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涵看着桌子上的菜,“你过来吧,本来约了朋友,都点好菜了,没想到朋友临时有事先走了。”
“好啊,看来我挺有口福,你位置发个给我,我这就过去。”
不多时,唐向南便对过来了,看着一桌子的菜吸了一口气,“这家咖啡馆居然有这么多的菜,连海参汤,鲍鱼汁,烤乳鸽都有,而且还都是贵的,你是把菜单上的菜都点遍了吧?”
胡若涵无奈地苦笑,“不是我点的。”
“好吧,真好奇你的朋友,可能他是想让你多吃点,对你好呗。”
胡若涵知道唐向南是探风,便故意顺着他的话说,“对,这个朋友确实对我挺好,怕我人太瘦了,被风都能吹倒,所以呢,让我多吃点。”
唐向南看了看前面的咖啡杯,“不对吧,若涵,这杯子上可是有口红,这说明,刚才坐在这的可是一位女士噢。”
胡若涵白了他一眼,“谁说女人就不能对我好啦?都什么理论。”
“看来,还是你对我最好,有好吃的都不忘叫上我。”
“是你自已电话打过来的,吃不掉浪费,就随便叫上你喽。”
“行行行,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吃得差不多时,唐向南忙着去付账,不想胡若涵已未斩先奏,在唐向南未之前就把账给结了,这么贵的东西,她也不想让唐向南做冤大头,倒确实把她给心疼死了,这一顿,差不多花了她两千来块钱,看来,下次,随便约个路边的小馆子就行,没这么多的菜系,小馆子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否则莫名其妙就被坑了,这个高米娜啊,真的是不可小觑。
两个人从馆子里出来,发现外面下过一场雨,唐向南对她说,“这次让你花费了,再次我约你,你可不许逃脱,否则,我可会天天给你打电话的。”
“行,你欠我的,我记住了。”
这时候,一车子飞驰过来,溅起了很大的水花,唐向南猛地把胡若涵往一边拉,胡若涵没控制好,一头撞在了唐向南的怀里,唐向南紧紧地抱住了她,旋转着身子,为她挡住了飞溅的脏水。
好大一会儿,胡若涵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已依旧被唐向南紧紧地抱着,她觉得有点尴尬,挣扎了一下,唐向南赶紧放开了胡若涵。
“那个――不好意思。”唐向南不好意思地说。
胡若涵看着唐向南白衣的衣服被泼了墨般的,惊呼道,“你身上脏了。”
唐向南低头看了看,“没事,我回去洗洗就好,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胡若涵瞬间红了脸,低低地说,“谢谢你,阿南。”
唐向南加大了声调,“说什么呢,我没听见。”
“我说谢谢你。”
“不对,是后面那句。”
“阿――阿南。”
唐向南紧紧地握住了胡若涵的手,“若涵,你终于肯叫我阿南了……”
似乎在一个漫长的梦里醒来,张靓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似乎很久没有睡得如此深沉了,只是醒来的时候感觉喉咙裂了一般,头有些疼,有些晕,似乎有些发烧,一量体温居然有38度5,竟然发烧了!
这会,她直接有理由向何香兰请假了,打了个电话过去,既然发烧了,何香兰也没什么,但是,张靓想起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跟母亲一起去那家理财公司去把钱要回来。
她推开门,张碎英便说话了,“靓靓你终于醒了,都快中午了,喊你也喊不醒,怕你这时间太累了,让你多睡会,对了,刚才你那个男同事来了下。”
张靓揉了揉眼睛,“男同事?”
“对,就是上次你喝多,他送过来就跑了的那个。”
噢,原来她说的是杨梅头,“他来有什么事么?”
“他给你送了感冒药,不是吧,靓靓,你好像真感冒了,我摸摸,这么烫,先吃点,吃完了去躺着,我去给你拿药吃。”
张靓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食不吃味地扒在几口饭,吃了点青菜,心里想着杨梅头怎么知道我感冒了,难不成昨晚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感觉自己要感冒的的”字眼,他就送上药了?杨梅头可真是暖心的人啊。
张碎英看着女儿这样,叹了口气,“唉,靓靓,你是该找个人好好疼疼了,现在妈最放不下你了,女大当嫁,以前,妈总是太自私了,顾不了你的婚事,现在,妈再也不去打什么麻将了,家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们俩个好,我就放心子。对了,你这同事真的挺不错的,看出来,他对你挺关心的,而且也很贴心,你呀可以考虑考虑。”
“妈,只是同事而已。”
如果母亲知道自已刚失恋,不知道作什么想法。
“对了妈,我们去那个公司――”
“你都这样了,怎么去,你还有力气走吗?”
张靓想想也是,现在她确实没什么力气了,但是,明后天又是双休,那里估计没人上班关着门,想想,周一也行吧,周一自已应该烧也退了,到时,迟一点到公司,先把老妈的事情给办完了再说。
“行。那周一我陪你去。”
说着,张靓吞了一颗退烧药,又去床上躺着了,因为,实在烧得厉害,走路都晃悠着。
回到床上,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她跟何久阳解救下来的时候,她当时就昏倒了,是何久阳一直守护在自已的身边,直至自已醒来。
而现在,何久阳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自己拖黑,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病了呢,知道了又如何,因为,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继续下去了,或者,他现在还躺高米娜的怀里,趴在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听着胎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何久阳拿一杯酒站在窗口,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高米娜不停地打电话过来,他都不接,因为,不想接,也不想听她说话,但是,短信依旧坚持不馁地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