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家走后，程延之一直在等，结果夏云笙就在儿子的房间休息了，一直没有回来，他开着台灯，等了一整夜。

　　 -

　　 第二天早上，夏云笙从婴儿房里出来，看到程延之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了衣服，收拾得妥帖地看着她，态度很卑微，“还生气？”

　　 她低着头没有看他，去楼下给宝宝冲奶粉。

　　 程延之跟在她身后，“阿笙，我们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夏云笙不想看他。

　　 他是她最爱的小哥哥，可，嫁给她，却成了她生命里最大的负担。

　　 跟他在一起，真的好累。

　　 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真的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程延之跟在她身后下楼，“我跟你保证，昨晚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相信我。”

　　 夏云笙抬起头看着他，“那已经发生过的呢？”

　　 程延之望着她，她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难受，“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冷漠就像刀子……他也是会难过的。

　　 “难道我要哄你吗？难道我为了在程家生活下去要向你委屈求全吗？难道我从嫁给你的那天起就活该变成奴隶，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了吗？”夏云笙望着他，“你们家的人都了不起，惹不起，以后我不惹，行了吧？”

　　 他们一个一个都尊贵无比，只有她，她甚至觉得自己就不配出现在程家，更不配当他的妻子。

　　 程延之望着她，“一开始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去管莫雨晨的事情……”

　　 他真不明白，也就是失个恋，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在她眼里，就好像已经是世界末日了似的。

　　 “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夏云笙都认了：“你顺便找爸问问，我工作什么时候调走。其实我昨晚想了想，去北方也挺好的。离开你，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回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是吗？”

　　 她低下头，不想被他看到眼里流出来的眼泪。

　　 像她这么卑微的存在，哪里有哭泣的权利。

　　 哭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懦弱。

　　 程延之道：“这件事情是爸过分。我会跟他求情！你哪里都不用去，宝宝也会在你身边，别闹，好不好？”

　　 夏云笙接了开水，“我没闹。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你高兴的时候可以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既然你不想回来，那以后，都不要回来了好不好？看不到你，也挺好的。”

　　 一个人睡，也没什么不好！

　　 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这么多年没有他，不也是过来了吗？

　　 凭什么现在离开他，就不能活了？

　　 程延之深吸了一口气，拽住她的手，将她压在冰箱上面，霸道地吻堵住她的唇。

　　 他知道她好胜，也知道她要强。

　　 可，他想问问，她能不能别每次都说一些不顾他感受的话来气他？

　　 如果那天她不是乱说话，他也不会气到动手打她，更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情。

　　 夏云笙挣扎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她烦躁，厌恶，他从来也就只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