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小羊见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着手的线索就准备离开, 然后去边境,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这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 , 没什么有用的东西,走吧。”
温久没想到的乌小羊这么快就下了定论:“这就走了?”
“不然呢?”乌小羊不解,她搞不懂这个温久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看不出来这里的线索就这么点吗?”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查清楚这个尸体是在我师兄死之前死的还是之后。”
卧松云在旁边默默地听,她一点也不了解这个轮回图的事情。乌小羊叹了口气, 拍了拍温久的脑袋:“温久,你拿脑子想事情好不好?”
“你想,这个凶手肯定是在人间没有目标以后才会去仙山找目标,而且这最早动手半年前的尸体了,还查?”
温久只是不想乌小羊现在就去边境,他算了算时间, 现在应该是参将被发现自刎之后被全营将士知道的时候,还要等半天等他们把参将的尸体带走。
这个参将的尸体卧松云可能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乌小羊一探便知, 乌小羊很明显也感觉到了那天自己解开周身仙法时,散下的仙气, 参将是自己立诀让他自刎的, 气息还会留在那个人身上, 军营没有关系, 自己立了法诀来封阵法顺便也隐藏了气息, 但是这个留在人身上的气息很难洗掉, 到时候被乌小羊发现就不好了。
温久拦住想回医馆拿行李的乌小羊,乌小羊有些不耐烦了,她抱手站在那具尸体前面,卧松云本来跟着乌小羊走,被温久这么一拦差点撞到乌小羊身上,退了一步又踩到地上的骨头,吓得卧松云往右边迈了一个大步。
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一脚踩空,径直掉了下去。
乌小羊听到动静猛地回头去看,本想伸手去拉卧松云,温久看准时机扑倒卧松云面前抱住她,接着力,把本来可以被乌小羊拉起来的卧松云连着自己一起推进了那个坑。
山上半年过去很多印记都没用了,这个坑又是被人为隐藏起来的,乌小羊都没发现被卧松云这么一踩才发现,面前有一个长达数米,深不见底地大洞。
乌小羊撇了撇嘴,在洞外立了一个瞬行诀,飞身跳下去,这个洞很深,乌小羊掉了好久才站定,她行了一个火诀,照亮了洞底,她看见温久抱着卧松云站在角落里,眉心闪过一丝的怒色:“你干什么?捣乱啊?”
温久低头不语,神情委屈。
人没事乌小羊也不打算多训斥温久,她对卧松云说道:“能动吗?能动我们就上去。”
温久和卧松云不约而同地摇头,乌小羊皱眉,问道:“干嘛?”
温久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后面有个门。”
“门?”好好的一个山里面有大坑不少见,可能是捕猎的陷阱,也可能是因为地质原因塌陷形成的,但是底下还有门,那就不一样了,乌小羊两步上前把手上的火诀放在温久手上,“照着。”
“哦。”
门上还清楚地可以看出花纹,准确说是文字,只是乌小羊看不懂,像是上古的文字,乌小羊觉得这个未央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先打探一下,她朝卧松云招了招手,卧松云听话的走过去。
“你把手放在门上。”
卧松云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退了半步:“为什么?”
“你想啊,要是我来开门出了什么危险你们哪有招架之力?要是真的有什么机关,我就行法诀救你啊。”乌小羊忽悠人的本领适用于任何人,可男可女,老少皆宜。
卧松云嘴角抽了抽还想说后话,乌小羊手抵在卧松云的腰上法力输出,通过卧松云的手运到门上,只听一声巨响石门被击飞了出去,乌小羊顿时懵逼......
温久瞅了卧松云一眼,所以看向乌小羊,乌小羊额角的青筋一跳:“这个......”她有些尴尬地接着说,“这个门很优秀。”
“师父,这只是一个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它?”温久走过去拍了拍乌小羊身上的灰。乌小羊清咳两声,往前走。
这门是什么毛病都没有,只是里面的东西却不一般,乌小羊一路往里面走看到里面墙壁上有图腾,而且这图腾乌小羊还觉得很眼熟,乌小羊想了半天兀地想起来。
“轮回图的图腾。”乌小羊一拍脑门,“这里为什么会画这个?”
