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逆见两人说比试就要比试,赶忙伸手制止,劝道:“等一下,曲奇你的火球可以随意向任何一个目标释放,但你们注意到没有,马三的重炮只能向另一个玩家释放,你们不会想在自己队友的身上实验这个
技能吧。”
马三眼神一凝,看向旁边的一块空地,似乎在感知着什么,然后叹了口气道:“果然跟杨哥说的一样,我刚才试了一下,技能提醒必须要对玩家释放呢。”
曲奇吐了吐舌头,说道:“讨厌,这样就没意思了。”
说着,径直跑到梁椿身边,翘起脚在她耳旁说了句什么,梁椿一愣,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她认可,曲奇“咯咯”的笑了起来,接着竟然挽起了她的胳膊,当先向前走去。
四个大男人看得目瞪口呆,难道一起数蚂蚁对修复感情具有这么直接的作用么,只能感叹女生之间神秘莫测的友谊。
游戏开始已经接近半个小时了,杨逆有些不放心,问马三道:“你放出去的哨兵发现什么异常了么?”
马三摇了摇头,他之前释放的五只血蜂目前已经只剩下四只了,开口道:“什么都没有,中军帐那边很安静,整个楚地上在行动的只有我们。”
顿了一顿,他接着说道:“不过,那条界河我已经找到了,距离这里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
杨逆初步估算了一下,他们这些人的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强上不少,离开中军帐后就一路前行,赶路大概花了20分钟,这样算起来,中军帐距离界河的距离应该是四、五公里的样子。
如果再加上界河的宽度,算起来,两座中军帐的距离应该是10公里左右。
这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慢跑1个小时的距离,基本上与杨逆他们快走赶路的速度一样。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杨逆愿意,他以最快速度奔跑的话,半小时之内就能从这个盆地的一端跑到另一端。
这个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对于有12名玩家参加的团队游戏来说还是比较合适的。
白夜在一旁说道:“这条界河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一个关键地点,早一步过去了解一下地形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有备无患嘛。”
杨逆点了点头。
学历史的人对战争格外熟悉,算是普通人群里最常接触排兵布阵的。而白夜学的是警.察专业,对地形、地势、周边环境等比较敏感。
特别是像这种有大河阻隔的地形,不论是冷兵器时代,还是现代战争中,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更何况一点,几个人所代表的棋子身份中,还对过河次数做了明确说明,那这条河就无论如何也要去见上一见了,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于是,六个人连方向都不用换,加紧脚步向前赶去。
大约5分钟后,已经可以隐约听到河水流动。
曲奇伸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睛向前看去,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冲杨逆道:“杨大哥,那条河就在前面。”
不用她说,杨逆已经感受到了这一带空气明显潮湿了不少,而且由于远离村庄的原因,这里被破坏的并不严重,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甚至还能看到零星几只鸟雀飞过。
白夜指了指路两旁的树林,谨慎道:“大家小心一点,这里很容易会被埋伏。”
他说的没错。众人现在就是在林间小路里穿行,再往外就是隐约可见的小山丘,这里又没有其他的路,是个埋伏的好地点。
马三信誓旦旦道:“没关系,我的小蜜蜂刚才已经把这一带都查了个遍,这里很安全。”
杨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当初,离开中军帐的时候,他曾注意到在村口有三条分岔路,他们是沿着中间一条走过来的,是直线距离,应该最近。另外两条如果也是通向这条界河的话,可能路程会稍远一些。
虽然有了马三的保证,但几个人还是凝神戒备,杨逆金盾银刀在手,在前面开路。
时候不长,他们就来到了河边。
这条河比想象中的要窄很多,站在岸边可以轻松看到对岸。
“咦,这里有个石碑。”曲奇观察力敏锐,指着岸边的一处草丛说。
马三两步上前,扒开草丛,果然从里面露出一个一米高的青石石碑来。上面还刻了两个篆体字。
如果是别的字的话,杨逆可能不认识,但这两个字与他猜想的一样,应该是“楚河”,知道了写的是什么再去看的话就会容易辨认很多。
杨逆站在河边,这条河非常直,水流并不很急,看样子蹚水就能过去。
杨逆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在东面,又回头看了看来路。
他突然发现众人来的方向正好与河道是垂直的。
一念及此,杨逆的心中对整个游戏场的布局有个个大概的了解。
首先,这个楚汉盆地应该是个正方形的,四周都是30多米高的悬崖,有些像是峡谷。
其次,他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楚军的中军帐位于正方形的东北角,可以推断出,汉军的中军帐应该是在西南角。
第三,所谓的界河是一条从西北流向东南的大河,就像是一条对角线一样,把整个盆地均分为两部分。
再者就是,从中军帐到河边有三条路可以选择,他们现在位于中路。周围有高低不等的小山丘和茂密的树林,而所谓的第三方势力应该就是隐藏在树林中间某些位置。
他把这个想法跟伙伴们说了一下,甚至还捡起一根细树枝在地面上画了一副草图。
黄忠歪头看了看这幅地图,奇怪道:“这跟我们之前推测的跟象棋棋盘一样的是个长方形不相符呀。”
在一开始的时候,杨逆也是认为这里应该是个长方形,他们和对手各据一边,但之前他在中军帐里仔细阅读了那两卷竹简,从只言片语中得到了这个答案。杨逆不以为意道:“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参照物,分不出东南西北,但看这里的太阳,现在应该是早上,那我们从中军帐里出来的时候就是一直在想西南方向走,而看我们行走的路线与界河正好是垂直的
,所以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白夜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了什么,手腕处微光一闪,一个小小的物体出现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