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似乎要归咎于“年少轻狂”。
那还是大学时期的事。作为“外国人”,想要跟另外的那些外国人打成一片,并不容易。为此,郗美薇付出了很多努力。
可转眼已经过去了几个学期,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已经和很多人成了好朋友,但她知道,其实这些人在心里也许还没有把她当做真正的朋友。这种事,她很在意。秦炜桀和娄见骁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生性孤僻,独来独往惯了,即便是没有朋友,似乎他们也并不在意。况且他们似乎也不需要做出什么努力,自然也能跟许多人相处的过得去,
对他们来说,这样就够了。郗美薇却并不这么想。虽然三个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可她的许多想法跟他们两个都不一样。她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并不是那种感觉有多好,只是一旦失去那种感觉,她便感觉并不
好。
而为了在这里也重新得到那种感觉,只要是能参加的活动,就绝对不会缺席,大大小小的party也必须要参加。
那天也是一次party,是一位同学的生日,比较要好的七八个朋友聚集在那位同学的公寓中,大家吃吃喝喝,玩得很开心。
玩嗨了之后,那些人便进行了一下比较大胆、开放的活动,原本似乎只是跳舞,但身上的衣服却在不断减少,肢体接触也愈发亲密,动作更是越来越大胆。
要是平常的郗美薇,这种事,她必然也无法接受,但那天的她却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和其他人一样,将这种事看得理所当然,甚至自己也越来越兴奋,变得更加主动、大胆。之后,她便理所当然的和朋友们发生了关系,至于究竟是几个人,她自己甚至都不清楚。当时的七八个人男女都有,她的意识似乎也越来越混乱,后面的事,她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种感觉真的是
刺激、愉悦到了极点。
第二天,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彻底傻了,根本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和已经发生过的事。
可对于她的哭喊和质问,其他人反而觉得奇怪、无法理解,说着“明明是你自愿的”、“你不是也玩得很开心”之类的话。
她想过要报警、想过向学校投诉,可其他人却依旧觉得她可笑、有病,并且明确告诉她,这种事,无论她去哪儿告,也不会有人来维护她。
因为她是自愿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天的饮料本身就是一种类似于兴奋剂的东西,所以,她才会变得那么奇怪。
可即便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事都是她“自愿”的,而类似的活动似乎也被很多人默默接受,觉得喜闻乐见,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就这样失去了童贞,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她甚至不知道究竟给了那个男人。多么可悲,多么可笑?
她痛苦而不甘,可却无处哭诉,更不能将这种事对秦炜桀和娄见骁倾诉,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而秦炜桀,虽然已经和她确定了关系,但对她的态度依旧是那么冷淡,她甚至觉得,他看书时的眼神,都比看她的时候温暖、有感情。
那天他送她回寝室,寝室里只有他们二人,她便将他留下,让他陪她坐会儿,喝点饮料、吃点零食、聊聊天。
零食他没怎么吃,但由于口渴,饮料他喝了几口。之后她便轻松将他推到,将自己送给了他,他也算是好好地“收”下了。
那次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的确是减少了一些,只是他的态度依旧非常冷淡。每次也都是她主动求欢,让她感觉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地卸下自尊,向他低头。
可如果她将这些事对他说了,他就能理解她、接受她了吗?他只会将她看的更加低贱,并且认为她是个肮脏无比的女人,更加不可能会接受她。
那个有洁癖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接受一个不知道究竟被多少个男人玩弄过的女人?
但如果强迫他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并且一辈子只能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不是很讽刺吗?
郗美薇的笑声越来越大,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之中,听起来有些可怕,且愈发悲凉,那是病态到扭曲、崩溃的笑声。这间豪华套房之中,也仅有她这样的笑声而已。
童夕晴的背后传来他有节奏的、粗重的呼吸声,那是他在进行“某件事”时,特有的声音。仅仅是听着这样的声音,童夕晴就已经无法把持自己,身心都会沦陷在他身下、他手中。
趁着他稍作休息的间隙,她扭过头,想看看他,他却直接吻住了她的小口,一边抚着她的身体,从上到下,来来回回,一边故意问她:
“喜欢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额啊!”
他故意用力了一下,是作为她“不诚实”的惩罚。
“你就不能诚实一次吗?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告诉我。”
偶尔他也想听她说点甜蜜到将他腻死的话,姑且当做是生活和感情的润滑剂,不用太多,只要来点就行。“原本……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她羞涩到了极点,声音捏得很细、很低,脸也埋在墙边,完全不敢看他,但她却还是如他所愿地说出了他想听的“实话”,“但是,和你一起的话……我就喜欢。我……喜
欢和你一起做这件事,啊~”
“真乖,给你奖励。”他亲吻着她,重新开始动。
“那……那你呢?”她竟也大胆了一次,也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我?”他的嘴角勾起,动作再未停歇,“我当然也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不想停下。”
“啊……那……那就很过分了吧!”
“不过分,我今天体力很充沛,至少也要三次,三次而已,怎么过分了?”
“三次?!还不过分?”她抗议地吼道,可这种时候发出的娇声,反而像是“欲拒还迎”。“顺便说一句,是我的三次,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