小木那样对待其他人。”
慕容轩又叹了口气,说了句:“那是因为,她是演员。”
“演员?演员……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吗?”童夕晴借着问道。
慕容轩却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低声说了句:“不是都跟你说别过多打探了么?”
童夕晴有些郁闷地端起了下巴,心里想着:哼,你不告诉我,我去问别人!
虽然发生了那点小插曲,庆功宴开始后,气氛还是很不错的,白木子的状态也很快恢复了正常,和大家愉快聊天、觥筹交错。
但那点小插曲,却已经深深印在好几个人的眼中和心中。
因为喝了酒,秦炜桀叫来了司机小蔡,他和童夕晴一同坐在了后座上。一上车,童夕晴就忍不住问道:
“今天小木为什么会那样对待陆诗音?她……惹过小木吗?还是怎样的?不然小木为什么会那么反常。”
秦炜桀虽然也喝了酒,但还不至于醉,现在头脑也是完全清醒的。对于那件事,他也陷入了沉思,并思考了一晚上。
“我想,问题应该不是出在陆诗音身上,而是出在白夜行身上。”他低声说。
童夕晴立即瞪圆了双眼:“诶?为什么这么说?”
“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自己不肯说。”秦炜桀声音低沉,也许是因为心思有些沉重。
这会儿,童夕晴的脑中也隐约想起了点事:“说起来,我好像也听慕容提起过,小木不喜欢跟演艺圈的人接触,可一问到原因,慕容就怎么都不肯说了。”
秦炜桀沉声叹着气,虽然心中疑惑,可却没有任何办法,当事人不肯给出答案,知情者又守口如瓶,就连他的枕边人也不能问出个一二来,就算他想帮他,也无计可施。
其实他也有点搞不懂,白木子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固执到了那种程度?他明明那么爱芈萱,感觉没了芈萱他简直活不下去,可为什么这事他居然都不肯对芈萱说?
究竟是什么事……
想想,秦炜桀就觉得头疼。他还真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因为一个男人如此头疼的一天,没办法,谁让他这么重视这个人才,当然要将他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之后的一天,虽然是周日,但秦炜桀还是召开了临时会议,只叫来了“白慕风企划”中最关键的那几个人,其中包括白木子。
秦炜桀对米卡莲示意,米卡莲则对身边的助理示意,她的助理将她的想法和计划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
“在休息日叫大家过来,就是为了商量米卡莲的这个提议。话不多说,大家发表意见、表决想法吧,赞同,还是反对。”
“我反对!”
秦炜桀的话音才刚落下,白木子就直接拍桌而起。他的脸色很难看,可以说是愤怒、气愤到了极点,简直青到发黑;两手紧紧按在桌上,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简直想把桌子给撕开。
秦炜桀还是声音平静地问道:“哦?为什么?说说原因。”
白木子直接瞪向秦炜桀,目光凶狠到简直能将人射穿:
“没有原因,秦炜桀,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要跟那个女人合作,那么就做好跟我决裂的准备。炜娱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给你给我记好了!”
在这番低声咆哮后,白木子直接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了一屋子一脸懵逼的人们,一阵安静之后便是议论纷纷。
“你们先讨论一下。”
留下了这句话,秦炜桀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走廊里却并没有看到白木子的影子。
秦炜桀叹了口气,迈开了步子。好在白木子并没有走远,只是去了茶水间而已。
这会儿,他正双手拄着茶水间的床沿,双眼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