温久一开始在回医馆的时候只发现了那具尸体,倒是没有发现这个山洞,还真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也没有研究过,温久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乌小羊顿时感觉事情不简单,尸体旁边就有轮回图的复刻,打死乌小羊都不带相信这个是巧合,再加上洞口很像是人为遮盖起来的,她想了想,道:“我记得血祭轮回图要立阵法,会不会是这个凶手已经收集好了血祭轮回图的东西,在试验?”
“我觉得不会。”卧松云表示不认同她的这个说法。温久也摇头:“血祭轮回图要的精血就有很多,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收集完,就算我们在仙山过了半年。”
的确这个精血难收集,不过乌小羊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乌小羊这么一想,时间就过去了,温久估摸了时辰,应该是差不多了,心里就安了许多,他道:“可能是凶手提前准备了法阵,因为法阵准备也需要很多的条件。”
乌小羊点头:“嗯~那我们把这个毁了吧。”
“不行。”温久拦住她。
“为什么?”
温久接着说:“一会我们把所有东西原样还原,然后离开就行,不然容易打草惊蛇,现在凶手的警惕性不是很高要是我们破坏了他的阵法他警惕性起来了,我们要再找到他就更难了。”
放长线钓大鱼,未央也喜欢这样,只是乌小羊的性格比较风风火火,做事比较急躁,不过被温久这么一说还是觉得这件事一个这么做,她道:“嗯,这次听你的,不亏是我的徒弟,不错不错。”
卧松云看着温久浅浅一笑,温久正巧看过去,看到卧松云在笑感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看的有些发愣,不过很快缓过神,收回了目光,对着乌小羊眯眼一笑:“是师父教的好。”
“贫嘴。”乌小羊道,她行了法诀回到洞顶,十指结节把周遭的东西全部还原成原样,“温久啊,你最近留陈文和苍志,你只要盯着这两个人就可以,等我回来吧这几天的事情告诉我。”一行人回到医馆,已经是深夜,要不是可以直接用飞的进城门,估计乌小羊今天就要在郊外睡觉了。
温久认真地听乌小羊的吩咐,一边点头一边说:“可是我医术不高。”
“没事,现在我们医馆也就看一些小病。”卧松云这几天全部看的都是伤寒,这些东西温久随便在哪个角落里都能找到卧松云写的药方。
温久点头,把放在桌上的行李递给卧松云:“拜拜。”
“嗯。”乌小羊应了一声,她行了法诀去了边境。卧松云背带到自己曾经待了十几年的驻地的时候居然觉得有些陌生,过了片刻才缓过神,她站在自己曾经处理事务的主帅营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卧松云觉得蛮奇怪的,像这种主帅生死未卜的时候,军营和朝廷不应该已经发生了激烈的争夺吗?
为什么这里没人?
“你一会直接走出去就可以。”乌小羊对她说,“我跟在你后面,做你随从。”
卧松云点头:“不过我要换个衣服。”她看到了主帅椅旁边的那身盔甲,是她的,居然没有人扔掉,那她可是要换上的呀。
盔甲穿上之后卧松云看起来很干练,她掀开营帐的账门,在军营巡查的士兵还以为是什么人,待看清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收不住。
“参加将军。”侍卫对卧松云拜了礼,军营里其他的人听见也都看过来,看见卧松云的一刻,扔下手里的事,涌过来,拜礼道,“参加将军!”
卧松云端起主帅的架子:“都干什么?没事情做吗?”
“将军。”卧松云的副将看见卧松云都快哭了,“您真的回来了。”
“自然是回来了。”卧松云弯腰把他扶起来,“都起来,这里是军营,一刻不能懈怠。”
主帅时隔半年回来,军心大涨,萧云笙像是知道卧松云没死一样,迟迟没有换主帅,军营的将士也一直坚信自己家将军会安然回来,现在卧松云回来了,那是圆了多少人的心愿啊,乌小羊除了看过未央被世人供奉被仙山弟子跪拜的场景,还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将士拜一个主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