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单人游戏中有一个小小的细节,在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杨逆的注意,那就是这些乘客的名字。
后来,一直到了硬邦邦那里,杨逆才突然意识到,在一段描述中,乘客的姓名同样也是非常关键的因素。
唯一一个没有名字的是那个炼金术娘,可那一节车厢与其他的相比着实不同,也从侧面印证了杨逆的猜想。
不管是软绵绵、毛茸茸,还是刚经历过的黑漆漆,他们的名字往往也是自身最大特征的体现。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继续下去,“古白白”这个名字阐述的又是这位乘客什么样的特征呢?
总不会是和黑漆漆相对应的一个绝对洁白的存在吧。
但是,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一个名字中,第一个字是最重要的,而后面两个叠字则是对第一个字的补充和说明。
那么,这个“古”字又是什么意思?
是说这位大帝姓“古”,还是说他是从远古时期一直生存到现在?
这种没有线索佐证的推理完全是猜测,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名字中的三个字联系起来一起考虑。
可是,“古”和“白”就算放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杨逆皱了皱眉,抬手托起了下巴。
这段时间的休息让他的体力至少恢复了六七成,只是绷带下的伤口依旧疼得厉害。
他一边考虑着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一边掏出了一瓶微型精神力恢复药剂一饮而尽。
杨逆不像曲奇,在战斗中使用精神力的情况很少,但这场游戏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个多小时,战斗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爆发一次,一段时间下来,他的剩余精神力也已经接近50%。
他对精神力损耗的耐受度不高,50%已经是他的极限,再低下去就会不可避免的出现头晕眼花等负面症状,判断力和反应速度都会大幅下降。
尤其是这段时间中,他在聚精会神的思考着关于2号车厢乘客的身份和特征,用脑强度要远高于平常,所以已经有些不适。
这种微型药剂无法叠加使用,只能喝下一瓶后静静等待恢复,然后再决定是否喝第二瓶。
不过不同的药剂类型则不受这个限制。
杨逆在天街之后,还给自己留下了几瓶药剂,在喝下精神力恢复药剂的同时,又取出了一瓶生命力恢复药剂。
这种药剂的恢复机理杨逆一直没有想得很明白,一般认为它和在医院中输血差不多,只不过效果更明显,但对于体力和伤口恢复的作用有限。
这里已经是倒数第二节车厢了,杨逆稍微考虑了一下,也把这只手指粗细试管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下。
火辣辣的味道有些呛嗓子,但精神却为之一震,眼神中重新充满了活力。
喝了这两瓶药剂后,要不了多久他的战斗力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应付一般的情况已经足够了。
唯一值得担心的是,杨逆的右前臂内侧,有一大块肌肉完全缺失,这是被黑暗绳索穿透的结果。
同样有这种情况的还包括他的后颈和腹部。
那种黑暗绳索着实烦人,它们是直接从血肉中生长出来的,即使是在消失之后,这部分血肉也没有复原。
相对来说,另外两处伤口问题还不算太大,但杨逆的惯用手就是右手,这一块巨大创伤无疑会大幅影响他接下来的战斗力,这可不是简单的两支药剂就可以解决的。
他的胳膊上血肉全失,洁白的骨头全部暴露在外面,即便是在用绷带包扎之后,也能明显看出一个向内的凹陷。
不过,弥留之地中各种各样的道具应有尽有,像这种身体直接碎掉一部分,露出骨头的伤势,杨逆就曾见过白夜用一个名为“再造之球”的道具瞬间修复过。
等等,杨逆想到这里,突然眼前一亮。
“洁白的骨头”和“古白白”这两个词怎么这么相似。
乘务员的描述完全是用语言进行,杨逆之所以会认为是“古白白”完全是惯性思维,因为毕竟就有“古”这个姓氏。
可就在刚才,无意中想到手上的伤势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在一开始就错了,所谓的“古白白大帝”,其实很有可能是“骨白白大帝”!
这样就说得通了。
其实在描述中已经有比较明显的暗示。
那就是关于那架化石的描述。
化石,自然就是动物骨头化石,特别是在后面的两个特征中也都多次提到了“骨头”这个词。
杨逆越想越对,不管从名字还是从接下来的描述中都不难看出,这个2号车厢乘客一定是与“骨头”有着某种关系。
那这样一来情况就更清楚了。
在兔子、老鼠和狗这三种动物中,即使是学龄前小朋友也知道哪一个和骨头有关。
杨逆深吸一口气,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非常排斥这一结论,但是当前大局为重,他还是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鼓足勇气,咬牙切齿地按下了那只黄色小土狗面前的按钮。
玻璃罩刚打开一半,只听“腾”的一声,一道黄光闪过,这只小土狗以绝对远超其他犬类动物的敏捷和速度直扑向杨逆咽喉。
杨逆被吓了一跳,暗道一声不好,自己这次可能选错了,只是被“道具”杀死实在有些尴尬。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赶忙退步侧身,想要让开这一击。
由于事发突然,他甚至连刀盾都没有召唤出来。
可是,他快,那只狗更快。
见杨逆让开了自己,小土狗犹不死心,腰身一扭,凌空转向一就向杨逆扑了过去。
这个时候,它已经离得杨逆很近了,而杨逆刚刚侧过身来,下一个动作还没有接上,土狗就已经上了他的身。
杨逆咬着牙,抬起左手横在自己脖子前,想要用手臂挡住土狗袭向自己咽喉要害的攻击,并已经做好了再次受伤的准备。
然而奇怪的是,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相反,一个热乎乎、软绵绵,还带着些许倒刺的物体糊上了他抬起的手臂。